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眼睛瞄向了煲鸡店门口,记忆中那辆侧倒的电动车正是直勾勾的撞在了店门前,这一看,果然就见到煲鸡店的店门左侧里的一张食桌上正镶嵌着一辆不成车型的废铁,刚才这里的食客正好起身结账了,要不然就是一条人命。整个门的左侧损毁严重,玻璃和石灰撒了一地,店里面冷清得只有几个身穿制服的店员再做清洁工作。
这和余青他们刚来时见到的人声鼎沸,食客满座的情况截然相反。
余青皱起眉头,就算是如此,店家又怎么能将这一切归咎到他们身上,索赔到他们头上呢?
这种情况,余青觉得似曾相识,几个呼吸间就想起了许久之前轰动全国的一个事件,哪怕余青因为忙而很少看新闻,也在举国震动下知晓了个大概,说是一好心的青年人扶起了摔倒的老人,明明是做着好事却反倒被倒打一棒,被诬蔑是肇事者,法院也判决好心的青年人应当对此事负主要责任。
当时这个事件引起了全国的激烈讨论,也因此让如今欲行好事的人畏首畏脚,不敢多管闲事。
余青思来想去,觉得其实无论是那个讹人的老人,还是面前这个让他们无故赔偿的煲鸡店店长,心里所想的无非就是想要找个人承担自己的损失,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口袋里的这几分钱。
想明白的余青开始考虑,是将错就错的给钱了事,还是不呢?毕竟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但是这样一来就助长这等讹人的风气,实在让余青不爽。
“呵呵,看来这家店是不想开下去了。”张胜跟在余青身后没几步,自然也听到了陶然然说的话,看了忽然开始低头沉思的余青一眼,嘀咕道:“从来就只有我去坑别人,什么时候那些阿猫阿狗的也可以坑我了?师傅,我可不知道我发起疯来会做什么事情,你到时候可不要阻止我。”
“这尼玛是何等我卧槽!!”陶然然听了,难得的没有反驳,应和的说道:“有这种讹人店长的店以后再有名我也不来了,谁知道会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用不干净的食材。”她指着那边还在警员面前说个不停的讹人店长说,“赶紧发疯咬死他。”
张胜一头黑线:“我是狗吗?”
陶然然眨巴着眼睛萌萌的说道:“你不是说要发疯的吗?我肯定拉着余青不让他管你。”
余青眉毛一挑,干嘛又扯到他了。
“要咬你自己去咬。”张胜摊手道:“我就说我请客去吃大餐,你又不肯,看吧,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所以还得你去咬。”
陶然然俏眼一瞪,“你……”
余青扶额,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他劝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
陶然然哼了声扭过头去,心里想到自己果然和这个富家子犯冲,她偷看了一眼余青挺拔的身影,觉得还是余青看起来顺眼,身手又高。
张胜也不多说,冷冷的看着远处还在和两名警员说话的煲鸡店店长,父亲张震海为他带来的权势和钱财让他过去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尝试到吃亏的事情,唯一一次就是对付余青,但是余青出神入化的散手让他心服口服,既然服气,这也就算了。
然而现在一个小小的路边煲鸡店的店长居然胆敢向他讨要赔偿?越想心里越是恼火。
张胜看着煲鸡店店长的眼神里,凶恶至极,只觉得这等人,不给他点教训的话,怎么能让他长记性呢?
他仰首看了看挂在马路旁的牌子,依稀记得在一次签署地产合同的时候见到过,眼前这条街吧,从街头到街尾,都是他们张家的产业。
余青对两人的反应早已经在短短的一个上午习以为常了,叹了口气,也不多说。
忽然,背对着煲鸡店店长的余青身后传来一阵好听的女声,是十分惊喜的语气讶异道:“是你!”
余青一愣,觉得这声音实在有些熟悉,联想到先前见到那名被飞车党抢劫的素裙姑娘的身影,他心中猜定就是这个姑娘了,但是仓促之间又回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记忆。
他回头,见到了素裙姑娘,他瞪大双眼,也是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
一男一女的对话,让一旁各自生气各有自个想法的陶然然和张胜扭过头来。
张胜见到了那名素裙姑娘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身处的层次不同,自然见识过世界的绮丽,好看的姑娘他是见过许许多多,天然的也有,人工的也有,但是想面前这般的浑然天成的美丽着实惊艳到了他。张胜愣住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为一个女人愣住,连呼吸都因此骤然地停了下来。
车来人往,杂声鼎沸,世界犹如被上帝熄灭灯光般猛地一暗,只剩下面前这一袭清丽的素裙有唯一的颜色。
陶然然很自然的走到素裙姑娘的身旁,为余青介绍道:“呐,这位大美女就是这次事故的受害者。”她笑眯眯的看着余青说道:“怎么样,想不想知道大美女的名字。”
余青摇了摇头,拒绝了陶然然的好意,他认识眼前这姑娘,也许就是因为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