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拍了拍小白的头,告诉她那个恶婆娘已经走了,小白才慢慢将头探出来,悄悄望向门口方向,发现南宫飞雪不在之后,又看了看房间里,确认她不在之后,才放心地松开了王凡。
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王凡看着她可爱的举动,不由得轻轻一笑,眼神中却多了些决绝,心中想:“好好享受现在的感觉吧!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小白笑着看王凡眼神,歪着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可是王凡很安全,这一点她很确定,甚至开始产生依赖王凡心理,两人又聊了一小会儿,王凡问清楚小白来此的前因后果,方才带着小白出门去了。
此时,常黑等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自昨日见到王凡展现的实力后,他们便不再敢对王凡有任何违逆心理,即便是想耍心机的时鼠,此时也是安安静静地呆立在那里,非常忌惮王凡的模样。
这也无可厚非,自房间出来的王凡,已不再是之前那个平易近人的人合二元境修士,而是一个全身烦着冰冷气息的杀伐者,谁靠近他,都只会感觉到无穷的压力。
“哥哥……”小白眼见常黑的第一时间,便眉开眼笑地冲过去,想腻着她的哥哥常黑,常黑亦是露出了满面笑容,作好了抱起小白的姿势,不料,小白刚走出两步,便被王凡拉回来了。
“师傅,我要去哥哥那里!”小白抬头看了一眼王凡,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因为她从王凡身上,感觉到了无穷的恐惧,火焰,焚毁一切的火焰,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想冲到她哥哥常黑那里。
“从今往后,你只能听我的话。”王凡冷漠无情地看着小白说道。
“小白不要,小白要哥哥,呜呜……”小白泛起了恐惧,拉着王凡抓她的手,极力摆脱王凡的控制。
“铮——”王凡孤魂残剑直指常黑等三人,烈焰在孤魂残剑上猎猎作响,小白被王凡的气势吓得呆住了,王凡继续冷冷说道:“你要敢靠近你哥哥,我就杀了他。”
说完,已经放开了抓着小白的手,表明了自己真的敢这么做,小白满眼恐惧地看着王凡,转头看了看他哥哥常黑的方向,轻轻挪动脚步,刚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看王凡,王凡依旧保持原来的姿态。
小白一嘟嘴,就准备哭了,这时候王凡又冷冷说道:“我可没准你哭,你要敢哭,我现在就杀了你哥哥。”
同时,手中孤魂残剑一抖,烈焰更盛了,仿佛随时要灭了剑指的三人,常黑等人远远见此,虽不知道王凡和小白的交谈内容,但从王凡的气势上,便可知他们的生命,只是在一线之间而已。
小白哭着脸,却强忍着不出声,转头看看自己的哥哥,再看看可怕的王凡,眼泪吧嗒吧嗒地铺满了小脸,愣是哽咽着艰难地小声说道:“我没哭。”
可见,她是多么在意常黑了,即便如此,王凡孤魂残剑“轰——”的一声,在常黑等人面前,划开了一条长长的烈焰分界线,这时候才狠狠地对小白说道:“我可以让你过去和你哥哥道别,但如果你越过那条线,我一定杀了你哥哥。”
小白听了王凡的话,如获重释,蓦地跑向了她哥哥,可是刚到烈焰分界线,她又回想起王凡的话,强忍着不出声,眼泪如雨,愣是站在了烈焰分界线之前,呆呆地看着她哥哥常黑,只是落泪不停,时不时摸一下眼泪,却是呜咽着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们走吧!”王凡头也不回地向极寒之地走去,小白回头看了看王凡的背影,不仅是恐惧,还有深深的痛苦,可是她就是不敢踏过那条线,她太害怕了,她太害怕自己的哥哥被王凡杀掉了。
“小白——还——还没——说完!”小白抽噎不已,一顿一错小声说道。
“你打算不听话吗?”王凡说时,手中已熄灭的火焰,立即熊熊而起,头也不曾回一下,孤魂残剑“嗡——”一声破空而动,时鼠捂着自己的胸口,口吐鲜血,渐渐萎蔫倒下,这一幕,更是深深地震撼了小白的心理。
“不——不要——”小白害怕极了,可她只能哭着脸呜咽着说,同时脚下还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原地,朝着王凡的方向一步一挪,双眼泪眼朦胧,可是始终看着同样痛苦不堪的常黑。
恨!我恨!常黑很恨,他不是恨王凡,而是恨他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他始终都只是看着小白的一切举动,却从不发一言一语,他不能给小白增添更多的压力和不舍,只能默默地上眼睛,可是有贪婪地睁开了眼睛,他不想连妹妹的模样都没有记住,就让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瞪大了模糊的双眼,仿佛要把妹妹的模样刻在自己的眼里,不容许她变得有一丝模糊,可是事与愿违,泪水将他的双眼蒙上了,当那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无力地摊跪雪地之上。
高楼凭栏远望,三个魅影并排而立,仿佛人间仙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兄妹的深情别离,也是惹却她们双眼微红、眼眶模糊。
人影消失许久,三人中的一人才不解问道:“小师妹,你刚才干嘛拦我?”
“单凭他这一举动,便可颂为‘鬼手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