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叫张小苏交出法宝,这世上还讲不讲道理了?
他张小苏是谁,他可是朝元峰女魔头的师弟,新晋的小魔头便是,入了他口袋的东西还有能拿出来的?
不要以为张小苏在朝元峰三个月是白呆的嘛,旁的莫说,单就女魔头行为处事,他是学得鞭辟入里,已得其真传矣!
牛皋气得面皮发鼓,就要发作,脸色一变,与此同时,张小苏与毛二虎也露出了惊惶的神色,几人相视一眼,各自御起法宝,化作几道陀螺,往泥土里扎了进去。
这时,一轮火球突然照落下来,烈焰煌煌,熊熊如炙,如同大日,敷一出现,便将方圆十里烤成一片旱土。
呖!
鹰呖高啼,由远而近,火球乱舞,离得近了,这才见着哪里是火球,分明之一只扇舞着灼灼烈焰的独脚怪鸟,飞羽明黄,朱红长喙,红目闪动,却似两片泛动的幽潭。
不是毕方火鸟又有哪个?
这火鸟直将飞来,啼鸣凄厉,愈拔愈高,到最后,竟然穿金裂石之势,其鸣也哀,慑得百里范围内的青光宗弟子面色惨白,齐齐惊呼不妙。
亦在同时,有那金亢山的犀角大妖猛然抬头,妖目似冰,乍放幽冷寒电,洞府四壁,咔咔凝结寒霜;有那青石岗的卧龙大妖骤然苏醒,头颅摇摆,身躯一阵,地幔随之震摇;也有那碧波潭的红俚大妖哈哈大笑,取过披挂,脚下一蹬,穿出水府,便往落坡塘而来。
这三只大妖毗邻落坡塘,几乎在感受到毕方火鸟的气息时,不约而同的,便将气息封锁,勿使散透出去。
“糟糕,说好的毕方火鸟与水蛭精两败俱伤呢,怎么就出现了?效法峰的弟子就是不靠谱。都说妖族性喜血食,万一毕方火鸟认为小苏很鲜美,想要尝上一口,小苏是不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一边在地里穿行,张小苏一边胡思乱想,身躯猛然一震,说停就停,也不打个招呼,害得紧随他身后的毛二虎没有准备,一头撞了上去,铛的一声,被张小苏身上的明光甲反弹出去,摔得个四仰八叉,额头顶了个大包。
“二虎,我们回去!”
毛二虎才要抱怨两句,听得张小苏突然发出这等“疯言疯语”,骇得脸色煞白,就听得张小苏问了一声:“你不觉得,大妖的本事太平凡了些么?”
“平凡么?”毛二虎想及毕方火鸟未出现时的煌煌气势,先是摇了摇头,继而神色一凛,也点了点头,道:“确实平凡了些。”
大妖的手段,他们不曾见识,但与各峰真传弟子的接触却绝不算少,以他们的本事,在感受到真传弟子气机后,再想逃走,是决计没有机会的,以管窥豹,便可揣度大妖本事一二。
“毕方火鸟忽然出现,那水蛭精又去哪里了,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张小苏兴奋地连连挥手,大眼睛熠熠生辉,那闪动的,是名叫财富的光芒,好悬没闪瞎了毛二虎的眼睛。
“小苏,会不会太危险了!”毛二虎不无担忧道,尤其看到张小苏的神色后,更怕他利令智昏。
“我们悄悄地靠近,打枪的不要。”
张小苏笑得贼兮兮的,毛二虎心神振奋,果然,就见张小苏往怀里掏了掏,又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镜面清濛,边框刻绘莲花细纹,轻轻一摇,化作半人高下,对准地面,便有一道朦胧的图像渐渐显形。
“没想成,朝元峰宝贝这么多,就不知,他们还招不招收弟子。”毛二虎眼珠微红,忍不住生出做叛徒的想法,又往那宝镜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眼熟,鬼迷心窍般就问了出来:“小苏,我怎么觉得,你这面镜子与我炼阵峰半月前丢失的法华照光镜十分相似?”
张小苏心神微动,想到半月前魔女头回来时忽然遮遮掩掩的样子,心底发虚,面色却不动声色,做义正言辞状,断然否认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毛师兄,这面宝镜是我朝元峰的朝朝元青镜,也是朝元峰的收藏之一,我朝元峰上下皆是良善人家,我们熟归熟,但师兄这样说话,小苏一样也要告师兄诽谤呢!”
“师弟勿怪,勿怪,师兄也是这么一说!”
毛二虎连连打躬,眼中疑惑不减,心头嘀咕着:“你朝元峰良善?我怎记得,每次浅陌师姐来时,炼皓师兄总是提醒我们将宝贝收好,弄得炼阵峰一阵鸡飞狗跳?”
……
“不对,他们停下了!”
地底中,牛皋两手扒拉,如大将捉对厮杀,勇奋难当,地底的泥土岩石在他手中,宛若布帛一般,随扯随裂,生生辟出了一条道路。
却在他的手掌,戴着一对森芒闪烁的铁指套,其上符文深凿,纹理复杂,晶光流溢,赫然也是一件法宝!
这次出行,不独张小苏的朝元峰,各脉各峰皆有法宝赐下,牛皋身份不同,除了金蛟飞剪,还有着元磁震空爪护身。
就在这时,牛皋身形一停,身后的两名效法峰弟子立即停下,就见着牛皋眼睛紧闭,似是在感应着什么,猛然回身,冷笑着:“我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