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布一手拉着郑泽一手拉着李友通:“两位大人真是我大清的大忠臣,你们放心,只要本王不倒,保你们在大清官运亨通。”
郑泽和李友通赶紧跪在了前面:“王爷提携大恩,我等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两位大人快快请起,若不是你们提供的粮草,今日本王军中非得大乱不可,这定军心的功劳是绝对跑不了的。”
郑泽和李友通心说,若是不给你提供粮草,怕是你立刻就要纵兵抢粮了,到时候还不是怕不单单要抢这些粮食,连累我治下的百姓都得受苦了,还不如乖乖奉上粮草,让你不好意思动手罢了。
“王爷此番前来可是要在汝州整顿兵马再图南阳?”
喇布摆摆手:“此处不是说话之所。”
“是臣等失礼了,府中已经准备好了酒宴,就等王爷入席了。”
“嗯,你们两个以后可以在本王面前自称奴才,也显得咱们亲近。”
两位大人又要跪下,被喇布伸手就给抓住了:“哎,两位大人,咱们不要跪来跪去的了,本王可是还饿着肚子呢。”
“奴才失礼,奴才失礼,咱们这就入府。”
到了府中,两位大人谦卑地说着:“这麦子还未熟透,府中只有些简单的酒席,委屈王爷了。”
喇布定睛一看,慢慢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有了,说什么麦子还未熟透不过是担心他不满意的一句谦辞,笑了一声:“你们两个奴才,大军都没吃的了,竟然摆了这么一桌子,今晚吃不完记得赏赐给下人,可不许浪费了。”
“谨遵王爷旨意。”
分宾落座,酒过三巡,喇布终于缓缓开了口:“小时候读宋史,那里面岳飞接到十二道金牌撤军的命令之后感叹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诸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便觉得此中悲愤之情撼天动地,如今自己遇到了这种事,真是恨不能将河南府和开封府那两个狗官的脑袋拧下来!”
郑泽慢慢给喇布倒了一杯酒:“王爷,我们在汝州也不是很清楚开封府和河南府的事情,他们到底怎么了?”
“哼,那一帮反贼,已经举了反旗造反了,别说是粮草,连后方都不稳了,本王迫不得已只能班师回朝,真真是十年之功,废于一石!本王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郑泽猛地一拍桌子:“这些人也算是吃皇粮的官员,竟然与反贼同流合污,简直是我大清官员之耻!不知道王爷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自然是杀光他们抢回粮草继续征讨南阳府了。”
“王爷,奴才有句肺腑之言不知道当不当讲。”
“有什么不敢讲的,就算你说本王昏庸无能识人不明,本王也全都认下了。”
“奴才不敢,奴才在京师的同僚前日给奴才捎来了消息,说是朝廷已经任命抚远大将军图海图略河南了。”
喇布猛地一蹲酒杯:“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投新主子?”
“奴才认为,这种时候不宜大开杀戒,否则到时候图海那厮若是暗中参你一本,这皇上那里总归是不好解释的。”
喇布有些不相信:“图海可是我大清的忠臣,我以前在京师时常听到他的威名,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李友通叹了口气:“王爷,你还是年轻了一些,你如今图略河南势头正盛,为何要把图海调过来,还不是为了抢夺你的功劳,若是王爷你不提防好了,到时候功劳全是他的不说,这河南府和开封府乱起来的罪责也得放在你的头上。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想要护着你,怕是也不容易了。”
喇布面色阴沉,端着酒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郑泽决定再加一把火,缓缓地说着:“听闻图海这次带了十万大军,皇上给他的旨意是便宜行事,可没有说听王爷节制,怕是朝廷那些奸贼已经开始攻讦王爷了,若是王爷再不做些事情,只怕是要向那岳飞一般,前方与人争战,后面被人捅刀子了。”
喇布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们两个狗奴才,不要胡言乱语,让外人听到了,非得砍了你们的脑袋不可。”
两个人赶紧跪在了桌子底下:“奴才们绝对没有丝毫异心,都是为了王爷好,王爷若是责罚,奴才们也绝对没有二话说。”
喇布摆摆手:“好了,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着,我既然说了只要我一日不倒便会保你们荣华富贵,绝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互相对视了一眼,今日程孝廉交代给他们的任务算是成了,要知道河南府和开封府那些大户为了自家的利益是死是活程孝廉是一点都不在意,但是那些百姓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了,若是因为大明被妄杀了,可就有点无辜了,所以程孝廉要用图海这个点来牵制喇布,让他有所顾忌。
而借此挑起图海和喇布之间的矛盾则属于郑泽和李友通的自由发挥了,他们两个如今已经稳稳地绑在了大明的战车上,可以说除非他们有了灭国之功,否则根本不可能获得满清朝廷的原谅,既然如此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家人也都送往了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