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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沉的胡子(2 / 3)

个娃娃,怪可怜的,我就给带回来了。”他胳膊往身旁一揽,摸了个空,疑惑道,“哎,娃呢?”转头,见陆离站在门口一尺外鞠了个躬说,“您好,晚上打扰了。”

妻子“扑哧”就笑了,捂着嘴的手微微颤抖,女儿眼睛眯成一道很好看的弯,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焕焕,今年七岁了,你呢?”

他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我叫陆折柳,十一岁。”

焕焕见他有些腼腆,索性出门牵起他的手,两人一齐进到门内。

虽只木柜木床木桌木椅,却是如此让人安心,在烛火中,马夫宽厚长满老茧的手撕开烧鸡,将一只鸡腿放在焕焕碗中,“娃娃在路上吃了吃鸡腿,这只给你。”,又撕下一只翅膀放进陆离碗中,“娃娃,这只翅膀给你。吃完烧鸡鹅肝再吃饭,多吃点,明天你可是要去玄武门的。”

焕焕坐在椅子上,悬空的双脚前后摇摆:“哇,哥哥要去玄武门啊,好厉害。”

他脸红不语,只是埋头吃着鸡腿,偶尔偷偷打量马夫,却发现马夫也在看他,脸更红,忙埋下头。

马夫乐了,对妻子说道:“你看,我就说这个娃娃很腼腆。”

吃过晚饭,又与焕焕玩闹了一会,已过亥时,他搬来椅子,欲伏案而睡,却听到焕焕的呼唤声,“哥哥,你把椅子搬来这里啦。”

他转头望去,三口人正围坐在一只大木盆旁泡脚。焕焕伸手在身旁拍了拍,喊道:“哥哥,你坐我这里。”

真的可以吗?他望了望马夫,又望了望马夫的妻子,他们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厌恶。见他还不行动,马夫亦朝他招手道:“娃娃别害羞了,快过来,泡了脚你跟我一起睡。”

四人围着木盆,八只脚浸在热水中,陆离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睛,只是望着水下自己的脚。裸露在外的脚踝上有一道血痕,他忙往下拉了拉裤腿。

马夫三口并没有见到他的仓促,只是相互含笑望着拍手唱歌:“简简单单,平平凡凡,你你我我他她,只相互看着就很幸福。”接着便是一阵嬉闹,三人皆欢笑着以脚拍水,溅起的水花到处乱飞,不止是地上,连他们的衣服上也湿了一片。

妻子道:“好了,把脚擦干净,换上睡衣吧,娃娃,你跟我去把水倒了。”

马夫正拿过碎布拼成的大方巾说道:“娃娃今天有些累了,我和你去倒了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就你身体最好了。”

夜已深,三人都已入睡,陆离躺在马夫身旁,四肢蜷缩尽量不触碰到马夫的身体。只是在马夫身旁,陆离就已很安心。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总是躺在父亲怀里,像只柔弱小猫。父亲去世后,他只能一人卷缩在被中。今日,终于又有了一个宽大的身躯守护者他,他很开心,却不忍心去打扰。若是抢了焕焕的父亲,焕焕会很伤心的吧?

马夫侧躺着睡得正香,涎水几乎流到了枕上,砸了砸睡,一手将陆离搂紧怀中,似梦呓似清醒:“娃娃,别怕。”

他捂着嘴偷泣。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再次拥有的幸福,只有日日夜夜的思念才会懂得当梦照进现实是如此温暖。我是何等的幸运。

翌日清晨,他早已醒来,小手按着马夫的大手,静静享受着最后的温存,他知道一旦马夫醒来,他就要坐马车去玄武门。

一切正如他预料的那般,马夫将他送到山脚下,挥手告别:“你只要再往上走一段路就好了,娃娃照顾好自己。”

他朝着马夫挥手,直到马车消失在林中他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路很好走,地上铺了石板,似乎就是通向玄武门的。路旁杂草竟高地如此一致,似被人一刀砍出的整齐,但是如此长的道路,要多高的本事才能一刀结束?

他不禁有些期待,加快步伐走去,果真在不远处见到了建筑。

高约一丈的大门,有两人守卫,一块大红牌匾挂在门顶,“玄武门”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他走上前,掏出牌子双手递上,“你们好,这是四无老人给我的牌子,他让我投靠玄武门。”

“四无老人?”一名守卫接过牌子端详,的确是玄武门的召集令,但玄武门并未此“四五老人”,疑惑间,他看向另一名守卫,四眼皆茫然。不过眼前的孩子既然有召集令,必是命中注定的,便让他进了门。

迈进大门是一方空地,两排栽着寥寥数颗桐树,正中摆着五只铜鼎,鼎底均是龙龟,四脚撑地。院内建筑十分朴素,白墙黑瓦,几间屋舍,最高的楼不过四层。

有一人在空地上握着扫把,虽地上并无脏物,他还是来来回回清扫。陆离走上前去作揖答道:“您好,是四五老人。。。”

那人伸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道:“莫说话,嘴张合之间,会喷出秽 物影响这个方寸世界。”

陆离疑惑,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嘴边下巴的胡子却如老者般浓密。他在书上看到过,此类人唤作“天山童姥”,即使年逾古稀,看上去依然如青年一般。刚进门就吃了一惊,没想到玄武门还有这种人!

忽然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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