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不成器,我这是为你们好,免得你们太安逸了!人家不都说了,没人困难也要制造困难,身为老师,我真是用心良苦啊!”
通天墙外,某道人借着别道人的身份,胡作非为了一番,既惩戒了弟子,又保持了师道威严,心情实在太好,忍不住在别道人面前炫耀了起来。
“二兄,你不过是不满我在大道之机上藏了一手,可二兄怕忘了,那大道之机是留给我新收的小徒弟,如何会落在南极手里?难怪二兄的弟子都道你偏袒?莫不是,只有南极才是你收到门下的,其他都是捡来的!”
却惹得那起源中的别道人哈哈大笑,好一顿冷嘲热讽。
起源之中,岂有某道人不知晓的事情,大好的心情跟走大街上被狗滋了一身似的,要多凌乱有多凌乱,心情瞬间跌入冰点,将手一拂,起源之中无始无终的特质顿时浓厚,屏蔽时空,将别道人视线隔绝,使其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如同关了小黑屋。
“小气,小气,说也不能说,大兄,你说你怎么有个这样小气的二弟?”
“贫道还有你这样喜欢胡闹的三弟呢,说别人之前,你该先反省吧?”
不见上下,不知前后的空间中默默走出一只青兕精,双角板结,牛蹄海碗大,一步一摇,瞅啥啥新鲜,看啥啥有趣,整一见识乡巴牛的样子。
可也不能怪这牛,它虽然有些见识,可起源的确是第一次来,还是仗了它家老爷的光。
否则,以玉虚教主的性子,对披毛戴羽之辈的苛刻,只怕前脚才踏入起源,后脚就要被人家炖成红烧牛肉了。
咳咳,这是闲话,不是重点,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重点自然是坐在青兕精背上的老道,形容邋遢,似睡非醒,眼角还粘着眼屎,让别道人有些看不过眼,嫌弃也似,避开了几步。
“我胡闹,其实我已经很收敛!”别道人狠狠哼了一声,以为不满。
“三弟不是不想胡闹,只是不愿被麻烦找上!”
老道嘴角带起一丝笑容,道破别道人的心思,这道人一怔,却突然指着老道大笑,形容疯癫,着实无礼,笑至一半却突然整顿神色,把衣裳处的褶皱抚平,往老道拜下。
“喜贺大兄道果圆满,永恒不灭!”
……
“小师弟,请留步,留步!诶,我叫你留步啊,你怎么越跑越快了?小兔崽子,你再跑一步试试,当为兄不戒尺不严,巴掌不大乎!”
便说着,苏妄袖中突然飞出了血糊喇啦的食指头,迎风就涨,变作一只赤红的戒尺,对着苏妄的脑门咚咚咚就来了三下,叫他也翻了三个滚,以手抱头而不敢鼠窜,可怜兮兮地停在原地,等着听候夫子的教诲。
“师兄,师弟知道错了!”
“错,你知道错在哪了?”
夫子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把戒尺取在手中,在苏妄面前舞来舞去,骇得他脸色都白了,急忙回答。
“错就错在不该贪墨师兄的法宝!”
“错,大错!”
谁知,苏妄老实诚恳的回答,依然遭了夫子的一顿打,又给他的脑门上敲了三下,这三下与先前不同,如洪钟大吕,只余悾悾回音不断回响神魂。
苏妄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答道:“错在不该承认错误!”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夫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却又见苏妄舔脸凑乎上来,道:“师兄,既然师弟无错,也就是不曾贪墨你的法宝,既不曾贪墨师兄的法宝,师兄再拿师弟的法宝就有些不妥了吧,师兄,你该将法宝还师弟了吧!”
得,他竟顺杆往上爬了!
气得夫子把眼一瞪,抬起戒尺又给了苏妄三下,敲木鱼也似,邦邦邦响,苏妄头顶顿时顶出三个大包,跟长了角似的。
“不可教,不可教!”
“师兄,我又哪里错了?”苏妄委屈道。
夫子则气哼哼道:“夫子曰,法宝我所欲的,错我所定也,师兄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要打你就打你,你敢有异议?”
“不敢,不敢!”苏妄连连摆手,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让我还东西,小气就小气,讲那么绕口干嘛?”
才说完,眼见夫子脸上的怒气有重新腾起的架势,苏妄急忙将头一缩,装做了乖宝宝。
“拿来吧!”
可别说他是装宝宝,就是真宝宝,该拿的东西夫子一定要拿,所谓铁石心肠,不过如此。
“给你就给你,当我好稀罕么?”
夫子手都伸到身前,苏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从袖中抖出四个同样血糊喇啦的指头。
夫子倒也不嫌弃,将四个手指头抓起,就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走,那样子,仿佛苏妄成了人憎鬼厌的存在,生怕与他太近亲,被沾了晦气。
只留下苏妄在身后大喊:“师兄,你掉东西了,快回头看看,喂,真掉东西了,还是个老大的胖子呢!臭老九,我说你个棒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