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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砸!
赵允让和他那一众儿子还没反应过来,黑子和曹觉已经冲了出去。
汝南王府的守门侍卫只觉眼前一花,颈间一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然后,黑子已经带着一众神威营的兵丁,冲进了汝南王府。
而此时,赵宗懿、赵宗楚、赵宗球、赵宗实等人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上前阻拦。
只不过,哪里还拦得住?
迎上他们的,是一脸阴森的曹觉。
“妈了个巴子,阴我曹家!”曹觉恶狠狠地一拳就抡了过去,赵宗楚应声飞了出去。
“陷害我哥!”这回是赵宗懿闹了个捂眼儿青。
“你大爷的!”
曹觉一边骂,一边暴捶赵允让的一众儿子,很有几分当年开封第一大纨绔的气势。
唐奕站在原地没动,看得直咧嘴,“你轻点!别打坏了!”
“”
“”
汴河大街上聚拢的百姓无不一阵无语,唐疯子也是没谁了啊!上回是张尧佐府,这回就换成汝南王府了。
还别打坏了,他怎么想出来的?
汝南王气的混身发抖,不怒反笑:“大郎,这是何意!”
唐奕道:“让你祸害了这么久,总要收点利息吧?”
“大郎就不怕我闹大了,让你与曹家再难翻身!?”
“告!”
唐奕瞪着眼睛,指着赵允让的鼻子喝道。“不告你是孙子!”
说完,一手拎起曹佾,就往汝南王府里进。
“放开我!放开我!”
曹佾苦声叫道:“你这是要闯大祸的啊!”
唐奕不理,进到府中,吩咐黑子和兵丁,“砸!给我使劲砸!”
放开曹佾,唐奕左右一看,赵允让等人没有跟来,身边也没有外人,凝重地对曹佾道:“惹个祸,受点罪,却能一劳永逸,彻底把汝南王拍死!”
“吃了这个哑巴亏,以后时时防备他再起事端!”
“两相则一,你选一个吧!”
曹佾一愣,左右衡量了半天,“曹家真不能给家姐生事了啊!”
“倒了汝南王,皇后还有何顾忌?”
“也是这个理儿,那一定能搬到这老贼?”
“一定!”
“干了!”
曹佾一咬牙,愣愣地四下扫眼,抓起一个花盆猛的往地上一灌。
砰的一声,花盆四碎。
“砸,给我往死了砸!”
曹佾状若疯魔,冲入汝南王府。
朝堂争来斗去,再激烈。真正能传到百姓耳朵里的,也都只流于一些生民大事或是八卦趣闻。
紫宸殿上争得再激烈,百姓也不一定能懂。
而开封城中,近几日最劲爆的八封,莫过于唐疯子与曹佾、曹觉两兄弟,把汝南王府给砸了。
秦家瓦子。
做为开封数得的上数儿的几家大瓦子,杂戏百艺自然是撑场面的主业,说书唱曲儿也是抓住往来客官的一项好营生。
这几个月,秦家瓦子生意红火,就是因为秦掌柜不知道从哪儿掏唤来一个铁齿铜牙的“宝贝”。
别看人长的不怎么样,尖嘴儿猴腮,一副病捞鬼的样子。可是那张巧嘴却是无人可比,回回轮到他上场,秦家大店必是高朋满坐,人满为患。
今天。
尖脸儿的说书汉子照例往台上一站,台下的闲汉、客官们就不自觉地打起了精神,听听这巧嘴的今天又要说上哪一段儿。
尖脸汉子环视全场,小眼睛贼溜溜一转。
“今儿个,咱们说一段儿,萧何月下追韩信。”
“切~!”下面闻声,顿时哄叫起来。
“怎地?不爱听?”
下面有人起哄,“昨个讲过了!”
“哦!”尖脸儿的恍然点头,“那来一段《秦琼卖马》,如何?”
“切!”又是一阵叫。
尖脸汉子一摊手,满脸的无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要听什么啊?”
不懂的,只当是这尖脸汉子压不住场子。其实,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别人说书卖艺,一个人在上面讲,下面人只是听,说的好坏也都那么回事儿。
可尖脸的就会与观众互动,几句话就把大伙儿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台下有人揶揄道:“你这贼汉莫要装傻!快说,唐疯子怒砸汝南王府是何道理?”
有人接道:“就是,唐疯子又发飚了,可不比说书好听,快说快说!”
“对!说说,这唐子浩哪根筋不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