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营之内,石耘目光中带丝焦急,看着坐于主席的太子衍,石耘眉头紧蹙。
“太子殿下,为何还不出兵?戎族伏兵已出,大军已经被戎军包围,若是还不出兵,只怕大军溃败后,一切都悔之晚矣。”
从帐营之中,石耘都能隐隐听到那震天的高呼声,厮杀声,戎族伏兵也已经直冲齐军阵营,按理来说,他们这支奇兵早就该出战了,只是太子吕衍一直未曾做出决定,让他心中很是焦急。
“石将军,不要心急,我大军怎会被戎军轻易冲垮?此时出战,孤怕不妥,若是我等未能建功,只怕才真正会导致大军的溃败。”
听到石耘的焦急之声,吕衍轻笑一声,看似胸有成竹的说道。
“太子殿下。戎军伏兵已经冲垮我大军左翼,直袭中军,若是大帅有半分损伤,只怕一切都难以挽救。”
石耘看着吕衍,微微沉声道,“若是殿下认为此时还不是出战的最佳时机,便让某率领五千骑兵先行出兵。”
“不行。”
吕衍微微摇头,厉声道,“石将军,奇兵讲究一奇字,你若先出兵,岂不是让戎军有了防备?奇军还怎能见效?”
“中军帅帐,自然有精兵护卫,戎军就算尽出伏兵,也会被死死挡住,岂能在一时间攻破中军。”
吕衍虽然嘴上如此言道,只是心中却还是担忧一件事情,田胜此时怎么还没有回来?
田胜与刘纪的恩怨,吕衍一早便清楚,也是因为刘纪,才让田胜拜于他吕衍麾下,所以在田胜要技击骑士伏击刘纪时,吕衍丝毫没有犹豫便应允了。
原本他与田胜商议的是,诛杀刘纪后,让那些刑徒兵为先锋,等到战后,只需编造刘纪死亡的消息便已经足够。只是如今过去很长时间,田胜却是还未回来,让吕衍微微有些烦闷。
难道要真的先发兵?吕衍知道齐军的战局现在并不乐观,可是田胜不回来,他却总是感觉有一丝后患,毕竟若是他私自动用技击骑士在战前诛杀刘纪的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对他无疑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所以,为了无后患之忧,吕衍才一直拖延到现在,也不肯出兵。
“报!”
正在吕衍和石耘两人心中都是有些许不快时,一名士卒已经闯了进来,急促的话语脱口而出,“太子殿下,石将军,我大军右翼溃败,戎军大举进攻,已经将我军包围!中军帅旗意思是令我等即刻出兵。”
“即刻出兵!”
石耘猛然立起,面色严肃的看着吕衍,“太子殿下,可曾听到?我等若还是不动,大军溃败,我等该当何罪!”
“点兵,立刻出兵。”
石耘厉声言道,便欲离开,却见吕衍眼神微微有些发冷,“石耘,出不出兵,何时出兵,由孤决定,你敢擅自决定?”
“太子殿下,大帅有令,某和那汉国质子都有临时决断之权。”
石耘冷眼看向吕衍,忽然觉得吕安的话语果真不错,从安排奇兵的那时起,吕安就命他万万小心吕衍,因为战场之上,吕衍的独断行事,一时不慎将会给大军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所以吕安才会对石耘说,若紧急之事,可以有临时决断之权!
“临时决断之权?哈哈哈,在孤眼中,公子安的这道命令不过废话而已,孤为大齐储君,更为征戎大军监军,无孤之令,谁敢乱动?”
吕衍终于动怒了,这不是因为今日的事情,而是对于这么多时日的不满,自从跟随征戎大军,一切事情可以说都是公子安为主,那些将领更是只知吕安之令,还不知他吕衍这个太子之令,如今石耘更是完全无视他,直接抬出吕安之令,让吕衍深深感觉到了一丝侮辱!
他是大齐太子!如今竟然连一支小小的军队都指挥不了,吕安麾下一个将领都敢无视他的命令,他的威严还在哪里?
“吕衍,莫非你将葬送大军不成?”
石耘看着吕衍的目光,已经带着一丝杀气了,吕衍如此做法,让他都怀疑起来吕衍的动机了,吕衍迟迟不出兵,莫非是想借戎族之刀,暗害吕安公子?
“石耘,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太子殿下之名。”
太子吕衍身旁,一个家奴般的人物厉声喝道。
“葬送大军?哼哼,好大的罪责!孤还担不起。”吕衍冷笑一声,“不过,孤知道,齐军此时还未败!石耘,你如此污蔑孤,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杀我?哈哈,某从军十余年,大小战无数,岂会惧一死?太子殿下想要暗害吕安公子,便从某下刀吧。”
石耘大笑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吕衍,丝毫未曾有退缩,吕衍与他对视片刻,满脸怒气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好,好,石耘,不管如何,今日,没有孤之令,你不得出营半步!”
吕衍话音刚落,数名带甲的士卒便已经走来,冰冷的兵戈对着石耘,石耘阴冷的眼神看着吕衍一眼,“太子殿下,你想干什么?”
“这支奇兵,听孤之令!”
吕衍厉声道,“孤决定,再迟片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