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宁府既然也落到了大明的手中,喇布便不能再想着如何在图海眼皮底下把功劳抢到手的事情了,若是坐看河南府的反贼势大,别说他爷爷是济尔哈朗,就是他爷爷是爱新觉罗福临怕是也保不住他了,毕竟河南的位置十分敏感,若是丢失了这一省之地,人家就可以图略京师了,而朝廷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让他身居高位,最少也是个圈禁宗人府的结局。
图海接到了喇布的书信也不敢疏忽,他虽然旨意上有便宜行事的权力,但是这个时候得罪了喇布可是极不明智的,朝堂上的敌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了。
所以图海没怎么犹豫,带着一队卫兵便赶到了开封府与喇布会面。
喇布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图海,这可是古代对待打胜仗的将军才有的殊遇,图海看到了喇布之后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马佳图海,拜见简亲王爷。”
喇布赶紧伸手扶起他来:“大将军何必多礼?快快请起。”
“王爷出城市里,奴才愧不敢当。”
“唉,如今河南局势糜乱,正是要借助大将军神威,别说是出城十里,就是本王亲自牵马执蹬也是应该的。”
“王爷这么说真是折了奴才的寿,奴才刚刚赶到河南,对河南的局势两眼一抹黑,王爷只管下令,让奴才打谁奴才回去点齐兵马便去打谁。”
喇布心中倒是有些吃惊,他可没有想到图海这么好说话,但是朝廷里混的人,说的话最多也就能信三分,图海究竟是否可信还有待考究,不过这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活了。
“大将军客气了,我这就把河南的局势与大将军细细道来,大将军自己做判断就是。不过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入城再说。”
回到了城中,喇布细细将河南的局势介绍了一番,图海轻轻皱了皱眉头:“这汝州的官员可是有些奇怪啊。”
喇布愣了一下:“如何奇怪?”
“河南府和开封府都反了,他们偏偏凑出了所有的粮草,按照咱们之前的判断,河南府和开封府可不是像凑不出来粮食的人啊。”
喇布一听便气得脸色铁青:“不说本王还不生气,这两府的官员简直是不忠不义之徒,遇到了事情第一个跳出来便反了,枉费了我在南阳府布下的大好局势,若不是他们之前已经死了,我非得把他们抽筋扒皮不可。”
图海刚刚到达河南,许多事情也没有机会仔细推敲,听喇布这么说也就不再追究这件事,立刻转移了一下话题:“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处理河南的局势?”
喇布伸手一指摆在桌案上的地形图:“如今明朝的反贼在汝宁府和南阳府都有布军,我的意思是大将军你去汝宁府平乱,而我带领大军在南阳府平乱,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很快就有人把汝宁府的消息传过来。”
图海点点头:“一切谨遵王爷安排。”他确实没有说谎,刚刚进了河南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听从喇布是最好的安排,除非喇布也投靠了大明,否则他只会给自己脏活累活而不会把自己推到坑里去,只要自己能够慢慢了解河南的局势,自然能够做出最好的选择。
孟轲在汝宁府正在练兵,还没有想到他将要面对的是图海的十万大军,而这个时候程孝廉那边却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等待图海的十万大军,他们都没有想到喇布这个时候依然想要独吞一份功劳,所以冒险地把图海推向了汝宁府。
他的设想也很好,打赢了固然皆大欢喜,若是打不赢,那就先退一步,再把图海调过来不迟,总之河南不能再乱了,所以必须让图海把汝宁府平定了再说。
五日之后王继勇带着一万骑兵赶到了河南府,在程孝廉的指示下只是把人马藏在了山中,陕西要防备蒙古从宁夏入侵还要防备满清从潼关入侵,王继勇带来了一万人也是极限了,这可是这些日子苦心训练的骑兵,经过了数次的战斗,比当初王~辅臣手下的骑兵也差不到哪儿去。
自从毛家在草原立足之后,大明的马匹供应明显充足多了,而且都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马种,也就是说大明的骑兵在硬件上面已经不输给任何一家的骑兵了,所缺的就是软实力而已。
就在程孝廉紧张筹备战事的时候,吴三桂那边也没有闲着,他的人马趁着满清后援断了一半的情况下,用起了以命搏命的战术,把定远平寇大将军岳乐和康亲王杰书打得焦头烂额的,要不是满清底子雄厚,只怕这个时候已经溃不成军了。
面对大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做法,岳乐和杰书只能高挂免战牌,守城不出,保存实力以图后变。
胡国柱这两日算得上春风得意,迈着步子就走进了夏国相的大营之中:“我说大帅,咱们可从来没打过这么痛快的大仗了。”
夏国相无奈地笑了一声:“你光顾着痛快了,咱们的家底都快被耗光了,况且要不是大明在那边牵制住了河南的兵力,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说起来明朝的那帮小子还是有点玩意的,竟然真的把人给牵制住了,我还以为他们只会玩阴的呢,不过他们抢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