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光线照射在村口外的那条小路上,借助光线,余青他们都看道了,一大群手持各式各样农具的男性村民眼冒绿光,嚎叫着朝这边冲来,面容狰狞,口中还大叫着:“干他娘的!”
吓得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周燕怀中的姑娘又再一次尖叫起来,周燕同样脸色煞白,但是依旧镇定的安抚着怀中的姑娘,只是一旁的龚堔却看到周燕的手在微微颤抖。
哪怕再坚强乐观的人,遭遇了那等事情,依旧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
这一群村民,汹涌而来,如果任由他们冲过来发生接触战,那人数劣势的这边,肯定讨不着好处,情急之下,余青扭头看向一旁的警官长,大叫道:“警长!!!”
警官长没有丝毫犹豫,掏出腰间的手枪,“砰!”地一下,朝天开了一枪,同时大叫道:“鸣枪!”
除去控制着警犬的几位之外,剩余的十几名警员全都一一鸣枪示警,十几道朝天的火舌在黑夜之中格外显眼,枪声犹如万钧雷霆,震耳欲聋,也震慑着了村民们。这些山野之民纷纷停住脚步,面面相觑,踟蹰不前。
见到村民们没有了动作,警官长暗自松了一口气,鸣枪肯定是要写一大堆又长又臭的报告,但是比起让这些村民冲过来,导致出现严重的伤亡,后果还是轻了不少的。
枪声之后,村里村外呈现出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没有声响,但是沉重的呼吸声却犹如在耳旁,村民们沉静枪声之中,有些后怕。余青这边所有人则全都暗自戒备,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村民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枪声使村民冷静起来,冷静之后,便有人思考,其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刚才……那是什么?”
“对面有……有枪吗?”
“怎么办?那些是什么人?”
对面有些乱了阵脚,余青知道这些男人才是山村的主事人,必须得拖住才行,赶紧朝身后小声喊道:“龚堔!快上!”
龚堔闻言,冲余青点了点头,先是小声和周燕说了句话,深吸一口气之后,站了起来,越过人群,穿过那片人群撑起的树枝屏障,站在了那群村民面前。
一个人,犹如一匹独狼,面对着一切,面对着上百人仇恨的目光。
村民们不再讨论了,而是用最凶狠的表情看着龚堔,仿佛要用眼光将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一般。
村民群一阵耸动,一个裹着深蓝色棉衣的秃顶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出,与龚堔面对面,直接骂道:“你妈发子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该打死你!留下你这个祸害,搞乱了村子。”
“李村长!”龚堔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半丝半缕的不屑,“祸害村子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将好好一个村子变成了贼窝,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他想起了周燕在那间房子里满含泪水的脸,咬牙道:“最该死的!是你!”
被称为李村长的中年男子就是李根的父亲,他看着龚堔满脸的怒气。
傍晚的时候,村子里闯进了一个人,还跑到同福里惊扰到了孕女,一开始李村长也没当回事,一个人又怎么能对付整条村数百人?但是没想到那个人身手就像书里说的一样,飞檐走壁,力大无穷,一时不察,人就跑了,由于担心村子的秘密会被泄漏,李村子赶紧发动村子里的男性,要将人给抓回来,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就算抓不回来也没事,弄死了就可以了。
没想到折腾了两三个小时,人没抓到,一回到村子,就见家里的婆娘孩子都在村里的空地上聚集着说话,愁眉苦脸的。带着一大伙男性村民与妇孺们汇合之后一问,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顿时男性村民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大骂那个老婆子吃里扒外,大骂龚堔这个外乡人早就该杀了算了。
又有人提起,龚堔等人从村子里跑了出去,那会不会去报警呢!
李村长心里也担心这个,同时想着今年当真是流年不利啊!难道是家里李根那个臭小子不受规矩,擅自进同福堂惹起的?
于是赶紧一挥手,说龚堔带着两个女人肯定走不快,走不远,现在得赶紧追回来!
李村长的话在村里犹如圣旨,所以哪怕村民们都有些疲累了,但还是朝村外去了。没想到的是,刚走到村外,眼尖的村民就发现了村外山道上有黑影移动,于是赶紧呼喝了一声,发现了余青一伙人,心中正憋着气的村民们,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所以狰狞嚎叫起来,恐怖异常。
此刻面对龚堔,李村长虽然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刻把面前这个嚣张的混球按在地上,用树藤抽打,看着他嗷嗷叫疼才好,但还是顾及到方才的枪声,没有立刻叫人把龚堔拿下,李村长探看了一眼龚堔身后,那些一片黑漆漆,近百道强光打亮了村口前的路,迷糊了人的视线,同时还有猛犬的声音不断鸣吠,仿佛下一刻,就有猎犬迎面扑来。
李村长强压心中的怒火,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龚堔呵呵一笑:“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爸爸!不,你爸爸是个混蛋、牲口!所以你是畜=-=生,我当不起你爸爸!”
李村长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