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现在说话方便吗?好,两件事儿。第一,找一个和咱俩都不太相干的人,关系越远越好,用假身份去买两部手机和两张新卡,以后咱俩有事儿用新手机联络,只能咱俩联系用,别的号码一概不能拨打,包括一切座机。”
“先别问为什么,下面是第二件事儿,你需要记录。去查查克星公司的股东与经营情况,越详细越好。这家公司里应该有个叫周川的股东,也没准他是用其它公司的名义入股的,去把他查出来。”
“嗯,他可能要找我麻烦,不过没事,我先应付着,能不动用你就不动用。但你多留意留意他和你们那位李副处长的联系,这两个人很可能是一伙儿的,李兵来网监处估计就有周川的原因。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呢,搞明白了我再和你讲。”
“以后减少我们之间的联络,你家我也不能再去了,可能有人在盯着我。这样,你还记得喜儿家吗?对,就是打猎的地方。什么?你真把喜儿弄到城里来了?在保安公司上班……呵呵呵,好,等她结婚的时候我送她一份大礼,这是积德的好事儿,你办的不错。”
“那就不去喜儿家了,免得给他们招祸事儿。你用假身份去租个房子当我们见面的地方……别废话,你搞个假身份还用我教你?好了,新手机买来之前咱俩就不联系了,下周我去你单位汇报工作,顺便把新手机拿回来。”洪涛没直接回小院,而是往银锭桥方向走了几十米,这里有个小卖部,用公用电话给江竹意的单位座机打了过去。
从大斧子刚才的话里听,江竹意这条线他还暂时没发现,那就赶紧把漏洞堵上吧,最好能永远不让他发现,否则麻烦更大。至于说这些反侦察手段管用不管用,能不能对抗大斧子那种国家强力机关的侦查手段,洪涛觉得还是靠谱的。
自己虽然没接触过国内的情报机构,但是某辈子在美国可是接触过列文那种私人情报机构,他们的侦查手段大概也略知一二。个人情况隐藏不住,但社会关系还是可以瞒住的,想盯自己的梢更是没门。
啥叫胡同串子?只要在四九城里,洪涛绝对有把握甩掉任何盯梢的人,还让你觉察不出来,如果真有的话。大斧子到底对自己采用了什么侦查手段,洪涛觉得应该不会太全面,他毕竟是私下调查,不太可能动用太多国家资源。
周家兄弟的事就比较被动了,现在他们是发起进攻的一方,自己只能防御还没法反击。不过几辈子的记忆这时候就是好东西了,洪涛不认识周川,但知道克星公司,这家公司的杀毒软件自己还用过。
不仅仅是知道,这家公司曾经卷入了一个非常轰动的大案子,案件牵扯到了市局网监处的处长和两位科长,还有克星公司里的好几位副总。具体细节当年也听网监处的人私下说过,这位处长伙同克星公司里的高层,用栽赃陷害的方式,把另外一家竞争公司的杀毒软件搞成了违法散布病毒的源头。
然后还把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抓起来关了很久,从而铲除了一个潜在的对手。因为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以前就是克星公司的研发主管,手里掌握着克星杀毒软件的全部数据,严重威胁到了克星公司上市圈钱的计划。
可是这一连串打击并没让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彻底心灰意冷,他出狱之后就四处奔走告状,结果还真摸到了门路,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把这件事儿捅到了公安部高层。结果一查果然是冤案,不光是冤,还牵扯到市局网监处处长的违法栽赃陷害。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捂不住盖子了,网监处的处长听到风声之后,直接携款外逃到了南非,但是不久就被抓了回来。
这个案子并没大肆报道,一位执法者拿了商人几千万贿赂,然后帮着商人迫害其他竞争对手,说出去太难听、太敏感、太负面了。
但不大肆报道不意味着就没人知道,像洪涛这样的网吧从业者与网监处的关系都不太生疏,私下里还是听到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传闻。
而且市局网监处突然换了一位处长、好几位科长,要非说没出事儿,这不是骗傻子呢嘛。稍微在公安系统里有几个熟人,就能问出个究竟。
这位处长叫什么呢?巧了,他也叫李兵。洪涛不敢百分百肯定那个李兵就是现在和江竹意争着上位的李兵,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不过由于江竹意的突然出现,这个时空的市局网监处发生了点改变,李兵不是处长而是副处长。
但这不碍事,洪涛之所以让江竹意先不要和李兵正面冲突,还把杀毒软件审批那一块肥肉让了出去,就是想让李兵继续走以前的老路。惯性这个东西应该不太容易被完全消除掉,只要条件合适它还会沿着老路继续走下去。
只要李兵敢向那家公司出手,江竹意就不会不知道。只要知道了就好办,别人不好找到其中的猫腻,江竹意有工作之便,到时候强行介入,分分钟能把这件事儿捅破天。到时候都不用那些有心人帮忙了,李兵直接就得锒铛入狱,最轻也得扒了这身皮,然后江竹意就是毫无疑问的网监处处长,一个竞争对手都不会有。
等她坐上了网监处处长的位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