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高囚率领着精兵五千在前开到,其后辅兵一千押运粮草。
身上的甲胄闪着金光,一看品质便是不凡,就算是在战甲之中,这也是上品货色了。
高囚虽然五星猛将级别,却是装备齐全,不只有身上这副黄金战甲,更有手中一柄无坚不摧的鬼头大刀。
坐在战马之上,高囚环视一眼自己手下的这支先锋兵马,眼中满是得色。
他得意的就是他的这支军队。
李煜手中有着一支血刃,全部都是精兵,每一个兵士都是三星战将级别,其中并无辅军存在,但是一般的军队,都是有辅兵的,或多或少,因军队而异。
辅兵一般负责押运粮草,埋锅做饭,甚至是一些放哨工作。在远征中,辅兵是不可或缺的。
计算一个军队的综合战力,一般也是将辅兵计算在内的,所以,有的军队虽然士兵看上去个个强悍,但是综合战力却远不如此,便是因为,一些辅兵拉低了综合战力。
但是高囚的辅兵却也不一般。
这些人在他的本部兵马之下,只能算作是辅兵,也就是较次的一些兵士了,但是高囚却自信,这些辅兵若是放在别的将军帐下,怕是会比精兵还有精锐!
拿起兵器杀起人来,战斗力可媲美正常二星战将!
辅兵都是如此,何况是他自认为的手中精兵?
高囚把目光从辅兵的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了自己赖以骄傲的精兵。
目光之中的满意之色一闪而逝。
这五千军兵士,尽皆都是二星战将级别,辅兵虽然差了些,却也各个远超一星战将,所以,这支六千人的先锋部队,综合战力可是都达到了二星级别。
高囚认为,一支军队在战争之中能够发挥出的战斗力大小,取决于气势,取决于精神面貌。
他认为士卒即使体格再强壮,再拼命训练,每个人也都会有着自己的一个极限,身体的极限。
当敌我双方,都把士卒的体魄和杀人技术训练到一种极致的时候,在交战的时候,实力应该都是不相上下的,而决定胜负的就只能取决于气势,战阵的气势,军队的气势!
一个人吼,可能并不响,但是六千个人一起吼,却是可以震死人的!
气势之上碾压你,精神之上摧残你!
高囚是慕容延钊手下不可多得的领兵奇才,因为他带出来的这支军队,虽然只有六千人,却是远比普通士卒两万人要强!
甚至,爆发出军队气势之后,常常能够碾压数倍的敌人!
所以,高囚是个常常能打胜仗,且在慕容延钊手下,能以少敌多的猛将之意,当然,高囚也常常因此自傲不已。
虽然,就在刚刚,慕容延钊的军令之上,再度嘱咐其小心谨慎,高囚也确实想很认真、很谨慎一番。
但是,当看到自己这支足以自傲于天下的军队之时,高囚的心中总会不自觉的有些飘飘然,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风轻轻一吹,就飘了起来一般。
是的,飘了起来。
那是一种自傲,一种舍我其谁,一种我有强兵,何惧任何敌手的感觉。
李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两湖,其中血刃军队的名声已经传了开来,还有,当襄阳城破的时候,飞龙军中自也是有人成了北宋的俘虏,从这些个别的俘虏口中,高囚也是了解到,李煜手下血刃军队的厉害。
据说,综合战力可是三星。
传闻,能以一当百!
这也是慕容延钊一再令其谨慎的原因,但是此刻,高囚很是自信,他不信邪。
你的军队即便是三星,但也不足千人,我的军队虽然二星,却是足有六千。
人数是你的六倍之多啊!我怕你作甚?
如此一向,高囚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我的军队一向可是以气势取胜,说起气势,高囚就更加自信了。
关于部卒气势,赵匡胤可是都亲自夸赞过他啊。
“大将军行事谨慎,倒也归不得他,只是,我这先锋如若也处处提防,畏首畏尾,那就未免太长他人志气了吧。”高囚微微笑道,“若是,我能与李煜那血刃部卒打上一场,取得一场胜利的话,不仅能挫挫南唐军的士气,提高己方士气,也能让天下看看,究竟是谁的军队更强一分啊。”
这般念头滋生之下,迅速的在高囚心中扎根蔓延。
“都说李煜其人,毫无兵法可言,总喜欢奇兵制胜,胆子很大,亲率一千人就敢来夺荆南,将军也说让我小心,便怕其会出奇兵谋夺我这先锋军。”高囚心道,“可是,若是派普通兵士,想要吃下我这六千人的二星军队,可是要数万大军才行啊,显然不可能,除非是派血刃过来。”
“我倒是有点儿期待你来啊,希望,你有这个胆子。”
高囚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神秘之笑,吩咐左右道:“去把沿途的探子撤回来,咱们就这般行进,遇水搭桥,无路铺路即可。”
既然想要与李煜一战,高囚索性将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