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
那个单章主要是说后面那几件事儿,‘断章狗’只是调侃...而且...我那也算解释?你们也太好糊弄了吧?
其实挺喜欢你们这种笑骂的,说明真的看进去了,说明大月月抓住你们的心了。
继续,这是一种交流,正合我味口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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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商合。
若说这十年间,唐奕除了燕云还做了什么,可能就只有观澜商合了。
这个庞大的商业网络为唐奕和赵祯带来多少财富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潜移默化间,它在悄然地改变着大宋百姓的生活方式。
北方的宋民不再为市面上可以买到南边的特货而新奇。
东边沿海的水产,也不再是渔季多如土,卖个白菜价的贱物。因为观澜槽运的船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收购,然后或晒成干货,或冰鲜冷藏,发往全宋。
老百姓冬天的饭桌也开始有绿色,南方的鲜菜,又或是观澜的冬菜已经到了寻常百姓家。
从大辽运来的贱牛,使着牛肉不再是稀罕物,禁止屠牛的律令也越来越形同虚设。
种种微妙的变化,正一点点把大宋的原始自然经济盘活,把整个大宋联通起来。
物活,则人通。
虽然华联铺的奇货价格相对较贵,但是,至少城镇中的富户愿意花钱享受这种改变,进而带动一方商贸欣欣向荣。
唐奕前一世只是一个普通的化学硕士,对于经济与政治,只只局限于考研时的一点点累积,还有超越这个时代的一点点见识。
这些年,对于怎么盘活大宋这潭死水,唐奕也是与赵祯商量,与老师们讨论,与史为鉴。
但是,纵使摸着石头过河,不论赵祯,还是范仲淹,亦或是唐奕,都有一个共同认识。
那就是,想让大宋活起来,而且还不能像庆历新政一般硬力改革,只有一个办法:
先让钱活起来!
......
从古至今,各朝各代,财富达到一定高度,就会沉淀在土地之上。
说白一点儿,就是富户大族有了钱之后,最终的流向绝大多数是买地,无止境地买地。
注意!这种买地可不是后世的房地产,而是实实在在地养活人的土地。
农耕社会,土地就是根本,土地就是最高信仰,土地就是财富保值的终级选项。
这就好比一条永不断流的大河,流入一个没有出口的死湖,湖水有进无出,越积越多......
终有一天会决堤溃坝,总有一天会淹没天下!
这就是各朝各代跳不开,也防不了的一个死结——土地兼并。
怎么办?唯有把死湖变成活水。而落到实处,就是让土地投资不再是最赚钱的买卖。
唐奕的观澜商合就是试图把大宋的商业彻底盘活,彻底脱离一城一地的限制,进而带动资本向商业靠拢。
商业是活水,而非死湖,有来有回。
当土地不是终极选项,死湖也就变成了活水。当投资土地不是最佳选择,那囤积在富户大族手里的钱,也就自然而然地流向了别处。
而这个别处,只能是商业。
大宋不抑商,是政策和人口流动上不限制,可不代表不收税。
大宋对于商人的税赋,那是一个大仔儿都不比前人少。
商者重税,要不哪儿来那么多钱养活那么庞大的官员体系和军队?
所以,让资本流入商途,是向朝廷回流资金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打个比方,在邓州,买地已经不是富户的首要选择,因为从事醉仙酿果酒的上下游产业比种地挣的多得多。
邓州比之十年前富得多,可是富户们购地的欲望却是不高,土地兼并的程度也是逐年衰退,近两年甚至略有倒退。
把土地还给农民,富户们利用商业谋得更多的财富,两相受益。朝廷因此也税得颇丰,皆大欢喜。
再比如东南沿海,富户大族更瞧不上买地。
一部分人因西北用盐大增的缘故,把买地的钱用来开盐田,官府不限量地收购,比买地放租收入更高。
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成了专营水产干货的大商家,以手工作坊的形式参与到唐奕的商业链条中来。
当然,邓州与东南的改变只是个例,并不代表在全宋都行得通。
但这也给了赵祯和唐奕足够的信心,所谓“试点”,不就是让朝廷从中吸取经验吗?
观澜商合这个庞然大物的目的就是把大宋盘活、把蛋糕做大!
......
没错。
吃了庆历一次亏的赵祯,和见过“世面”的唐奕,这次的革新不是“劫富济贫”,而是分蛋糕。
像后世的邓爷爷一样,团结大多数,剩下的少数人就算闹,也掀不起大浪。
如今,这个蛋糕已经做好了,把文彦博等人叫过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