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忙说道:“粱伯父,快快请起,”边说边想要将粱大海,拉起来,却不料,赵富贵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将他拉起来。
“粱姑娘!”赵富贵忙向梁红玉求援着说道:“快点过来帮忙,让你父亲起来。”
“爹爹!起来吧!赵公子并不是施恩图报的人。”梁大海见赵富贵,是真心不愿受自己的跪拜,这才站了起来说道:“以后,赵公子便是我们粱家的大恩人了,但有事情吩咐下来,皱一下眉头,都不是人养的。”
赵富贵客气了几句,敲开了酒楼的门,因为是春节,所以酒楼内只有几个,没有家可回的店伙计,守着酒楼。
“赵姑爷早!给赵姑爷拜年了。”店伙计乖巧的说道。
“辛苦了,新年快乐!”赵富贵应和着,顺手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店伙计说道:“煮壶茶水送到楼上来。”
店伙计接过新年利是,答应了一声,便高兴的去帮赵富贵煮茶去了。
赵富贵把粱红玉父女,带到了二搂的包间内坐下,对粱大海问道:“不知道粱伯父,是做什么的,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回公子,粱家乃是军户人家,现仍在军中就职,”粱大海说道。
“哦!原来是粱将军,粱将军既然是军伍之中的将军,何以会受伤而不得治呢?”赵富贵好奇的问道。
“唉!”梁大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与父亲,还有二个儿子,俱在军中为伍,但军中的军务,掌握在宦官童贯的手中,这童大人,为人阴险,好大喜功,又贪得无厌,军中吃空晌非常严重。
可这位童大人,仍嫌不足,还大肆的克扣军伍中人的粮晌。军中士卒,温饱难继,何谈养家。何况还要与西夏交战,兵将无力,又无援兵,致使边城失首。
童监军不问原由,将我父亲问罪处斩,梁某因在外领兵,侥幸逃脱性命,只可惜了,我的两个儿子,也同我父亲,一道被童贯这个奸贼所杀。
我一时气惯之下,夜闯监军府,行刺那童贯老贼,却没料到,那老贼竞有一身好武艺,我一时大意之下,被他打伤,只好落败逃出。
一路逃回了东京,找到女儿,说明了情况,让她不可再呆在家中,便伤重昏迷了过去。”
“如此说来,你们梁家,岂不是只剩下了你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了。”赵富贵问道。
“正是如此。”粱大海说道:“粱某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当面向公子,感谢公子出手相救粱某一命。
二来,也是送小女前来,兑现当日的承诺。我粱家虽己落难,但说过的话,就要做到。”
“什么承诺?”赵富贵一时想不到,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承诺。
“小女当日说过,卖身救父,索要一千贯钱,公子仁义,出手就给了二千贯,也得亏了公子的二千贵钱,梁某才得以保住了一条命。
现在,红玉便是公子的人了,为奴为卑,全由公子决定。
粱某本应也是公子的奴才,但粱某留在开封城内,恐有不便,若被童贯老贼知晓,反倒是连累了公子及家人。”
赵富贵听罢笑着说道:“当日晚辈曾说过,这笔钱,就权当是晚辈借与粱姑娘的,现在粱将军即已伤愈,以后有机会,赚了钱再还给晚辈即可,粱姑娘不必委屈自己。”
“我梁红玉,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信守承诺,赵公子若是嫌弃于我,大可将我转卖了出去。”粱红玉倔强的说道。
赵富贵见父女都执意如此,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问道:“梁将军离开开封后,准备去何外落脚呢?”
“暂时还不知道:打算往南方去。落脚后,我会托人送信回来。”梁大海茫然的说道。
“粱将军的身手,应该很不错的吧?”赵富贵迿问道。
“家传的武艺,等闲的壮汉,三五十个,不在话下。”粱大海充满自信的说道。
赵富贵是一个武痴,那里清楚,打的过三五十大汉的武艺,到底算是高还是低,不过看粱大海的神情,想来也不至于会差。
想明白了,赵富贵说道:“有一个地方,梁将军如果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倒是不妨去那里落脚。”
当下,赵富贵便向粱大海,说道:“在山东路,有一个叫水泊粱山的地方,那里聚集了一帮无处可去,身上犯了案的英雄豪杰。
若是粱将军前去投奔的话,便要小心一个人,这人便是宋江,江湖上人称及时雨,
梁将军可以尽量结交和拉拢,粱山上的许多英雄家杰。将来或有大用。”
“赵公子何以会知道,山东那里的事情呢?”粱大海感到自己说的有些唐突了,忙解释道:“粱某只是观公子年龄不大,应该没有到过山东那地方吧!”
“呵呵!”赵富贵笑了笑说道:“晚辈乃是开酒楼的,消息自然是鱼龙混杂,山东离这里,也算不得多远,听到客商之间的闲谈,也不足为奇。
至于将军,何去何从,还请将军自行斟酌,晚辈只是提些建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