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孟伯啐了甄乾一脸的吐沫,“你今天来是想羞辱我们孟家是不是,孟家子孙就是死绝了,也轮不到你来假慈悲,给我滚!”
甄乾真的傻了,这是什么情况,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不会啊!
“孟伯!我说的是真的,你先不要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孟伯真的被甄乾气到了,脸上都出现血色了,“我还没老到动不了,孟家的男人还没死光呢?”
孟母急忙拉着孟伯,生怕孟伯有个三长二短,眼里同样充满了怒火。
“这是怎么回事?”
甄乾求助的看着孟小丫,心说孟家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郎君……”,孟小丫一脸委屈的看着甄乾,就连二丫都对甄乾充满了怨恨。
“这是什么情况,我说错了什么吗?”
“郎君……你不该说要赡养我的爹娘,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爹娘不会这样想,他们老了有大虎照顾……,你明白吗?”
甄乾又不是蠢蛋,孟小丫一说自然就明白了二老为什么不高兴,自己这不是在说二老无后吗?在后世很寻常的事情,到了唐代就变成了一句骂人的话,让甄乾彻底无语了。
差距啊!
这时候再在赡养的问题上纠缠不清,只会越描越黑,立即抛出重磅炸弹道:“张长史现在娶不到孟小丫为妾,让他颜面无存,他必然会恼羞成怒迁怒于孟家,孟伯你以为张长史会放过孟家所有人吗?”
孟伯一下子冷静下来,这时候也不是生甄乾气的时候,被甄乾一吓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开始为孟家的未来着急起来。
甄乾继续给二老下猛药:“你们想一想,张长史要娶孟小丫的事情已经搞的满城风雨,现在娶不到孟小丫会善罢甘休吗?恐怕已经在准备对孟家下毒手了,这时候如果还留在真定县的话,你们说会有什么结果?”
孟伯本想说自己把这件事情承担下来,可是一想到孟家在张长史面前根本就是蝼蚁,能放过孟家吗?
“这可怎么办?”
见孟伯已经乱了方寸,甄乾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扶着孟伯坐下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现在真定县是不能再待了,跟我去鹿泉县吧,张长史的手就是再长也一时半会伸不到鹿泉县,到了鹿泉县躲起来,张长史难道还能对付甄家不成!”
孟伯抬头看看甄乾,心里已经动摇了,不过坚持道:“这件事情要等虎子回来商量一下,行不行等虎子回来再说!”
甄乾也不急,张长史就算要动孟家,也不会在今天,至少也要等到元日休假结束,衙门官员上班之后!
不一会,王朋带着一群仆役走了进来,八个冷盘、八个热菜端到了床榻上,经济条件好的人家有专门的餐桌,穷人家地方小也置办不起家具,床榻就成为了家中唯一重要的家具,除了不能当成厕所以外,吃饭睡觉都在床榻上进行,也包括日常会客说话聊天!
床榻上的桌几根本就摆不下这些菜肴,不过甄乾也没准备坐在床榻上,十六盘精美的菜肴将整张床榻铺得满满的。
孟伯和孟母看见满床榻上的菜肴立即变成了木雕,二丫长大嘴巴,发觉自己连喘气都不会了,眼睛里全是精美的菜肴。
一壶酒摆在床榻上,甄乾斟满两杯酒恭恭敬敬的递给孟伯和孟母道:“本来想请你们去醉仙楼吃饭,不过我担心你们会感觉不自在,还是在家里吃舒坦,这杯酒敬两位,祝你们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小丫脸上泛起诱人的红霞,手指缠绕在秀发上,眼中充满了动人的神情,感觉自己快要幸福的跳了起来。孟小丫从未想过甄乾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家人,作为一名侍妾,地位低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甄乾能上门给爹娘拜年已经让孟小丫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现在看见甄乾对自己的爹娘如此的客气,简直感觉在做梦,这场梦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甄乾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没感到有什么不妥。
二丫看着孟小丫烧的通红的脸蛋,发现今天姐姐有点不对劲,迷茫的朝甄乾望了望,突然发现姐姐今天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了,至于什么地方不一样还说不出来。
“你们都来吃,这么多的菜我们也吃不完!”
孟母感觉幸福来的是如此的猛烈,一时忘记了女人不能和男人同在一张桌上吃饭的规矩,不过家里好像也没有桌子。
房间里的几个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小门小户有什么规矩!
孟家是否离开真定,孟伯拿不定主意,一定要等自己儿子回来问问再做决定,甄乾也不好继续逼问,便和孟伯拉起家常来:“孟伯,你家豆腐店开了多久了,生意怎么样?”
“真好吃!”二丫手里拿着一块薄饼片皮鸭,塞进嘴里嘟囔,举起白皙的手臂道:“这个我知道!我家的豆腐店从爷爷的爷爷就开始了,那时的生意可好了,每天都有许多人到家里买豆腐,就是这几年生意有点不好,喜欢吃的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