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胚。
刘纪看着已经被攻陷的城邑,心中感叹颇多,从分兵以来,刘纪几乎时刻不敢大意,对于每一战,几乎都要与那些宿将商议。也正因为如此,从岩关进军以来,几乎每战必胜,一路席卷而来,直至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破下胚,连刘纪都不敢相信,竟然会如此之快。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可谓是颇多,除了刘纪麾下有龙虎骑,长水军这般精锐外,刘纪所面对的敌人太弱了,而且也太过于狂妄。试问,一群连甲胄都没齐全,兵器都为齐备的庶民军,如何能够与历经百战的汉军精锐对抗?而且,这些人,因为自从上原之乱以来,几乎是不把任何官府军队放在眼中,竟然敢出城挑衅刘纪等人,刘纪微微以诈败之计,一战灭亡下胚大半兵马,最后以强军硬取下胚,也是没有丝毫阻力。
不过,刘纪觉得最为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下胚没有重兵把守,一个下胚,其兵马还没有刘纪的麾下多,不过区区三万之卒,以刘纪四万汉室精锐,想灭他们似乎轻而易举。轻叹着摇摇头,刘纪暗自想到,韩兴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上原叛军,应该是将重兵放在漯关,而下胚一路,所以才会轻易被刘纪攻陷。因为上原叛军他们还不知道汉军乃是分兵两路,所以还没来得及在下胚这一路上布防。但是刘纪知道,汉军若是再往前攻进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因为上原的叛军肯定知道了消息,估计会在宜皋布下重军,等待汉军到来。
但是,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此时已经攻破下胚,就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安抚下下胚的民众,而且刘纪已经收到些许风声,天下恐怕已经不太平,齐晋之战,已经迫在眉睫,汉军应该及早安定这上原之乱。还有,韩兴与自己分兵而进,此时不知道是否已经到了漯河,不知道在漯河是否会有重军防守?看下胚的兵力,上原叛军在漯河布下重兵有极大的可能性啊。
“殿下,不好了!”
刘纪正在沉思着,从门外急匆匆的走来一人,刘纪抬头一看,竟然是跟随他一同随军的雒阳士子商峻,此时他正一脸焦急,“殿下,事危矣!”
“何事危急?”
刘纪顿时立起,盯着商峻的眼睛沉声道。
“罗将军欲要处置战俘,石将军与苏将军相阻,此时已经对峙起来,似有要拔剑征兆。”
商峻快速言道。
“混蛋!”
刘纪怒喝一声,双眼浮现一丝怒火,关于战俘一事,刘纪从韩兴将龙虎骑罗焕调到自己麾下时,刘纪便是十分警示。因为他知道,罗焕可是杀伐果断之人,对待那些反叛的士卒,罗焕毫不留情。在岩关之战中,罗焕竟然没有纳降一人。自从跟随他征战后,刘纪都是亲自处理战后之事,对于战俘,更是再三申令,绝不允许有杀俘之事存在。
攻破下胚,刘纪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没有亲自处理战俘之事,而是交由了那几位征将的将军,却是没有料到,这一转眼便是出事了。实在是愤怒之极!
“立刻带孤前去。”
不敢拖延,刘纪立刻命令着商峻带路,商峻点点头,快步走向前,刘纪紧步跟上,一直护卫着刘纪的高巩也是紧随身后。突然,刘纪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在自己旁边的高巩,急促的语气道,“高巩,你立刻通知赵佑,还有秦山李川等人赶去!”
“诺!”
高巩应允。
赵佑麾下有些两千余士卒,秦山李川更是有着三百应龙卫,这些人乃是刘纪的心腹,也是属于刘纪个人的兵马。如今,罗焕与苏义等人对峙起来,要想震慑他们,用长水军士卒,或者龙虎骑士卒都是不切实际,假若真如此,恐怕还要惹出两军的相拼情况来。如此一来,只有羽林卫,应龙卫等刘纪私人的麾下可以用,也可以用此稳固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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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军,给某让开!”
下胚正街,龙虎骑已经团团包围住一群同样红色衣甲的汉军士卒,龙虎骑正将罗焕脸色阴沉的看着挡在他前面的石炳以及苏义。
在石炳,苏义两人身后,乃是数百汉军士卒押解着数千战俘模样的人物,此时这些战俘都是耷拉着脑袋,其中一位与其他战俘不同,乃是有着一套精甲的男子,蓬头垢面。看着马上的罗焕之脸时,颇有些惊惶。
“罗将军,有什么事情,禀告殿下,等待殿下应允即可,你想未经殿下应允,便想私自处置这些战俘的话,某是绝不会让开的。”
石炳沉着脸,目光盯着罗焕,坚定而又决然。
在石炳身旁,长水军正将苏义也是在旁边轻轻劝阻道,“罗将军,殿下曾再三申令,无他之命,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杀俘,你如今想要坑杀这些战俘,我等是不会让开的。”
“苏义!”
罗焕狠狠盯着苏义,怒喝道,“你莫非要为了这区区战俘,与某为敌?这些战俘,与我大军为敌!本就应该是死罪!殿下应该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以儆效尤,可是如今殿下太过去仁慈,却是不想杀俘,某敬他贵为汉室殿下,不想与其争执。可是今日,这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