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点点头,放心道:“血刃由你们兄弟带领,散步在外,朕放心。”
事情敲定之后,战场之中的自家兄弟尸体也都被挑选出来,李煜也不再逗留,原路返回荆州。
与血刃士卒心中不能诛杀高囚尽全功而自责的情绪不同,此时的高囚,心中是极其的懊恼,为自己的自大而懊悔不已。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小觑李煜手下的血刃啊!”高囚为人自傲,在一阵的巨大懊悔之后,心中又是升起了滔天怒火,泛起了大大的不服。
“若是没有撤掉哨探,提前洞知血刃来势,他们也不会轻易埋伏与我,那样,便没有弓箭优势。”
“没有了弓箭优势,第一波,高家军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多人!”高囚握紧拳头,大喝一声,“若是高家军事先布置三才战阵,又何惧他血刃!”
六千人的先锋强军,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在逃出十数里地之后,他们终于停在一处溪水附近,众多的兵将都在溪水之中取水来喝。
经过一场血战,又奔逃十数里,早已气力不济、口干舌燥了,遇到一条小溪,怎能不好好喝上几口甘甜溪水,不好好洗把脸,冲掉一身的血渍呢?
“将军,我给您包扎。”高囚也是一身疲惫,但他并没有如兵士一般,冲向溪水,而是坐在一处石头之上,兀自为刚才的大败而懊恼不甘,他身边的亲兵知道这时,也才发现其左肩之上,被雪木一剑贯穿之处,在高囚的盛怒之下,又开始流起了鲜血。
这名士兵身上也有着数处伤口,不过却都是些小伤,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就算这些兵强悍,此时也不免虚弱,但他还是将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撕裂下来,坚持着为高囚包扎了肩头的伤口。
高囚一动不动,任由这名士兵给他包扎。
他手中握着自己的长戟,这是他的命,就算被元天霸撞击,他都硬是不肯松手,宁愿虎口撕裂。
他知道,要想复仇,还要靠手中的兵器!
而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拎着一把刀,正是血刃士卒手中的唐刀,在逃走之际,从地上死去的血刃士卒手中捡来的。
这柄刀,并非什么神器,但却很轻盈、很锋锐,较之兵士使用的寻常刀刃要强上几个层次。
正是这种刀,也使得本就战力强横的血刃士卒更加强悍。
若是没有这种刀,高家军何至于死伤如此惨重,就算使出了三才战阵最后还一败涂地?
这也是高囚心中不服的原因之一。
“老子不服!”高囚骤然一声大吼,声震苍穹,这寂夜之中,更是声传四方,将那些在溪水之中饮水的高家军都是震的呆住,一时之间,四周竟是静寂的可怕。
心中郁结,高囚连番几声咆哮,因为用力缘故,刚刚包扎好的左肩,又是渗出了鲜血。
“李煜,你等着,老子会回来想你寻仇!到时,就是你亡命之日!”连番激吼之后,高囚脸色煞白,直接晕倒在地。
“将军,将军!”
所有高家军,都是一阵慌乱,距离近的亲兵,更是将其连忙扶起。
“高将军,怎么样?”中军大帐之中,慕容延钊背负双手,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榻上的高囚,问道。
一旁的医者连忙回道:“大元帅不必担心,高将军只是气急攻心所致,不碍事,肩头的剑上虽重,却避过了要害,待恢复之后,左臂便可完好如初。”
慕容延钊点点头,道:“辛苦了。”
医者连惶恐道:“元帅严重了,救死扶伤,正是老朽的本职所在。”
此时,慕容延钊自是知道了战局结果,但他面上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相反,他极为淡定。
但是,心中,对于四千多强军的损失,他也是痛心不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徒,一路之上高歌猛进,顺顺利利的就要进入荆州,居然会落得个这副模样,差点就没命回来见他了。
当从高家军口中听说如此伤亡之后,慕容延钊涵养功夫再好,也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不过,他还是强自忍着,没有在众将面前失态。
此时,高囚的大败已成定局,再多愤怒和责怪也是无用的。
不过,高囚的命虽然保住无虞了,但是依照军法,他也是要被处置的。
未到荆州,先锋先败,这对士气绝对不利,而若是因此临阵斩杀大将的话,更加与士气不利,再者,慕容延钊也不舍得将自己的爱徒斩杀。
更何况,手底下的各路将官,也都是一致苦求,所以,慕容延钊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高囚,只是让其戴罪立功而已。
军令虽严,但说到底,还是人做主。
“告诉我,为何落败?”高囚醒来之后,慕容延钊问道。
“高囚愧对恩师栽培!”高囚激动的就跪倒在地,连连大呼。
“别说这许多废话。”慕容延钊不怒自威。
高囚深知师父的脾气,脸色一正道:“末将大意,小觑了那李煜,而且,血刃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