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着,夕阳武士与中原一点白的关系竟然极好。
“少说废话,干完这一票,赶紧回江南,谁愿意呆在边荒吹西北风!”
中原一点白却没什么好脾气,手下不停,一只铁铲翻得呜呜怪啸,只见残影,不多时,脚边又多了一堆土堆。
“嘿,一点兄,你这铁铲舞得极有架势,霸气,霸气,有一点兄相助,今天一定能挖到宝藏!”
夕阳武士似模似样翻掘着,手下又悄悄收了几分力。
当然,这不能说他偷懒,只是,中原一点白这么有“干劲”,他总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热情吧。
“叮!”
正玩笑着,中原一点白一铲子下去,磕得好大一朵火花,两人相视一眼,眼中一齐闪过精芒,把手一翻,铁铲子舞得飞快,竟连残影都没了,不十几个呼吸,就清理出一片两丈方广的土坑。
土坑之中,镌刻奇纹的石板嵌在地上,一缕缕莫名幽光流转,神秘、玄奥,只看得两人神色惊喜,那中原一点白不禁向前走了一步,便听咚的一声,两眼一翻,木头也似,栽了下去。
“一点兄,别说哥哥不照顾你,这前途凶险,为一点兄你好,哥哥只能勉为其难,先去探路探路咧!”
中原一点白身后,夕阳武士两手高高举起,手中抓着只铁铲,两眼精芒闪烁,表情甚是严肃,明显,是在一本正经胡说。
刚才,就是他,突然给中原一点白的后脑来了个会心一击,一铲子,把中原一点白打昏在地。
总算,夕阳武士还有几分良心,怕这中原一点白横在路上,遭人踩了,把他拖到一旁,藏了起来,这才走到石板中心,轻轻将手掌暗下,石板间幽芒疾闪,越来越快,瞬即,便见着一道幽芒冲天而起,冲破山洞,冲射了出去。
“夕阳兄,也别说兄弟我没义气,不愿帮你,前路莫测,兄弟我也害怕,只你……走好,我随后跟上!”
待得光柱熄灭,中原一点白这才晃晃悠悠地爬起,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模糊白影,电掣而去。
只在他才离去半柱香,便听得一阵风声响起,随即,就有几个武林好手落了下来,其中以两人最是特别:一人身躯雄武,虬髯皆白,却只有一只手臂;一人满头华发,面色和蔼,手中牵着个孩子,却正是关中巨侠与断魂老刀。
“有人来了,两个人!”
关中巨侠声音沉稳,落音锵铿,如金如铁,带着别样的韵律,只看了一眼,就将发生的事情还原的相差不离。
“但不知,老友走是不走?”
断魂老刀却是老神在在,脸上带着笑,褶皱挤得灿烂,如同邻家老翁,关中巨侠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何不走,阿二,跟师傅进去!”
说罢,也有一个身如铁塔的汉子走了出来,与关中巨侠一道,踏入石板中间,又见着幽芒冲荡,把二人一卷,消失无痕。
只是,那光芒却比先前又暗淡了几分。
“耶耶?”
小童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断魂老刀,老刀却把头摇了摇,笑道:“不急,不急,等几位叔叔先走,我们再去。”
“前辈高义!”
剩余几名江湖好手大喜,连跑带拜,忙不迭就踏入石板,幽芒再闪,却有一道白光横空划来,幽芒戛然而止,原地中,却多了几具拦腰而断的尸体,渐渐被石板吞没。
老刀不紧不慢拢了拢袖子,把一截断刀收起,这才拉起小童,往石板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着:“这行走江湖,可不能把后背留给别人,不然呢,就跟这几个糊涂虫一样,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嗯,嗯,人家记住了,耶耶!”
幽光一闪,带着这一老一小破空而去,光芒却愈发暗淡。
只说,荒山石洞的幽芒腾起时,纵然远隔了十几里,银川镇之中,也看得清清楚楚。
将军亭附近,便听得十好几声低声惊呼,诸位好手顾不得掩藏身形,疾风步、踏云腿、梯云蹬,各展所学,呼啦一声,联袂而去,唬得一干喇虎神色惊异,但不知他们周围藏了这许多人。
将军亭中,两个女子突然蹙了蹙眉,银牙紧咬,春三十娘却媚笑道:“两位妹妹不着急么?”
“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过是个死没良心的,死了也好,省的害人!”慕容彩故作不在意转过臻首,把往垂落下的一束发髻。
“这天下间的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你我姐妹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妹妹舍得那人,人家可舍不得他去死!”
春三十年目光带泪,我见犹怜,恰似不好意思,微低下了头颅,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却化作了十几瓣艳红的桃花,飞散无痕。
“苏某人,你还不出来?”
只有耶律飞燕与慕容彩俏眉含煞,神色冰冷,古街尽头,却有一个白发负剑的男子慢慢走来,和光同尘,风姿极其超然,恍惚间,似与这天地一体,看得两个女子怔神起来。
慕容彩“恨意”难绝,故作阴阳怪气道:“哦,我们的苏大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