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一群手持武器的村民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余青犹如蚂蚱一般,脚下一蹬便飞跃数米,横冲直撞将所有挡在前方的,不论年纪性别,统统摆臂扫开。
好几个凶悍嚎叫的妇女或者半大的孩子被扫飞出去,倒在地上呻吟不止,其后跟上的村民将之扶到一旁休息。
余青出手留不留情,现在可不是讲究尊老爱幼的时候,这些村民手里头的农具要是砸到身上,哪怕是余青的体质都受不了。
他往前边冲的时候,自然也关注着身后的情形,那些村里不敢拦他,却把主意打在了龚堔的身上。
只见龚堔顺着余青开路的方向跑着,忽然从身后右侧蹦出一个半大的孩子,挥动着刀刃锋利的镰刀砍向龚堔的后脑,而龚堔却毫无察觉。
这些孩子出手没轻没重的,这一刀要是砍了下去,就是一条人命了。
余青被吓了一跳,这可不能袖手旁观,将龚堔带进村,自然有目的,所以现在不能见死不救。
可如今两人离了将近十米,就算回头也赶不过去了。
千钧一发之间,余青停下,不再奔跑,村民们见此情况,精神大振,纷纷嚎叫着冲上来。
余青一声冷哼,伸出脚在地上一挑,巨大的脚力下,一片尘土被掀向企图冲过来的几个少年村民,同时余青出手在面前弥漫的尘土中一捞,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四五枚石子。
余青看也不看,抖腕就往龚堔那边甩去,口中叫道:“蹲下!!”
声若雷霆,清晰的传到龚堔耳边,跟在余青身后一直关注其动作的龚堔福灵心至般的停下一蹲。
时间仿佛停顿了半秒,龚堔马上感觉头顶一阵呼啸划过,百忙中抬眼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把锋利的镰刀,刀刃上被磨得一片发白。
龚堔顿时心中后怕的同时,也是一阵庆幸。
“叮!”
一声脆响,那柄镰刀被击飞,龚堔听到后方闷响两声,忽然有人呼痛,同时三枚石子从他面前滑落。
还来不及细想,又听到前方传余青的大吼:“跑!!”
龚堔不敢不听,立刻从蹲姿起步,一个箭步往外冲去,连头都不敢回,只听到身后有男声女声在怒骂。
余青见龚堔脱险,心底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很沉重,本来想着龚堔和同福堂的姑娘见过面,容易安抚情绪,这样才方便逃跑,没想到村里这些少年人出手没轻没重,根本不怕出人命。
龚堔是由余青带来的,要是因此出事,他心中也过意不去,于是不再往前冲,又打退了几个企图偷袭的健壮妇女,在原地等着龚堔。
十米距离并不远,几秒钟龚堔就和余青汇合了。
冬风呼呼的,他额头上既然冒着汗,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吐槽方才的凶险,便听到余青叫了一声:“走!”随后握住用来当武器的木棒的手一松,已经被余青拿去了。
余青一只手扣住龚堔的肩头,拖着人走,另一只手握住那根比棒球棒稍长的木棒挥舞着,挡下了袭来的各种镰刀、锄头、铲子等农具,同时也返击回去。
他的力气和眼力都在常人之上,每一次挥棒都瞄准来人的肩膀后,一棒下去就能让人痛得暂时失去行动力,不像那些少年人般出手没有轻重。
只是为了保护龚堔,余青速战速决的计划被打乱了,尽管步子还在前进,但是这一耽搁,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满了人。
人越来越多,再不能往前。
余青护住龚堔,贴在一堵高墙之下,面前五米范围内是一片空地,一大票村民将他们两个围在中间,虎视眈眈,不过忌惮余青,没有一拥而上。
背靠高墙,余青拿着木棒暗暗戒备,他向前一步,周围的村民便熙攘着挪动一步,只是依旧包围着他。
这等情形就宛如书中所说的四面楚歌,密密麻麻的,要走无门。
余青环视一圈,周围的村民见到他的目光都有些躲闪,不敢正视。
“这次算完了,你和我双拳难敌四手。”龚堔回过头仰望四米高的砖墙,苦着脸,叹息道:“同福堂就在身后了,唉……”
余青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过了这堵墙,就是同福堂了?”
龚堔点头,指着东面尽头的转角处,说道:“是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同福堂的大门就在那边,一拐过去就是了,可我们却被困在这里。”
余青皱着眉开始观察身边的环境,四米多的高墙,除非给他一段足够的助跑距离,否则他同样过不去。
这时候,村民中有一个半大的孩子稍微出位半步,在人群前指着龚堔骂道:“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混蛋!!”
龚堔循声望去,认出了出声的孩子,那是村长李根的跟班——李叶。
这个李叶时常跟着李根,也同样对“她”做过不能描述的事情,龚堔念及此处,心中一痛。
李叶站出来有些紧张,此刻见龚堔看着他,那点小紧张化作了满腔的愤怒:“李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