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贼已攻入第七重月曜朱染天,诸将恐未能抵挡,大太子、八太子请命,恳请陛下召回诸神。”
元明妙罗天,金銮殿,东极神将半膝而跪,面色苍白,神甲之上密布刀枪剑痕,可见,战情艰难!
帝座之上,妙罗天帝不言不语,仿似思考着什么,殿内一时寂静,天神、天官、天女心神惶惶,低眉垂眼,不敢稍有妄动。
这天帝,似乎与往日时候有些不同。
“言明、言清何在?”但在这时,天帝突然问道。
东极神将面做难色,但天帝之言即为天意,容不得他不说,勉强开口道:“三太子、五太子,撤至碧秀群华天退守!”
“两个忤逆子,既不堪造就,留将何用?来人,给朕押上来!”
话音才落,便见几位戎斧天卫押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走入大殿,两名男子俱着朱红蟒袍,批头散发,一边行走,一边挣扎:“父神,父神,孩儿无罪,孩儿无罪!”
“阵前无父子,乱我军心,岂能无罪?监天,依例,乱军心者,如何判置?”
天帝声音依旧高渺,仿似云间飘来,天然中,带着一丝云气的冰寒气息,冻得人心中发寒,诸神皆是一怔,几时不能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天帝口中说出。
监天司也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站出班列,奏道:“依据天条,阵前乱军心者,当斩!”
此言一出,便是监天司天神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心中慌乱,连道:“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但在这时,妙罗天帝再次出声,监天司天神心神一跳,面色唬得一白,以手指帝,道:“你,你,你,你回来了?”
“大胆监天,你竟敢无礼!”
监天司天神以手指帝,岂止是无礼,简直是乱逆犯上了,妙罗天帝还未表态,东极神将已怒极,气机勃发,霍霍震动,若非依旧恪守君臣之礼,只怕已经爆发出来。
“虚妄而已,也敢猖獗!”
监天司天神此时已经安定下来,抬头挺胸,目光睥睨,竟也有一股威威之势,笑问:“竟不知陛下已经归来,老臣监天,这厢见过了!”
说是见过,他也的确只是见过,手都不搭一下,只微微点了点头,其形狂逆,把东极神将气得须发膨张,一张脸气做靛紫色。
“东极,你退下吧!”
这时,妙罗天帝突然出言,目光抬起,两道神光霍然洞出,照破虚空,虚空重重跌宕,渐渐化作氤氲的混沌气流,便听妙罗笑道:“帝君,你既然也出现了,为何不出来?”
“虚空大幻,人世如华,花开如我,我见他心,妙罗,你已臻至如斯道行,不得不叫本君佩服!”
混沌咻然震破,但见着一尊帝皇虎踞龙盘而来,气机威严,欲压诸天,金銮殿陡然震动起来,时空破碎,一缕缕混沌气流冲出,肆意横冲,霸道至极,殿内的天光、天女、天神旦被混沌气流击中,连惨叫都不及发出,便消散了去,连着,言清、言明两位太子也未能逃过这个结局。
“妙罗,不好意思,将你的‘儿子’再次弄死了,你不会怪罪本君吧?”司戊帝君偏头轻笑,这才收敛了气息,时空渐渐稳定。
但第九重元明妙罗天已有近半破碎,被混沌化作虚无!
虚空之中,妙罗、东极,司戊、监天各自屹立,俱是无言。
“如何敢怪罪帝君,帝君掌天地大势,一言一行皆为天意,天意要两位太子死去,两位太子自然有取死之道,朕如何敢阻?说来,还要感谢帝君呢!”
妙罗说着,竟真的拱了拱手,感谢起司戊来,只叫身旁的东极神将心底发寒,忍不住恐惧起来。
虽然还不明所以,但今日所见,已超乎他的想象,天帝虽然还是天帝,却又不似天帝,而司戊帝君,亦是如此。
“妙罗,你的手下发晕了呢,这就是你留下的手段,未免,太过不堪了!”
仿似看破了东极神将的心思,司戊帝君再次笑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极神将,只把神将看得胆战心惊。
“他还小,帝君身为长辈,就不要做吓唬小辈的无账之事了!”
妙罗天帝挥了挥袖子,隔断司戊帝君的目光,说了一句能让人喷饭的话来。
还小?
多大算大?
除非东极神将是以万年记岁,一个万年算一岁,如此,勉强算是小吧……
虚空某处,张小苏笑得前俯后仰,若非持有太虚神枪,只怕,已经露了行迹,只惹得那神枪气恼,咚咚咚敲着他的脑门,才将他的笑声压了下去。
不说张小苏笑得没心没肺,东极神将郁闷至极,便听妙罗天帝冷笑了一声,问道:“比起这些,朕却是想知道,帝君闹也闹过了,面子也得了,还要赖着不走?”
“这话说的极有意思。”司戊帝君抚掌大笑,笑声猛地一顿,面色化作冰冷:“本君本不欲来,谁叫,妙罗你也跟着手下人胡闹,玩什么征讨,本君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