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琅的印象,刘纪显然还是感觉不错的,这些个固执的老头们,有让人气愤的一面,也有让人感觉到可爱的一面。自从墨侠想要刺杀自己后,墨家在保护自己的事中可是出了不少力,所以刘纪就算知道可能这次去见墨家夫子墨琅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可承了墨家这份情也得去的。
更何况玄祁对他还有着救命之恩呢!玄祁如今邀自己,刘纪不可能不给面子。
“既然如此,殿下便随我走吧。”
玄祁点点头,一人骑着马独自走在前面,庄傅听从了刘纪的命令,驾车尾随在玄祁后面。
墨家,天下四大显学之一,齐国办的轩文馆自然有墨家的一席之地。不同于儒家,墨家入住的轩文馆,居然还在繁华的东市,墨家这个虽然不受君王待见的学派,可地位还是摆在那儿的。
轩文馆作为接待有身份的人入住的地方,其布置格局自然差不多都是相似的,刘纪去过儒家所住于西市的那个轩文馆,比起现在在墨家看的这座来,没什么不同。
不过由于在繁华的地段,东市的轩文馆普遍面积都要小些,不过馆内的事物摆设得却比西市的轩文馆要精致一些。
“殿下进去,庄傅便随我四处转转吧。”
玄祁开口发话了,走到一条长廊的通道上,指着不远处的房间说道,“尽头那间房便是夫子所在地了,殿下一人进去吧,夫子不喜外人打扰。”
这个外人,自然不是指玄祁他自己,也不是指刘纪,自然就是指跟在刘纪身边寸步不离的庄傅了。
玄祁的话,让庄傅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着刘纪,正欲开口说话,刘纪抢先开口,“庄傅你便先随玄祁走走吧,在这墨家的地盘上,我的安危还不用担心的。”
“诺。”
庄傅虽然还有些不大情愿,可听到刘纪的话,只能乖乖的领命,玄祁用眼神打量了下庄傅“你刚才说我瘦弱来着?来,我们去技场较量一番……”
“你和我较量?”
庄傅有些不确定的道,显然不相信因为一句话,玄祁居然想向他挑战,看玄祁的样子,庄傅还真怕出手重了,一拳下去,玄祁都受不了……
“废话少说,跟我来吧。”
玄祁飘然一句,转身离开,庄傅呆愣了下,决定还是跟随玄祁而去,只留下刘纪一人在这长廊中。
“这玄祁!”
刘纪笑笑,从来只听说过法家呲牙必报,没想到这墨家弟子也好这口?庄傅一句话,立刻就要引来玄祁的“报复”了。对于玄祁和庄傅的这场pk,刘纪已经猜到了结果了,身为掌握墨家一支武装力量的领头人玄祁还弄不过一个刚被刘纪提拔起来的护卫?
将目光转移到前面的一间房,刘纪大步地向前走了过去,他倒想看看墨家这个大师,今天邀他来真的是否只是为了讨论一下今日论战的事情。
“吱。”
刘纪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两人正坐于桌案前饮酒,两人对面,刘纪左边的是一老者,右边则是一个中年男子。两人中间摆着一桌案,上面除了一壶酒再无他物。
“大善!这佳酿确实难得,忌子,你说这酒叫什么名?老夫一生也周游过诸国,从未品尝过如此好酒啊。”
“杜康!”
中年男子说完这话,这才将目光看向推门而进的刘纪身上来。
“杜康,哈哈哈,好酒,好酒!”老者大笑数声,这时才忽然发现刘纪的到来,动作略微有些迟钝,“老夫见过刘纪殿下,感谢殿下给老夫一分薄面,来此一叙啊。”
毫无疑问,老者自然就是墨家的夫子墨琅了,和他一同饮酒的人刘纪都认识,羊忌子,那个在他酿酒成功的那天在半路上“劫走”了一坛的墨家败类。
看墨琅的模样,显然心情是十分愉快的,全无论战台上和别人斗嘴时那一副凶样,而且看他说的话语,刘纪知道这个墨琅对于他的印象恐怕还是可以的,毕竟论战台上他也表示了一些“亲民”的思想。
“夫子德高望重,小子不敢称大,夫子相邀,自然前来。”
小子是自谦的话语,礼节上晚辈遇见长辈有许多这样的自谦语言,充分的说明了,华夏民族可是最谦卑的一群人了。
“既然如此,便请上座吧。”
墨琅指着桌案正中间的一个席位说道,这个席位正处于墨琅以及羊忌子中间,在礼法上来说,这就是最尊贵的位置了。
“纪何德何能,坐于上位,夫子上座才对。”
刘纪继续自谦道,同时也不敢冒然的坐下去,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位置的坐法还是十分看重的,因为坐席的位置而引发的争斗可不少,有墨家这个夫子在,上座怎么也轮不到他刘纪来坐。更何况墨琅还是老者,依照礼法,那也得是老者为上位啊。
“在老夫面前不用讲究,老夫可不是儒家那群人,一天到晚要讲究尊崇什么周礼,如今只是平常聚会一般,不用讲究什么礼节了。”刘纪的拘谨,倒是让墨琅笑了。摸摸鼻子,刘纪不知道该如何认同墨琅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