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关押,又如何惩罚刘纪呢?吕安将目光看向公羊弘,“戎敌当前,此时若是关押刘纪,则是白白损失一些征戎的力量。该如何罚?”
“罚?很容易。”
公羊弘笑道,“鞭刑,肉刑,皆可。不过,鞭刑为佳,刘纪身为贵族,若是初以肉刑,势必让汉国王室不满。”
“不错。”
吕安舒展的眉头,微微一扬,显然对公羊弘这个智囊很满意,“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吧,罚这汉国质子处以鞭刑。”
“诺。”
公羊弘点头道。
解决了此事的吕安微微一笑,心情有些愉悦,道,“戎军前锋大军六万败于云陵,其中更是有两万精骑!虽然大胜一场,可是据从峣关传来的消息,戎军依旧有数万精骑,胜负依旧未料。”
公羊弘道,“戎族中两支种族山戎族与白戎族两族之间,并非如表面那般安稳。只要这两族有些隔阂,势必在战场之上不会上下一心,而我大齐,法令如一,将帅一统,单单从此方面,我大齐定能胜利。戎军势再大,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堂堂正正与其一战,如何?”
吕安面色微微有些犹豫道,“戎军数万精骑,恐不能敌。”
“戎族虽有精骑,可是我大齐也有精骑啊!公子可忘了,太子殿下身旁还有五千技击之士!这些精骑,是我大齐最精锐的骑兵,正面与戎军决战,而令这些精骑,一举袭击戎军帅营,击溃戎军,翻手之间。”
公羊弘自信的说道,这是对那五千技击之士的信心,在大齐,谁不知技击之名?田旸为何能够率领齐军四处征战,无一败绩?不就是因为这些精锐,齐国最精锐的士卒!这些士卒,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练成,是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够训练成的精锐!手中有这张王牌,公羊弘自然很有信心。
只不过,吕安面色有些为难,这些技击之士,明面上虽然归他统帅,但是事实上却是掌握在太子吕衍手中,没有太子衍的命令,只怕这些人可能不会听从他的号令。
想起太子衍,吕安就有些不满,太子衍本与他一同行军,可是因为路上稍稍遇到什么风雨,就停止行军,行军十分缓慢。也正是因为要等太子衍,所以本来很早就能到达云陵的援军,也是迟缓了几日。
既然从军,就当遵守军法军纪,可是吕衍却是一再拖延行军速度。若不是吕衍的身份,吕安早已经对吕衍做出惩罚了。
微微思忖了下,吕安还是决定和吕衍商量一下战事,毕竟征戎之战,意味着齐国的尊严,荣誉之战,哪怕是吕衍,也不会任凭喜好做事。
“大帅,太子殿下拜见。”
只是,吕安刚刚决定好要与吕衍商量时,帐营外一阵通报,太子吕衍竟然亲自来了。
“太子殿下?”
吕安微微有些疑惑,看着通报的士卒,挥了挥手,“既然是太子殿下,就请进来吧,不必通报。”
“诺。”
通报的士卒应道,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大齐储君,太子吕衍已经踏足营帐。
吕衍面色有些红润,身上洁白如玉,丝乎毫未曾沾染半丝尘土,一身锦衣,高峨玉冠,气势如虹。
可以看出来,虽然经过长达近一月之久的行军,吕衍竟然丝毫未曾受到影响。哪怕是吕安,经过一月之久的行军,也不免有些憔悴,可吕衍却是精神抖擞。
看着吕衍的模样,吕安心中微微一叹,有些忧愁,大齐的储君,下一代的君主似乎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好。身为行伍之中,可是身上却丝毫没有那种军伍之姿。
“安伯。”
吕衍率先对着吕安行礼道,在吕安面前,吕衍表面上还是极为尊重。
“太子殿下。”
吕安也是向着吕衍行礼,“太子殿下突然见我,有何事?”
“孤听说大军在云陵大胜一场,特地来恭贺安伯的,征戎第一战便大胜,扫平戎军,易如反掌。”
“这并非我的功劳,乃是士卒的功劳!更非我的喜事,而是大齐的喜事!况且,虽然大胜一场,可是戎军主力尚在,不可轻心。”
吕安答道,对于吕衍的这种轻视的态度,很是反感,在战场上,稍微轻视敌军,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若是以吕衍的态度,在战场上,将会导致大量士卒的死亡!
“哈哈,安伯说得不错,孤未曾上过战场,是孤想得太简单了。不过,孤听闻,是那个汉国质子守住了云陵?”
吕衍话题一转,直接转到了刘纪的身上,事实上,他来此,正是因为刘纪。
虽然刘纪的生死,他并不在意,奈何田旸之子田胜却是对刘纪恨之入骨,为了拉拢到田胜,得到田旸的支持,吕衍便不得不为刘纪一事出手。
“不错。”
吕安看着吕衍,微微有些慎重,他也不过刚刚接到消息,吕衍却是已经知道了。
“孤还听闻,这汉国质子竟然囚禁了云陵令,更是任意宰杀云陵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