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军,成名于征戎之战,当年的齐文王吕烈伐晋,征戎,可是由于国力不支,所以决定让万千刑徒军征战,结果却是没有想到,征戎之战,这些刑徒军爆发的战力,令齐王都为之一惊。
孤守云陵,决战戎骑,更是跟随齐军一路席卷戎军,将十数万戎军彻底赶出峣山之外,也正是因为这些战绩,使得齐王重视起这群刑徒军来,在短短的数年之间,竟然成为了齐军的精锐所在。也成为了此次齐汉之战的最大的变故。
不过,当刘纪率领着汉军正面与刑徒军厮杀时,这支刑徒军,确实气势为之一变。
“殿……殿下!”
一位刑徒军卒长模样的人物睁大了双眼,他乃是最早跟随刘纪征战的一批人,当年刘纪率领他们击溃戎军,也正是当年刘纪的率领,才使得他们从刑徒变成了真正的士卒……如今陡然看见刘纪那熟悉的身影,如何不让其震惊!
“是殿下!”
不仅仅是这位卒长,刑徒军中,上至一军副将,下至小卒,都是惊呼声迭起,当年的四万刑徒军,哪怕这数年伤亡了一大半,也有上万之人,而这上万之人,有一半存活之人,皆是什长以上的职位。
这些人,几乎便是相当于刑徒军的支柱,连这些人都是一时震惊,整个刑徒军士气哪能不受到影响?一时间,刘纪所率领的汉军在气势之上,完全压制住了这些疯狂的刑徒。
“杀啊!”
看着副将都是震惊的模样,李旸怒吼一声,“他们乃是汉军!为何不进攻!”
“将军,那是刘纪殿下!”
“某知道,可是如今他是汉室君上,乃是汉军,而我们是齐军!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我们,难道甘愿引颈受戮吗?”
李旸几乎已经是用沙哑的喉咙怒吼出来。
刑徒军,当年对于刘纪忠心之人太多了!也正是因为此点,刘纪乃是汉室君主的事情,李旸没有告之这些人,但是令李旸远远想不到的是,刘纪竟然亲自披甲上阵。
“噗!”
利刃的无情,在这些人心中划出一道道伤痕,刑徒军的惊呼,并没有换来汉军的止戈,只是趁他们气势低沉之时,发动着最为凶狠的攻击。
“汉军!”
同袍的身死,让这些人彻底怒了,盯着还在汉军阵营的那道人影,许多刑徒都闪现一丝悲哀与无奈的表情。
李旸说的不错,不管刘纪如何,那也只是曾经的事了!如今,他们只是敌人!只是敌人!他们乃是齐军,必须为国征战,而他们曾经的统帅刘纪殿下,却是汉军。
挥手继续向着汉军攻击着,只是这些人的斗志,已经远远没有了当初的那般强烈,而且许多人都在刻意着避免与刘纪正面厮杀,因为即便迫不得已与汉军厮杀,但是还是无法对着这位曾经的统帅动手。
……………………………
齐军中军,看着汉军拼了命的杀向刑徒军,而刑徒军却是一反常态,连连败退,田旸微微皱眉,“刑徒军那边,是何等状况?”
“上将军,汉国君主刘纪亲自披甲上阵了,所以汉军气势高涨,而刑徒军……”
田旸的幕僚荆弼微微一叹,“他们中,不知多少人曾经乃是汉王刘纪之麾下。出征之时,都已经隐瞒刘纪乃是汉王之讯息,却是没有料到,这位汉王竟然亲自披甲上阵。”
“呵呵,君王上阵者,皆是勇夫尔,不足为惧!昔日赵阳子披甲上阵何如?”
相比于荆弼,田旸倒是颇为不屑于刘纪的举动,这种亲自披甲上阵的行为,简直与匹夫无异。
目光微微下沉,田旸远远眺望着汉军与刑徒军之间的厮杀,紧蹙的眉头忽然展开,“荆弼,我大军的弩箭还有几何?”
“还有数十万之巨!”
荆弼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了田旸的举动,心中暗惊,“上将军想?”
田旸将手中之剑摇摇指向汉军与刑徒军阵营,哈哈大笑道,“刘纪亲自披甲上阵,正是最佳时机,此时若是弓弩齐射,刘纪小儿当死矣!”
“可是………”
荆弼暗自吃惊,“这战场上,还有数万我大齐之士卒!上将军如此做,恐会激起兵愤,让这些刑徒军皆为反叛,将我大军置于败地。”
“若是以我大军之胜败,换刘纪之生死,某愿之!”
田旸目光锐利,傲视天下多年,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忌惮过!哪怕是曾经战败过他的韩兴,田旸也只是认为那场战争,乃是齐汉国力之较量罢了!而刘纪,才是真正的大患。
继位短短六年,刘纪将大汉发展的何等盛况?若是说刘宏在位期间,齐汉两国之国力还不相上下的话,那么如今刘纪在位期间,齐汉两国之国力确实已经悬殊较大!一如此次征战,七十万汉军精锐轻而易举的征召而来,而齐国尽全国之力,却是只有他率领的这四十万精锐,十万刑徒军。这些能够真正称得上齐国精锐的士卒,还是齐文王在位之时,所遗留下来的精锐。
“大军之败,死伤者不过数十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