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浮出一张大脸,顶着天穹之顶,不让黄天继续上升,巨口吐飓风,神目放冷光,猖獗嚣张,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正是玄天道人……的脸。
“小辈?玄天你记吃不记打,道哪个是小辈?”
不知是不是玄天道人的猖狂相儿惹怒了某人,一声冷冽的叱咤突然响起,旋即,青衫男子身上升起四道剑光,青红黑白,各立一方,四道剑光中又以红光为首,轻轻一转,但往大脸飞去。
“是你这小娘皮,黄天,你这个贱人,竟与外人勾结,诸天同道不与你干休!”
玄天道人……的脸显然是吃过剑光的亏,眼见四剑飞来,哪里敢惹,败犬一般放出后话便闪了没影,可将剑光的主人气的半死,不肯罢休,紧追过去。
此时,黄天的第二重异象——万道齐服才过了一半,一缕缕道痕浮现,与黄天碰击,眼见奈何不得对方,道痕渐渐消散,但有三道道痕化作三尊道人,一蓝衣、一青衣、
一苍衣,面目模糊,各自拄着一根长杖,提起来就往虚空打去。
这三尊道人,却是不朽者蓝天、青天、苍天道人,也是玄天道人所言的诸天同道,投影此间,要与黄天断过因果。
青衣男子知晓这一击只能自己受过,旁人不能代替,也由着三人打下,三根长杖打在黄天上,如中败革,黄天咚的一声鼓荡起来,最剧烈之处震开几道裂痕。
这三人一击而过,也不答话,只是各自看了一眼,重新化作无形,好在黄天受过这击,勉强渡过第二重。
虚空上,漫天的黄光咻而一转,重新化作天公将军的身影,他谓然一叹:“苏道友,我只有几位仇敌,还能勉强渡过这重,道友的仇敌却满天都是,不知你有几重把握?”
“尽管来便是!”青衫男子冷铿地吐出这句话,字字都带着剑鸣。
“道友霸气,贫道不能比!”
天公将军竖了个大拇指,得这片刻喘息,他已经回复元气,一推凌云冠,头顶浮出一片庆云,亩许大小,其中浮着三朵嫩黄色花苞。
其中两多花苞轻轻颤抖,渐渐开放,露出两道人影:左边的人芒鞋竹杖,面目阴鹫,却是天师张角;右边一人飞羽道袍,凌云冠帽,拄着九节长杖,竟与天公将军面容一模一样。
只是中间那朵嫩黄花苞勉强挣了挣,终究不能开放……
青衫男子骤然沉默下来,天公将军飒然一笑:“证道难,难于上青天,贫道想着,若能先杀了青天,或许这关就能过去呢?”
话音才落,第三重异象已经来袭,却是一重凭空而降的黄天——辟道之时,与相同大道争锋,辟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天公将军昂然不惧,不待那黄天降落,便将身一跃,径自跳了进去,仿佛砸入池塘的石子,荡起微微涟漪,不多时,涟漪渐渐消散,却不见天公将军出来,到最后,黄天消散。
“这妖道虽然祸乱汉室,可这份勇气,孤王就不得不夸他一声!”
魏王自顾落在高台,唬的那些才从天公将军证道威压中爬起的诸侯跌滚下了台子。
即便如此,他们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说道祸乱汉室,天公将军自然难辞其咎,可你魏王说这话就没立场了吧,人家天公将军是黄匪,你也是魏贼呢。
魏王嘴角露出一分古怪笑容,拜道:“道友,孤王若能渡过这坎,你的人情账我也还了!”
言下之意,若是渡不过,人情账自然一笔抹消。
青衫男子笑了笑,魏王当仁不让,大袖一翻,第一重证道异象诸天共举已经跃出,不等完全浮现便被魏王一鞭打下,生生打散。
随之,证道异象也似被触怒,第二重万道齐服中十几个身影借助道痕投影此间,也不曾掩盖面容,或是面如重枣,或是面白手长,或是束发紫金冠,只将诸侯与魏将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瞅瞅别人,又瞅瞅自己。
可怎么看怎么像,分明,就是同一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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