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便是元朗老将军吧?”李煜踏前一步,抱拳拱手,笑道。
“敢问阁下是?”
元朗看了一眼地上尸体,发现竟然清一色的都是自己耗时耗力辛苦训练出来的‘天武卫’,并无一具敌方尸体,心下已是一惊。
待得看向李煜身后影龙卫时,发现这数十人,服装一致,表情一致,毫无出色之处,但是却隐然有着一股凌厉之势,仿佛一柄并不显眼却能削金断玉的宝剑一般,又是令其心下一震。
“我等从南唐而来。”李煜淡淡说道。
“南唐!”元朗不敢置信道,“南平与南唐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出兵来我武汉城中?”
元朗怎能不惊,压根儿就没有敌人来犯的信报,这南唐兵士已是窜进了自己所辖的武汉城,还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将军府?
“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自安史之乱后,大唐衰微,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尤其黄巢起义彻底破坏了大唐根基,朱温纂唐后天下诸多政权交替而立,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吾常思及,无不痛心疾首。”
李煜再度向前走出几步,正视元朗,道:“煜虽不才,欲拯黎民于水火之中,故此番前来,便是顺应天下之势,以兵止战,一统天下,繁荣地方,使人人有地种,人人有房住。”
一番话,慷慨激昂,句句戳中元朗内心。
其实,元朗之所以私下抽调军中良兵组成‘天武卫’,加紧训练,便是看透了这天下局势,静待时机,以等天时。
届时,凭他元家三大虎将,和手中六百强卒‘天武卫’,想要在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功业,还不是手到擒来?
元朗清晰记得,十多年前,就在他的夫人因生元天霸难产之时,家中曾忽然造访一位奇人,开了一副药,给其妻子服下,果然顺产,母子平安。
奇人临行前言道:“次子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且与我有缘,数年后,我必来寻他,收他为弟子。”
就在元天霸七岁时,也就是十年前,这位奇人果然又来,元朗暗惊此人有神鬼不测之术,料事如神,便允了小儿子追随而去。
数月前,这位奇人三度到访,带回了习武有成的元天霸,并嘱其不要与人动武,若是迫不得已,也不可出全力杀人,除非遇到你此生的贵人后,方能开杀戒。
这些日子以来,元天霸一直被严令不许出城,甚至都很少放他出府,几个月来,倒实在憋坏了他。
直到今夜,元天霸知晓有贼攻城,方才偷偷出城,门前叫阵。
所谓的‘贵人’,不仅元天霸不懂,便是元朗也不甚清楚,于是问那奇人,但那奇人却望着东方天空,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玉’字。
“阁下难道是南唐国主李煜?”元朗听到李煜自称‘煜’,先前又说其从南唐而来,是以忽然想到。
“正是。”李煜说道。
元朗打量着李煜,心下暗惊:“此人重瞳骈齿,倒是一副帝王之相。”
“难道,那位奇人所说的‘玉’字并非珠玉之玉,是李煜的‘煜’字?”
想到此处,元朗心中剧颤,双手竟然都是隐隐的颤抖。
“南唐国主是天霸的贵人?是我元家的贵人?”元朗一番思虑,许久之后,终于是渐渐的恢复镇定。
“元朗参拜陛下!”恢复镇定之后,元朗竟是忽然跪下,这一举动,使得全场无不惊讶。
“爹!你做什么?”元天赐对此显然是不敢置信。
便是李煜,也愣了愣神,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就说了两句话,这就将其策反了?”李煜心中也是不得而解救。
若真是如此,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元将军请起!”愣神归愣神,反应过来后,李煜还是立即将其扶了起来。
“陛下有所不知…”元朗起身后,立即将那奇人所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李煜听后,心中也是大感神奇,“老神仙?算命人?或是诸葛亮、李靖般的存在?”
“有此奇人,有机会倒是真要见上一见,请他来做个军师什么的,不省了我东奔西跑,整天操不完的心?”
“糟糕!”正在李煜心中胡思乱想之时,元朗忽然大叫一声。
李煜问道:“元将军此言?”
元朗道:“刚才探马来报,说是贼人…唐军前来攻城,我那小儿子顽劣,将送信之人捆绑扔在了屋顶,自己策马出城迎战了。”
李煜一听,笑道:“令公子追随奇人学艺,想必武功不凡,应该没事的。”
“陛下不知,犬子天霸,自小天生神力,学武归来后,手中所持兵器,乃一对金银巨锤,左手金锤有五百八十二斤,右手银锤稍轻,却也有五百一十八斤!我怕天霸不懂事,伤了陛下将士。”
“五百八十二斤?五百一十八斤?”雪林叫道,“这般重量的兵器,怕是只有传说之中的圣将方能使用,你的意思是说,元天霸十七岁而已,就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