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安以前只是埋头苦读希望能够扬名立万,再加上父母早逝,家境贫寒,从来没有去过青楼,这一时意气只是让他用勇气迈步进了青楼,但是进了之后如何做可就不知道了。
老鸨子一看这幅打扮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个有银子的雏儿,这种贵公子最好对付,人傻钱多,就是青楼最喜欢的客人。
“哎呦,这位俊俏的公子,这是第一次来我们院子玩吧,不知道公子喜欢玩什么花式?”
“我,我就是找点姑娘喝酒。”
“公子可得说清楚了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我也好给公子挑选,免得公子不满意。”
“咳咳,你离我远一点,随便找点姑娘就成,不是你这样的就成。”
“哈哈,公子你可算是说着了,我可是好久都不亲自下场了,公子既然不愿意见我,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
老鸨子很会抓客人的心思,像陈承安这种,只要不给他吓跑了,银子肯定是大把的有。
很快莺莺燕燕一群姑娘便拉着陈承安进了一间客房,陈承安脸已经红透了,心说怎么和想的不太一样啊。
“喂,你们这儿有没有不这么热情的姑娘。”
外面的老鸨子一听便明白了,这又是个贱骨头,好生往上贴热脸的不要,偏偏要讨好那些冷脸。
于是一拍手:“姑娘们下去吧,公子,我这儿可是有位清倌人,只是只卖艺不卖身,无论你出多少银子都不陪的。”这清倌人的卖点就在这个不卖身上,只要抓住这一点,肯定跑不了。
“叫个会弹琵琶的来。”
很快一个女子抱着琵琶蒙着面纱便走了进来,这清倌人必须要够神秘,这世间哪儿有这么多冷面女子,若是一笑便没了清倌人的形象,又变成了卖肉的红倌人,这可就不值银子了,所以大多得蒙着面纱,引起客人的兴趣。
陈承安要了一桌酒席,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那个女子:“会不会汉宫秋月?”
那个女子点点头,陈承安示意她自己弹,开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谁知道弹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陈承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琵琶和谁学的?”古代书生要讲究君子六艺,不是单单会读书就行的,丝竹这种雅事一定要懂一些,不然人家就会笑你土包子进城,没有底蕴。
陈承安以前也略有涉猎,所以当即便听出了不对来:“汉宫秋月的哀怨悲愁一点都没有,反而弹出了明快的样子,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么?”
那清倌人从来没想到这小小的汝州还能有丝竹造诣这么高的人,一般丝竹以秦淮河造诣最高,江南之地自古歌舞升平,再说了一般来青楼的大多数也不怎么听曲子,这汉宫秋月更是没人点,所以一时也就懈怠了。听到客人听出了其中的破绽,赶紧站了起来:“是奴家弹错了。”
陈承安算是明白了,来这儿估计也没几个研究声乐的,稍稍叹了口气,放在了桌上一锭银子迈步走了出去。
出了青楼想到自己来青楼听曲还嫌弃人家弹得不好,不禁苦笑一声,谁知道程孝廉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听闻陈先生去青楼之中点了一个小曲,听都没听完就跑了出来,这又不是江南,哪儿有这么多精通音律的清倌人。”
陈承安皱了皱眉头:“锦衣卫连臣子逛青楼都要把细节查出来么?”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担心你在这里边染了什么病,据说满清开国的和硕豫亲王就是染了这种病英年早逝,我可不想你步了人家的后尘。既然陈先生想要听曲,我倒是知道有个好去处。”
“不必了,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着扭头便走,程孝廉在后面苦笑不已:“若是这汝州有条江该多好,咱们就能把人安排在江边,月下江边听曲,多浪漫的事情。”
杨有财哼哼笑了一声:“月下江边,我只想到了到了江心,便问你是要吃板刀面还是吃馄饨。”
“滚,一点情调都没有。”
“不过陛下,我看你也不像是讨好人没下限的,再说郑泽和李友通的家人全都送到成都去了,家里边那个闺女还不定是不是亲生的呢,为何要废这么大的功夫?”
“关心臣子的个人生活是一个君王必备的素质。”
陈承安拒绝了程孝廉的邀请,漫步走在城里,已经是后半晌了,眼看天色就要暗了,可是他偏偏不想回府,反正他明白锦衣卫的人一定会在暗处保护他,也就顺着大街走了下去。
汝州的街道还没有完全恢复战前繁荣的景象,再加上如今正是打仗的时候,已经实行了宵禁,到了夜里都得回家,路边的那些商家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歇息了。
陈承安百无聊赖,眼看着大街上什么人都要没有了,转身就往城外走去,身后跟着的锦衣卫不敢怠慢,立刻随着他出了城,程孝廉听了这个消息倒是一愣:“他不是去江边寻觅美人了吧?”
“汝州只有条河,没江水,陛下你就放心吧。”
这个时候郑泽和李友通突然求见,程孝廉倒是愣了一下:“请两位大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