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刘纪的耳边想起轻轻的呼喊声,刘纪猛然惊醒,在百般无聊下的刘纪居然就跪坐着打盹了。长叹口气,刘纪无奈的苦笑一声,都是前世养成的习惯啊,上学时听多了老师的唠叨,上班时听多了那些无用的回忆,一听着这些无聊的东西时实在是犯困极了。
“论战结束了?”
论战台上已经没人说话,只是众人的目光却有些放在自己的身上,刘纪轻轻的问着旁边呼唤他的封皋。
“咳咳,殿下,论战已经到第三场了,学术论战,夫子等人都已经开口说话了呢,只是殿下刚才休憩没听到而已。”
封皋略带点无奈的语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刘纪这个汉国殿下,身在论战台上,居然还能睡着,这种本领实在是令人惊叹。
“刘纪公子?我等诸子百家学术都已说出精论,不知刘纪公子对诸子百家如何看待?”
南宫迟开口说道,一出口就是朝着刘纪问道,刘纪都不明白这南宫迟为什么老师纠缠着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刚才睡着了,却偏偏让自己回答这种棘手的问题!看着对面略带着奸笑的笑容的南宫迟,刘纪很想将那脸狠狠的虐一顿。
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刘纪还未答话,只听见荀昱摇摇头说道,“对于百家评价可曾有这么难?殿下竟如此迟疑。”
“不知道殿下如何看待纵横?”
南宫迟继续问道,儒家荀昱以及南宫迟的问话让刘纪很无奈,轻叹口气,刘纪的脑袋瓜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每个学派都有着自己的理念和追求,如此论战,实属无益,各个学派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如何评价确实不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岂能一概而论?但不管哪家哪派,纪认为要符合民心者才可昌盛,当今百家争鸣,对国对民者有益处者的学派则兴盛而对国对民无益者才衰弱。然不论哪家学派,能屹立于最后的,必将是不断变通不断完善自身的不足,此才是天下大势所趋,非但学派如此,每个国家亦然。”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南宫迟眼睛一亮,刘纪的话果然又让人惊讶了,南宫迟不知道刘纪是怎么相出这些理念的,甚至于连将儒家的理念解释得十分清楚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话语都能道出,实在不知道刘纪从哪里冒出这样的惊世之语来。
“符合民心者,天下不过儒墨两家最盛,可各国却无一位君主任用,刘纪公子这话说得太过于自信的,百家中我看谁最符合君意的学派才可屹立于天下。正如法家兵家,符合君意,才被各国君王任用。若依儒墨两家治国,国家哪能兴盛,只怕早就被他国所灭。”
兵家俞汾冷冷一笑,对于刘纪说的话很是不屑。
“纪说过,各家学派都有长短,儒墨两家虽然不为君主所用,可依旧是天下显学,为何?顺应民心而已!若儒墨两家能够变通一点儿,各国君主如何不会任用?况且,儒家曾执掌宋国朝政,以王道霸于诸侯,墨家如今执掌宋国朝政,各国对其另眼相看,又如何被他国灭了?”
刘纪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儒墨两家,若不是有些呆板的话,刘纪是十分支持这两个学派治国的,春秋时代的儒家没有汉代时儒家那么变通,否则的话只怕儒家早就一家称霸诸侯国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儒墨两家最早能够有着爱民的思想,实在要比其他的一些学派要先进多了,历史上王朝更替,无不是因为失了民心。所以民意是十分重要的,这道理各国君主不会不明白,但是只是在世族与庶民之间,君主大多还是选择了世族,一步步损害了庶民的利益,儒墨两家主要以庶民利益为主,自然不为君主所喜。
“变通?哈哈,自古圣贤都未敢说出此话,汉国质子有何本领,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话!”
“圣贤未说,其实已然做已!儒家孔夫子曾教人以仁,孟夫子教人以义,若按孔夫子以仁一直未曾变通,哪有孟夫子教人以义一说?”
荀昱摸着下巴白须,静静地听着刘纪说的话语,呆愣半响,他身后的南宫迟却是蛮有兴趣地看着刘纪的答问,在刘纪和几个学派的夫子论辩的激烈之时,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公子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对于纵横家如何看待?”
“纵横之道,关乎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对于一国而言,外交不可不重要,一国难与天下对抗,楚国之事便是前例!唇亡齿寒之例犹可借鉴,纵横家周旋于诸国之间,为各国谋利。这便是纪对于纵横家的理解,南宫兄以为如何?”
“邦国之交,小技诡道也,与我儒家正道相比岂可同日而语。”
荀昱叹口气,不知是为纵横家的一些小道而不屑,还是对于儒家的大道不得君王所理解而感到惋惜。
“纵横小技,那正道大技是什么?”
公孙术用言语逼问着荀昱,显然在他眼中,荀昱就是对于纵横家有着深深的不屑,这自然让公孙术不服。
“正道,邦国礼法,大技,庶民安乐。”
荀昱正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