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的回答和态度有点出乎这位小妈的意料之外,啥都不辩解就这么认错了,下面该说什么一时间有点犹豫。
这时凡凡的父亲开腔了,他一张嘴洪涛就觉得非常熟悉,不是声音熟悉,而是那种强调和感觉熟悉,很像父亲单位里的某几位教授。家里着火了他们都不带急眼的,还得背着手理性的分析起火原因和补救措施,满嘴都是理论,凡事都要说出个道理。
小时候洪涛最烦这种人,标准的口贩子。长大之后慢慢明白了,这些人并不是故意光说不练,是真不会。他们研究的大多是和日常生活没什么交集的领域,还是纯粹的理论,时间长了之后就会有些脱离实际。
可是还别小瞧这些人,没有他们的理论支持就没有任何科学进步。在欧美学术体系中和明确的区分了应用学科和理论学科,著名的普林斯顿大学就只有理论研究,没有应用学科。
“听了伯父您的话让我想起了父亲,如果他还在世肯定也会这么考虑问题。”如何对付学者洪涛很有心得,这都是经过很多次实践才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和他们相处有两个忌讳,一是别提钱,他们不是不爱钱而是不屑于提,觉得丢人。二是别提权,这些人骨子里非常看不起官员,认为当官的都是笨蛋,还是不可理喻的笨蛋,根本没法交流,和笨蛋说话更丢人。
要想获得他们的好感或者叫认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觉得你是同一类人。洪涛这辈子就别打算成为学者了,不过他有个同为教授的父亲。就算够不上学者的高度,好歹也沾点边。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果然,洪涛的话起作用了。
“他是位大学老师,教高数的。”一边回答老头的问题,洪涛一边把还堵在自己身前的凡凡妈往沙发上让。她虽然不太甘心让洪涛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躲过去,可是看了一眼丈夫之后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