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又装死了?”
“不要说着这么难听嘛,我只是战略性撤退,这时战术上的需求,虚空你若不懂,就不要瞎搅和了。”
“战术?你确定不是自己不行!人家秃驴哥哥都出招了,是男人就要战啊!有像你这么怂的么?”
“秃驴哥哥?”
“哼!”
某个浑人龇了龇牙,突然发出怪笑,虚空镜恼羞成怒,娇哼了一声,不在理会某个浑人,而浑人则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冒着风雪,闯入酒肆。
呼啦!
狂风卷荡,雪花随着风儿拂过门帘,猎猎吹舞,弄得寒流肆意,酒肆的地面当即冻结了一层寒霜。
“该死,哪来的家伙,这么不懂事?”
立时,几位面容狰狞的恶汉放下酒碗,便要发作,却听一个年轻的抱怨声:“店家,店家,先上一壶热酒来,这鬼天气,冻得公子都快僵了!”
说话着,浑人已脱下大氅,这才见着,此人原来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公子,斜挎着单剑,面容清俊,白发如雪,金肌玉骨,那模样,清秀的似能掐出水来,真真是我见犹怜,叫众恶汉都馋得直咽口水。
话说,以诸位恶汉的境界,原不该这么不堪的,想当年他们在下界时,也是纵横一方的大佬,称尊称霸,唯我独尊,坐享齐人之福。
不说那些燕瘦环肥的美人儿,便真有那个谁兴趣“古怪”了些,些许俊嫩少年而已,哼哼,就真长成女人样的男人,他们想要,一日之内也能搜罗来个万八千个的。
奈何,到了这神界之中,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艰苦,一身神通被神界法则压制的半点不剩,只能跟凡人一般讨活,莫说女人,便是来几只母猪都能撩得他们心慌意乱几下……
众恶汉抹了把不存在倒得鳄鱼眼泪,却见那公子抖了抖大氅,落下簌簌白雪,衣衫翻动之间,十指上尽是宝色神光,一袭青衫也极为得体,看着普通,但眼尖的已经认出,那青衫却是以上好的天蚕宝丝织就,只这一件便能抵得三万粒纯阳金丹。
三万粒纯阳金丹,这可真是一笔巨富,若是省吃俭用些,可够他们花费数百年,便在中央神都,也足以挥霍潇洒一整日。
“果然是个公子哥呢!”恶汉们当即收起怒容,嘴角上挂上意味不明的笑容,重新坐下。
便有肥墩墩的小胖子掌柜亲自上前,屁颠颠的,一脚将走得慢了几步的小二踹到一旁,打千躬身,大盘脸笑成了一朵牡丹花。
“公子,您请,您请,我就给您整一个上席出来!”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使着眼色,小二连忙爬起,重新将门帘落下,这才挡住了风雪,屋内渐渐恢复温暖。
“上席?罢,罢,谅你这小地方也没有高雅名堂,随意上些酒菜吧!”
那年轻公子目光张扬,随意在酒肆中扫过,见着酒肆装潢简陋,也不给面子,嗤笑了一声,扇了扇手掌,径自走向大堂中心的空座上,大马金刀的,却将正要上前服侍小二晾在一旁,神色尴尬。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不过是仗着家里权势的公子哥,待本座将你拿下,便让你哭也哭不出来。”
掌柜眸间闪过一缕杀机,手掌轻轻一压,小二随即走向后厨,不多时,就端上来一壶温酒、几样小菜。
别看这酒肆地方破落,装潢简陋,小菜却整弄的极有特色,食材取自落荒神山,烹饪手法也佳,保持食材的原滋原味,才端出来,清香已经飘来,沁人心脾,连正暗暗算计的众恶汉也失神了刹那,周身毛孔张开,直若飘飘欲仙,脖子都伸得老长。
“该死的小白脸,等会要你怎么吃的,就怎么剖出来!”
恶汉们恶意满满,肆意揣测,仿佛已经看到把这年轻公子放翻,将他扒洗干净,切开他的肚子,把那肠子啊、心肝啊,都掏出来,放在酒翁中,静静观赏。
这般残酷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能让人头皮发麻,恶汉们却露出了恐怖而渗人的笑声。
“哎,吃不下啊!”
谁知,年轻公子只是拿起玉箸,沾了沾,随意拨拉了几下,忽然掷下玉箸,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胖掌柜心神一紧,连忙赔上一副笑脸,问道:“可是口味不和公子的意思,不如,我叫小二重新做上一份?”
“不是,不是!”年轻公子大摇其头,眼见掌柜疑惑,忽而把手指一指,骂道:“所谓秀色可餐,本公子向喜声色,可在你这店中尽是这等面色丑陋、狰狞之辈,本公子看都快看吐了,你再听听,他们口中发出的怪声,那是人的声音,如何吃得下?掌柜的,你就不能换一批人?”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不但恶汉们勃然大怒,胖掌柜神色也变了颜色,打着磕绊道:“公,公子,切勿开玩笑哩,小的怎么指使得动诸位大爷?”
“哟呵,你还跟我玩套路是吧!”
年轻公子突然站起,手指点着胖掌柜的鼻子,颐指气使的,一边说,一边戳,戳得胖掌柜不断后仰。
“你以为本公子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