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箫走到岚姬身旁蹲下,推推她,示意她让开一些,岚姬听话的退去后面。刘箫望向这锦盒,里面应该是阴惠的所有家当。
“交和散,阳刚液,最淫粉……。”刘箫心内读着那一瓶瓶的药名,竟然多半都是男女房内所需,这个阴惠实在太淫晦了,刘箫在心底又把他骂了二十遍,忽然一簇黑芒在最下面露了出来,半个巴掌大小的残缺灵芝显露在眼下。
找到了!刘箫心内狂喜,总算没有白费力气,可自己要如何从岚姬眼前拿走?他探手衣内摸去,昨日街上买的布偶正好带着,他转头满含微笑的将那布偶递与岚姬。
岚姬正勾头看刘箫翻找,不妨他忽然回身递与自己一物,望见是个模样诙谐的布偶,先是一愣,转而又疑惑的看向刘箫。刘箫点了点头,将布偶强放入她手内。
岚姬愣愣的伸手摸了摸布偶那大大的鼻子,忽然把持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师父,你对岚儿太好了,我们十三个姐妹,你谁都没送过东西,今天竟然会给岚儿带来这样个惹人怜爱的布偶。”岚姬拿着布偶,一下冲过来抱住了刘箫,放声大哭,倒把刘箫弄得手足无措。
趁着岚姬痛哭之际,刘箫手下用力,将那灵芝掰下指头大小的一块,藏在袖内。随即他拍了拍岚姬的肩膀,岚姬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仍是抽抽噎噎,刘箫浅浅一笑,指指旁边的梳妆台,而后在岚姬小鼻子上轻轻一勾。
岚姬明白自己的妆都哭花了,连忙擦擦眼泪,坐去梳妆台,她要认真的补妆,在师父面前呈现出最美的一面,刘箫趁她补妆分神,悄悄退出房去。
一口气跑回自己室下,刚进门,形貌便即转回原样,刘箫暗道声险,小心拿出那块灵芝,看到黑黢黢的小块,他长舒口气,总算是搞到了。心下又隐隐觉得不安,自己刚刚欺骗了岚姬,现在只能希望阴惠不要那么快发现,否则岚姬只怕要由大喜转为大悲了。
黄昏时分,张飞带领一干兵士返回住地,阴惠与雀姬似乎也累得不轻,径直回房歇息。张飞携了虎骨跑来刘箫房内,生怕刘箫啰嗦,将半斤多的虎骨放下就走。
刘箫将那虎骨、杜仲、灵芝摆放在一起,摸着下巴暗想,现在还缺个熊胆,实在是没地方寻找了,正自发愁,身后忽有声响。
“找不到熊胆也没关系。”
刘箫真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望见昨日肮脏不堪的老丐,此时正坐在自己的窗边。
“你……你怎么进来的?”他左右望望,刘备的府邸虽然不十分森严,却毕竟是小县城的军事要地,不至于随便一个叫花子都能潜入进来。
“哈哈!”老丐喝了口酒,“你太拘泥于外相,如此怎么能修好太平要术?”说罢伸手一挥,那身破旧衣饰随之转为件青色葛衣,头际扎条干葛巾,一缕雪白银发遮盖住了右眼。
刘箫更加稀奇,愈发感觉这老丐的身份神秘,“你到底什么来路,又让我准备这么些中药做什么?”
“傻瓜,我可是来救你的。你不会真以为,我要你去救这个天下吧?”老丐说着跳身而起,步履轻盈的走进房内,“你被南华老怪利用,尚且不知,你告诉我,现在你的太平要术修到了哪层?”
刘箫一时摸不清头绪,不知如何回话。见刘箫神色犹疑,老丐捋捋硕长白须道:“你可以喊我乌角先生,也可以直接喊我左元放。”
左元放?刘箫脑子里认真想了一遍以前看过的三国演义,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左慈?刘箫忽然忆起,左元放可不就是左慈么?三国里面那个曾戏耍曹操的仙人。
“南华老怪借锁灵塔逆时而寻,把你找来,倒真出乎我的意料,也亏我第一时间寻到了你,不然后果只怕不堪设想。”左慈自问自答的说着,忽然走近一把握住了刘箫手腕。
“你干什么?”刘箫用力一抽,摆脱了左慈。
“哦,原来如此。”虽仅是手腕短短一触,左慈已经明白了南华老人以术卡传道的方式,“也亏了南华老怪物能想出这种法子来,他要你固精守恒,不近女色。哈哈哈,那岂不暴殄天物,好,我就以同样的方式来助你摆脱它的束缚。”
左慈说罢长袖一摆,刘箫身遭倏然漆黑一片,几步外左慈一身荧光,单指立于口前,喃喃施咒。随即嗡然巨响,二人中央缓缓升出一座巨鼎,鼎内赤色融水沸腾不止,不时发出啵啵的破裂声。
“杜仲,灵芝,虎骨。”左慈一声呼喝,在刘箫惊异目光下,三样物事飞起,投身鼎内,那融水之色先是转白而后转黑,最后又回复了初时的赤色,咕嘟嘟如要涌出一般。
“跳进去。”左慈扭头对刘箫一声大喝。
刘箫后退两步,眼看着鼎内炉水融融,这不是让自己送死么,跳进去估计连尸骨都难以寻回。这老头是成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啊,刘箫想着转头就要跑掉,但这漆黑之地根本辩不得东西,他又能跑向何处。
“不成器的东西。”左慈叹口气,中食二指朝向刘箫一划,喝道,“起。”立时一股怪力将刘箫凌空提起,刘箫在空中手舞足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