当他走到那些藤蔓缠绕的院墙时候,昨天那个老太婆也站在阳台处。敢情这两老人家别的不干,就专程站在阳台上等自己爬墙啊,感觉自己像个马戏团的猴子,而这两老人是买好前排贵宾座的观众,就等着好戏上演。
老太太这次没有那种阴森森的眼神,反而带着几分平淡,她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小伙子,对不起,上次没想到把那些脏东西惹了出来。这些花是我女儿嫁出去的时候,她和我一起种下的。她已经3个年头没有回家了,所以我就伺候着这些花花草草,跟自己孩子一样。”说着说着,老太的喉咙像个破风车一般喘起来,发出上次那种哭丧似的声音。
“大娘,你先冷静一下。”蓝云落以前在农村老家的时候,隔壁也住着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只要情绪稍有起伏,就会不自觉地发出那种哭丧似的叫声,搅得人不得安宁。
过了一会儿,老太情绪稍微平静下来,“我也没有多长可活了,没想到临死前还差点害死一个小伙子,真是罪孽深重,死后要下地狱咯。今天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大娘,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要相信政府,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蓝云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老太。以前经常骂政府碌碌无为贪污腐败,可到丧尸危机爆发后,似乎除了相信政府能组织科研机构研发对抗丧尸病毒的解药外,也没有别的精神寄托了。人呐,活着总需要一点希望。
大娘没有再多说话,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里去了,看的出来,她在这里站了很久,很可能就是为了等到自己说一声抱歉。蓝云落知道这个老人活不长了,当时自己奶奶过世前,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模样神思。他心里感到难受,也很看不起那个3年都不曾回家,不管生她养她母亲生死的女儿。中国又有多少这样独守空巢的老人?当文明的进程快速推进时,那些传统的美德被追求物质享受的欲望碾碎,变得一文不值。
末日来临后,道德秩序更是轰然倒塌,有很多人死在了丧尸手里,但更多人会死在人类自己手里,蓝云落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如那个见色心起反遭横祸的经纪人,那个心怀歹意的司机,还有隔壁那个入室行窃的保安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等他粮食消耗完的时候,会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蓝云落停止了悲天悯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张璇。走到院墙角落的时候,那个丧尸还倒挂在墙头,绳子已经深深嵌入了他双脚的肉里,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蓝云落毫不客气地用长枪结果了这个丧尸,取下伞绳装到腰包里。
当蓝云落走到加油站时,发现后门已经打开了一条小缝,这让他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加快脚步走进去,发现只有那个赤身裸体的女员工倒在了血泊中,而加油机附近的丧尸也不见了,并没有看到张璇和司机的身影。蓝云落心急如焚,发现那个女员工还活着,便急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他们人呢?”
女子睁开眼,可能也还记得蓝云落,发出疯狂的笑声,血沫不停地从口里冒出来,并不回答蓝云落的话。蓝云落用枪尖抵住女子的喉咙,状若疯狂,“你说不说?!”
“你杀了我吧。”女子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蓝云落无奈只能放下枪尖,带着哭腔说道,“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帮你去完成,好不好?”
“你能帮我杀了那个贱女人吗?”女子说出了一句让人意外的话。
蓝云落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女子这么仇恨张璇。当下他也不忙否认,顺着那个女子的语气说,“我可以帮忙,但你得先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去了哪里?”
女子带着几分讥笑的意味看着他,又闭上了嘴巴。
蓝云落无计可施,双膝跪在地上,“求您大慈大悲,告诉我吧。”
不知道是蓝云落的下跪起了作用,还是弥留之际女子残存的人性又回到了她体内,她开始讲述起整个过程。
原来,等蓝云落走后,司机把她和张璇聚在一起,告诉她们,因为食物有限,所以当天两个女人之间只能留下一个活口。这样一来,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两个女人都开始想尽办法讨那个司机的欢心,而此时,女人最大的资本就是身体,在这个方面,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张璇明显更胜一筹。用这个女员工的话说就是,“那个小浪蹄子为他端茶送水,献尽殷勤,在帮他按摩肩膀的时候,那对大奶子不停在他背上磨蹭。”所以女员工就认为,张璇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心里恨上了张璇。
但中途女员工有扳回一城,因为她在卫生间发现了张璇用过之后丢在垃圾桶的卫生巾,于是乎,女员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司机。既然张璇最近都不方便,那么留下来的人肯定是自己。事实也如她所愿,在发现张璇来了例假之后,司机马上冷落了张璇,火急火燎地脱下女员工的衣服,把她摁在地板上进行苟合。
久经沙场的女员工也尽自己所能地取悦司机,在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时候,张璇拿着钢丝走到了司机身后。也许是为了报复刚才张璇差点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