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子浩越权用兵的事情吧!”
“该罚,还是要罚的。”
赵祯这个腻歪哟,恶狠狠的剜了范仲淹一眼。
“范卿啊,朕刚刚确实是无心之举,爱卿就让朕清净清净,可好?”
范仲淹还想再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赵祯烦躁的一甩手。“众位爱卿,且退下吧。”
本来还想让这几个老家伙帮着出出主意,可现在却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至于唐奕用兵这个事儿,让这三个老头儿一闹,虽然赵祯心情很是不爽,但也想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杨文广!
只要杨文广还在涯洲,就出不了什么乱子。
况且,对唐奕,赵祯现在自己也分不清是怎么个心情。
与其说是猜忌,倒不如说是晚辈不听话,挫动了皇帝心里的无名之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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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待殿门一关,贾昌朝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抬手就在脑门儿上抹了一把,好险啊!
幸亏范仲淹和王德用都不是俗人,不然,那就不是擦屁股,是打屁股了......
转头拱手,正要与范仲淹和王德用恭维几句,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好吧,两个老人家一人拽着曹国舅的一条胳膊,也在那儿擦汗呢。
至于曹国舅,两只胳膊被人拽着倒不出手来,只能任由冷汗成溜的顺着额头往下淌。
虽然是一句话都没说,可是曹佾也吓的够呛。
特么越权用兵,这是多大的事儿?
偏偏自己稀里糊涂就被贾子明摆了一道,跑来给唐奕“站台”,这特么日后怎么跟姐夫解释?
苦声看着老贾,“贾相爷,下次可别这么玩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却是提醒了范仲淹和王德用。
两个老头儿立马眼睛一立,瞪着老贾。
“贾子明,事先倒是通个气啊!”
老贾苦笑,“事先说了,那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哼!!”范仲淹直起身子。“若非王公最后把注意转到交趾使臣身上,看你今日如何收场!”
嘿!!
老贾来了脾气,“怪老夫吗?要怪也怪你教出那好弟子,坑人害己!”
“我......”
“行啦。”王德用好言相劝。“你们两个都吵几十年了,不累吗?”
......
这两个就是天生的宿敌,对着干的时候吵,现在混到一个坑里了,还是吵。
“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解决交趾那边的压力。”
“若是处理得当,那小疯子还好过些;若是处理不好,陛下终还是会怪罪下去。那今天这场可就是徒劳了。”
范仲淹眼睛一立,“正好,就该让他吃些苦头,省得越来越不像话!”
老贾闻言,送了范老爷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儿。
马后炮!刚才怎么不说呢?护犊子还非要装的大义凛然,贾相爷就见不得这份“虚伪”。
不接范仲淹的话头儿,倒是与王德用说话颇为恭敬。
“王公放心,交趾那边,不是什么问题。”
“哦?”王德用疑声。“何以见得?”
贾昌朝道:“子浩进攻交趾,也不是为什么攻城掠地,意在团结黎、侬两族,多半就是做做样子。”
“且交趾除了王都升龙,皆是荒蛮之地。交趾王的掌控力本就不足,就算子浩在交趾沿岸大肆攻伐,也不过就是杀几个海盗蛮民,无甚大事!”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官家,只要官家不怪罪越权用兵的事儿,别的都不是问题。
“再说了......”
说到这里,贾相爷面露超然之色,“打发几个番邦使节这等小事,文宽夫要是还做不来,那就不配做这个宰相了!”
这话说的,好像在他贾相爷眼里,文扒皮水平差远了。
没想到,那边范老爷一背手,也来劲了。
“老夫相信,宽夫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
曹国舅在边儿上听着,心里不由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
得亏了这两个老头儿,一个在涯州,一个在京城,要是天天聚在一块,估计唐奕就不是假疯,而是真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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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贾相爷和范老爷说的没错,对付几个番邦使节,文扒皮还是不成问题的,根本不用别人操心。
赵祯忧心忡忡的把文扒皮叫过来,把这事儿一说,文彦博乐了。
“陛下安心,不算事儿!”
出了福宁殿,文扒皮直接带上一营御前侍卫直奔诸国使臣进驻的馆驿。
到了地方,二话不说,直接就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