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名飞将,正是魏王亲封的五虎上将。
吕温侯一人已叫诸疲于应对,再来个五虎上将,还不是要亲命了。
高台之上,诸侯脸色骤然阴沉,盟主刘大耳更是坐将不住,但有天公将军哈哈大笑:“诸君稍安,且看本公妙法!”
各人回头看来,天公将军一挥羽扇,斜刺里顿时冲出一只校刀军,头裹黄巾,都拿着大刀,打头的,正是天公将军座下的大将管亥,厉喝一声,众校刀手齐喝应声,顿有狂风呼啸,厉厉不绝。
又一指,另一头又冲出一只长枪军,枪锋凛冽,同样裹着黄巾,由大将波才带领,长枪齐齐攒刺,若滚滚落木,惹得飞沙走石,黄沙漫天。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盾甲军、一只神射营,也由天公将军座下大将率军。铁盾震动,地动山摇,轰隆隆,如同巨岩砸落;箭矢齐射,与空气摩擦,迸烁火花,喧嚣火焰冲天。
此四军,便是天公将军手下所谓风林山火四大军,亦是天公军恃之横扫河朔的依仗。
这不,风林山火四军一出,邺侯袁本初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却是想起被天公将军夺去的冀州城。
至于冀州牧,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不过徒有其名,可不敢与天公将军以及邺侯争锋,只能努力缩起头颅,装作看不见。
回到正题,却说这风林山火四军出击,引得浩大声势,魏军一方顿时坐不住,一队队甲兵移动,阵势摆开,战场之上只见旌旗招展,战鼓擂鸣,浩浩荡荡,如无尽黑云,层层压上。
众多魏军之中,又以五虎上将与吕温侯最是凶猛,各领一军,在风林山火大军之中冲锋,刀兵凶厉,战马嘶啸,如同五只怒龙,在风林山火四大军惹起的狂涛巨浪中杀进杀出,引得三军呼啸,天地震动。
只是,他们打得热闹,却将人家关长生等四将扔在一旁,仿佛与整个战场隔绝,独自杵着,好不凄凉。
高台之上,诸侯亦齐齐变色。
“本盟主也有三千羽林飞骑呢,二弟、三弟如此凄凉,是不是也该拿出手了!”
更有盟主刘大耳暗暗思忖,想着如何利用私藏的家底来个绝地反胜,赢个好更大名声。
“风林山火果然名不虚传,但如何不见张公的黄巾军?”但有邺侯抚掌赞叹,若有所指。
天公将军也笑道:“本初何必笑我,你的白甲军也不曾出,本公的黄巾军自然要最后出场。”
这话说的甚是霸气,那风林山火四大军已如斯了得,天公将军竟然还藏了一手?
只听得某大耳盟主一惊一乍,才知自己积累那点家底太过小家子气,人家眼中实在不值一提。
邺侯则大笑道:“好,便依了张公!”
说罢,邺侯召来一个探子,传令下去,但有几个校兵举起令旗,连打旗语,诸侯身后,猛然冲出一只铁骑,白甲白盔,银枪白槊,连座下的骏马都是清一色的雪白,齐刷刷冲来,将这昏暗的战场反射得一亮,诸侯眼睛也被恍惚了一下。
“有什么了
不起么,与人家白马义从不是一样?”某大耳盟主吃不到葡萄,心中不忍,忍不住暗中挑刺。
“杀!”
他的念头才转罢,邺侯的白甲军便齐发一声喊,长枪兵举,白光晃动,熠熠反光,各人眼睛又是刺激了下,那白甲军已经凿穿魏军一只数千人的大军。
天公军的风字大军趁机掩上,大刀乱剁,刀风嘶吼,砍瓜切菜一般,不过十来个呼吸,便将魏军砍杀殆尽,只剩孤零零的几十人立在血泊残肢之中,战战打抖,无比凄凉。
高台之上,诸侯看的心惊胆骇,战场另一边,魏军顿时失去声颜。
“好,好凶猛!”
亦有关长生与豹头环眼汉子就在战场之中,直面风字大军手段,最为震骇,方知他们这等武将,强则强矣,却非真正无敌,也可能死在万军之中。
至于为何只是他俩,对不住,白甲军一出,人家颜良、文丑就转身带领带军去了,凄凉小队四人组只剩俩人,关长生与豹头环眼汉子心中的凄苦可是骤然增加一倍,有些承受不能。
更叫他们不能承受的是,关长生与豹头环眼汉子总有一个错觉,虎牢关前本来应该有一场他们兄弟的扬名之战,只是不知为何,让他们错过了……
是人都要面子,除非他俩不是人,关长生与豹头环眼汉子当然不能不是人,只好踢了踢坐骑,拍马而回,路过零星小队魏军时,刀刀下死手,矛矛见性命,狠辣的很,杀了好些魏军,这才勉强发泄了郁闷。
只说,自古兵祸凶盛,不因人力而移,两人虽然暂时退下,战场依然还是战场,众将绞杀一起,如同血肉磨场,每时每刻都有将士陨落。
有人死的利落,利刃枭首,也无多少痛苦;有人战正酣,暗箭流矢飞来,砸得脑门破裂,满腔热血到处飞洒;有人遇上个手脚不利落的,偏生自己功夫更不利落,被砍下马背,拖个残腿,惶恐奔走,依然逃不过被乱马踩死的结局。
此间种种,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