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放了把火,确定了自己在咒难营之中的威信,而那些缅甸兵也突然发现,对面的这些人好像挺蠢的,要是真的想要推翻大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另一边,馎饦的感觉可就不这么美妙了,他的加急文书送到了朝中,蟒猛自一看就急了:“这个馎饦是谁的人?”
朝堂上面一看到这种情形,全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多说话。
蟒猛自大喝一声:“这个馎饦是谁的人!”
一位站在右手边的老臣走了出来:“是已故大臣塔兰生的女婿。”
“哼,塔兰生英雄一世,临死了却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女婿!你们看看他都写的什么!”
几个大臣赶紧伸手捡起地上的奏折传着看了起来,但是看完了之后全都沉默不语,塔兰生刚死不久,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会给人留下口角,到时候传扬出去,别的不说,等他们也有那一天的时候,政敌绝对会上来狠狠地踩上一脚。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热闹的么?”
那个老臣咳嗽一声:“大王,臣确实有话要说。”
“快说!”
“塔兰生是我们国家的三朝元老,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这件事虽然有些混账,但是咱们还是要照顾一下馎饦,也好堵住国人的嘴,免得他们说,咱们卸磨杀驴。”
蟒猛自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会做人的?事关国家安危,这种事也是你们能拿来送人情的么?他馎饦今天敢把土匪称作吴三桂报上来,明天就得把我们缅甸卖了去给别人当大将军!”
那个老臣一听赶紧跪在了地上,不再言语,其他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谁都看出来了,这一次这个馎饦怕是在劫难逃了。
蟒猛自哼了一声:“孟养城一直都是塔兰生管辖的地方,塔兰生英雄一世,那些兵将都是他的人,现如今竟然连山贼土匪都打不过了,简直混账至极!阮自强,本王命你前去前方大营之中,先把馎饦那个狗东西给我砍了,然后接手军权,一个月之内,剿灭贤礼城的土匪!”
阮自强是个刚猛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大王放心,前方战事交给我了!若是一个月之内不能平定叛乱,我必定提头来见!”
一个老臣站了出来:“臣不同意!”
阮自强一看脸色一变:“爹,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去?”
那个老臣没有搭理他,转过头看着蟒猛自:“大王,臣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虽然有些匹夫之勇,但是绝对不是将才,若是当一个先锋官还行,做一方统帅,老臣第一个反对!”
“爹!”
“阮卿家的忠心本王是知道的,不过你也看到战报了,不过是一些叛军和土匪,又不是吴三桂亲自来袭,阮卿家请放心,这点事情,你的儿子可以办好的。”
老臣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就是一帮叛军土匪么,那个馎饦也有点太不中用了,若是清军入侵,还好说,现如今一帮土匪都能让他说成吴三桂的主力,吴三桂要是真的来了,只怕他的脑袋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跪下:“大王英明神武,老臣感激不尽。”
蟒猛自摆摆手:“别说这些了,咱们帮着吴三桂堵山贼,谁知道那些山贼竟然联起手来突破了咱们防线,那个潜逃回来的将军也已经被本王满门抄斩了,只是如今木邦城失陷,孟密宣抚司不稳,所以本王把大军都弄过去了,还是要加紧督促他们,尽快平定匪乱,还百姓一个安逸的生活。”
“臣遵旨。”
再说另一边,下面的人十天半个月不攻城,程孝廉也都习惯了,锦衣卫都已经派出去十多里了,城里面可开始大清洗了,清洗的原则很简单,愿意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城里尽管住下去,不愿意的,立刻出城。
当然,愿意的人要在联名书上面签字,程孝廉可不想这些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另一方面,孔夫子也组织了一批人开始进行宣传,什么大家都是汉人,在缅甸人手下受的罪还不够么?如今中原大乱,没人顾得上你们,你们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苦。
而他们大破城外军队的事迹也被夸大了一点传了出去,甚至有的人还上了城头,看见了城下面的尸骨。
馎饦退兵退得匆忙,连尸体都没有收回去就被打败了,还得程孝廉不得不弄了点石灰撒下去,免得发生疫情。
城中的人经过考虑,大部分汉人都选择了留下,他们以前受了太多的罪,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不愿意再成为这个土地上连大象都不如的生物了。
当然还有一部分缅甸商人选择离开,不过他们实在是高估了程孝廉的人品,程孝廉把他们赶出城去,除了留下了一身衣服,连手上的扳指都给拿走了。
一共有五百人离开,这五百人全都跑到了馎饦的军营前面请求庇护。
但是馎饦手底下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哪有粮食养这些闲人,立刻派人把他们轰走,一心只等着朝廷派人来支援他。
朝廷的人很快就来了,不过来的只有一队骑兵,当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