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墨镜女郎轻声说道。
“不客气。”蓝云落打量着这个女人,她皮肤很白,涂着素净的口红,眉毛修饰得整整齐齐。蓝云落猜,如果她把墨镜取掉的话,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美女,而且声音也很好听。
见蓝云落盯着自己墨镜看,女郎指了指自己眼睛,“红眼病。”
女郎涂着粉色指甲油的双手紧紧把自己的挎包抱在胸前,这是一个防御的姿势。
蓝云落猜她应该在车里面待了差不多24小时,面容憔悴,便也不多盘问她,去厨房里面盛了一碗稀饭,再倒了一杯水放在餐桌上。
女郎也不客气,很快就把粥喝完了。她喝起粥起来虽然很快,但还是带着一份优雅,感觉像电视里那种大家闺秀。
“还要。”女郎也不客气,吃干净后又把碗递给蓝云落。
这应该是一个没有吃过苦头的富家女。
“没有了。”蓝云落摊了摊双手。
“这里有米。”女郎指着餐桌旁的那袋米说道。
蓝云落哭笑不得,敢情这是救了一个大小姐回家,“想吃自己做去。”
女郎楞了一下,也不答话,端起水杯几口就把水喝光了,然后自己起身再接了一杯,坐在餐桌旁小口抿着,用手指敲击着餐桌。
“您还生上气了?我都不心疼自己的米,让你自己去做个粥,还不乐意了。”蓝云落调侃道,“我还有事,不伺候您了。”
他把生存刀“无意间”落在餐桌上,背着女郎坐下,拿着磨刀石打磨起了钢管。鞋柜那里有一面镜子可以看到女郎的动作。并不是他小人之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刚在车上的时候,那具男性尸体肯定不是丧尸杀死的,不然早已经转化了。这个女人一进来,应该可以看到摆在餐桌旁的粮食和水,资源就这么多,一个人吃总好过两个人分享。面对一个杀过人的女人,即使是个漂亮女人,他也不会毫无戒心。所以他一边打磨着钢管,一把有意无意地瞄着镜子,只要这个女人有异动,他会反手就是一钢管,管她美女不美女,先宰了再说,昨天的那3个人已经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
房间里只剩下打磨钢管的声音,两人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
“你演技太差了。”身后传来女郎冷冰冰的声音。
“什么意思?”蓝云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把刀落在餐桌上的动作太刻意了。而且你坐着的时候,腿部微微蜷起,并不是那种坐着松弛的状态,这是准备起身的姿势。是不是只要我一拿你的刀,你就会反手过来抽我一钢管?”女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蓝云落内心的小九九。
听她说到这里,蓝云落也停止了打磨,转身盯着女郎,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
“当我被困在车里的时候,最大的心愿,不是食物和水,而是能听到活人的声音,我很怕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多活几天,又有什么意思,迟早要死的。与其一个人孤单地去死,还不如有人做个伴。”
“那你为什么杀他?”蓝云落眯着眼睛。
“他想要强奸、我。”女郎脸色苍白了几分。
“好,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你先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面对一个持刀的单身男子,她没有什么畏惧之色,所以她包里一定有什么值得倚仗的东西,蓝云落猜是防狼喷雾剂之类的。
女郎明显没料到蓝云落会看穿自己的倚仗,带着一丝笑意,从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袖珍手枪,关掉保险,放在餐桌上。
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心细如发不说,身上竟然还携带着手枪。
“墨镜也取了吧,我不怕红眼病。”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以前做销售的时候,蓝云落就喜欢从客户的眼神中分析其心理活动。
女郎依言取下墨镜,那是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清纯却又勾人心弦。蓝云落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这女郎没有红眼病,不取下墨镜,只是怕自己见到她庐山真面目之后生出歹意。只是这女子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名字?”
“白摇光。”
“年龄?”
“25”
“性别?”
女子并不答话,只是看着蓝云落。蓝云落很快移开视线,嘟嘟囔囔地说道,“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蓝云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再一次发问,
“你说你叫啥?”
“白摇光。”
“天后白摇光?”
“承蒙大家看得起,其实我就是个卖唱的普通姑娘。”女郎一改冷冰冰的扑克脸,嘴角弯出一个俏皮的笑弧。看的出来,她虽然嘴上说着承让,心里一定在呐喊,快夸我,快叫我天后。
蓝云落也觉得好笑,随手在路上竟然捡回来一个天后,“话说,我和一个朋友本来还想去听你的演唱会呢,她很喜欢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街道上?”
“发现丧尸后,经纪人开车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