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都,征戎元帅公子安帅帐,如今正坐着两人,一个头戴玉冠,腰配美玉,飘飘然的英俊公子,另一个虽然也是一身锦衣,可是面部的一道狰狞伤疤却让他给人的直觉印象大大下降,影响了他的容貌。
这两人,前一个,正是当今齐国的太子吕衍,而另一个却是大将军田炀的儿子田胜!
两人坐于营帐中,对吕安的影响也是十分大的,这一次征戎之战,齐王虽然拜吕安为帅,可是却让太子吕衍监军,明显就是对他的不信任。无论哪个统帅都不希望有人掣肘自己,而太子吕衍的存在,正是齐王掣肘吕安的存在!
“安叔,不知有关邢徒军的事情是否都已经搞好,大军不日就要出征,一应事情都要准备妥当才对。”
太子吕衍,是齐王最重视的一位皇子,所以才会让吕衍成为太子,成为齐国日后的君主,若无例外,太子衍只需在齐王在位期间,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撼动他的位置。因为齐国与汉国不同,在储君的位置上竞争并没有汉国这么激烈,而吕衍是齐王亲自任命的太子,所以其他的皇子若想与吕衍争储君之位,难于登天!
而齐王这次任命太子吕衍为监军,除了对吕安的不信任外,更多的是想让吕衍蹭下“功勋”,在齐王看来,此次齐国虽然没有出动精锐南征戎族,可是派了吕安这位征战沙场多年的统帅统军,征戎成功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了。而太子吕衍跟随吕安征戎,若胜了,那便是一件巨大的功勋,为日后的继位奠定了稳定的基础。
“太子殿下放心,一切事情,我已经准备妥当,就算今日出征,也能立刻召集军队,开赴战场!”
统帅几十万士卒的吕安的能力可不是吹的,这么些时间里,有关军队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得妥妥的。俗话说,兵贵神速,身为一军之帅的吕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从西地回来时,吕安就已经在准备有关征戎大军所有的事情了。
“准备妥当?这可不一定吧!大帅,这邢徒军第一营汉国质子统帅的邢徒,为何一应兵甲齐全?君上有令,邢徒军生死,一概不论!这些兵甲,不如给我们大齐的士卒,为什么给这该死的邢徒?”
田胜的语气尽量缓和着说到,可是从一连串的问题上,也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强烈不满!此次征戎,田胜除了是完成父亲田炀的命令外,更多的是想要弄死刘纪!原本他派人在沼狱中给刘纪下毒,只是没有想到,刘纪却是没死,而且还被充当死囚随军征戎,这让田胜除了怒骂刘纪的好运外,更加的坚定了对刘纪的杀心!
他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脸上的伤疤是被何人弄的,更不会忘记,刘纪给他造成了多少的伤害,以前他在齐都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可自从对上刘纪后,不但名声变臭,更是如今出门都不敢见人!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于刘纪。
而现在,吕安给刘纪的麾下优遇更是让他不满,不多给刘纪制造点阻碍,可能这次刘纪这个好运的人在战场上还会活下来呢?
田胜的话,令太子吕衍微微皱眉,看着身旁的田胜,有些责怪田胜的无礼,他这个样子似是对吕安的质问,吕安身为齐国公子,在齐国地位显然,怎是田胜能够质问的?可是田胜这次随着自己一同征戎,等于是他太子殿下的人了,一个田胜不足为虑,可是田胜的父亲田旸却不得不让吕衍认真考虑了,得到大将军的支持,对吕衍的日后继位有着难以言说的帮助!
想到此,吕衍微微笑道,“安叔,这邢徒军的优遇确实高了,一些邢徒而已,哪用得着配兵甲?依孤看,盔甲便不用配发了,兵器半数便可,反正这些人在战场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大齐的兵甲本就不富裕,便不用在这些方面浪费了。”
“六万邢徒军,在战场的助力不可不重视,盔甲不足,便罢了,可是若是这兵器都不足,让这些人如何上战场,与戎族拼杀?”
吕安正脸,吕衍想得也太简单了,这些邢徒们若是不给他们兵器,只怕在战场上非但成为助力,只会成为累赘的存在,若无兵器,让他们赤手空拳面对着那些凶残的戎族?
“这些人,让战场能起到什么作用,依我看,让这些冲上前与戎族厮杀,后面箭矢齐发,战争不就能够结束了么?”
田胜微微不满的说到,只是他的话刚出口,吕安和吕衍的脸色都是一变!吕衍怒喝一声,“田胜!休得胡言,若行如此残暴之事,大齐与这戎族何异?”
以一军为前,后面不分敌我,乱箭齐发,这种战法已经在这个时代中出现过了,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可是因为战法太过凶残,哪怕是行此战法,哪国的将领都不会说出来。如今田胜竟然一口道出,而且还是在享有仁德之名的吕安面前说出,不是自找不快么?
“太子殿下,田胜公子这想法实在是凶残之极!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这些人是邢徒,可终究是我大齐子民,以他们为肉盾,赢得战争的胜利,传出去,我大齐的声誉何在?我大齐的脸面何在?而我公子安的名声又何在?”吕安猛然起身,眼神中寒芒浮现“我公子安领军,无论战局如何,在我大军还有一人在时,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