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一次小冲突,与关键时刻的退缩,让伊戈尔家族这私生子的脸面丢尽了。
贵族可以骄傲,可以自大,可以目中无人,作为天生自认为高贵的存在,他们可以认为这些特质是理所当然的。但贵族也同样必须有足够的勇气,有足够的担当,有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决绝。
因为在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中,领地和家族荣耀比命重要。
如果说当时,这私生子选择冲上去以命相搏,哪怕是输了,所有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可他没有,而是退缩了,如同一只夹着尾巴逃亡的柴犬,退缩了。
这一次参加宴会的人很多,基本上伊尔马苏城有名有姓的贵族和大商人都来了。
排除那些别有用心的,大部分的贵族和商人都是想来掂量一下玫瑰领的未来领主是何等人物。
毕竟,这个时代太危险了,他们需要做出选择,需要确定他们的领袖是否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而结果也只能用‘大失所望’来形容了。
消息有些时候传递的很慢,仅止于一两个人知道,但在某些人想要它流传的时候,却传递的飞快。
第二天的时候,关于玫瑰领的未来大公是一个懦弱小子的事情已经开始在伊尔马苏城内传播,人们纷纷表达了鄙夷之后,更多的是担忧,对于玫瑰领未来的担忧。
然后,军务大臣伊利亚德冲进了玫瑰城堡,和梅丽夫人爆冲突,并气冲冲的离开的消息,则在贵族的圈子内流传了。
紧急着,大公议会开始,这私生子第一次参加了这重要的会议,虽然全程没有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像模像样的决断,但他穿着的是象征着玫瑰大公爵的血羽龙鸦披风出现的,这已经能够说明了很多东西。
梅丽夫人的最终决断仍旧很简单,玫瑰领终究还是伊戈尔家族的玫瑰领,玫瑰大公的爵位终究属于伊戈尔。
是夜,米卢-门罗伯爵也进了玫瑰城堡,求见他的亲姐姐梅丽夫人,可最终无果。回来后,他直接将自己的儿子纳特给配到了北城,对外是说管理自家在北城的产业。
虽然,是个人都明白,他这是害怕私生子在掌握权利后的报复。
一时间,这让很多人动了心思,很多人有了想法,更有很多人做出了抉择。
而真正的野心家突然才现,这私生子似乎才出现一两天,等待了许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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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巡逻营的最高长官,维克多被叫醒时,是在午夜时分。
那时,他刚刚在新收的一个漂亮侍女身上折腾的筋疲力尽,沉沉的睡去,却被暴力的敲门声给吵醒。
来人他认识,正是他的一个手下,一个叫做阿普顿的年轻的小伙子,事实上,两人还有点关系的,阿普顿的姐姐为了让他进入巡逻营,可没少在维克多身上使力气。
要不然,就这小笨蛋怎么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能在巡逻营混到现在的这个位置。
不过,维克多誓,如果对方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打扰上司休息的后果有多严重。
然而,在阿普顿结结巴巴的将事情解释清楚后,维克多已经满脸铁青,他二话不说登上马靴,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呼和着让马夫将自己的坐骑给牵出来。
阿普顿领路,维克多跟随,他们狂奔到上城区,在一处贵族的庄园外停下。
庄园的外围已经被手持武器的巡逻营士兵围住,他们手持火把,目光锐利,武器森寒,对于每一个投来目光的人都会报以审视的观察,仿佛在看逃犯。
维克多下马时,已经有一队巡逻营士兵围了上来,只不过在看清是自己的最高长官后,立刻敬礼离开。
维克多也没有太多的心情理会,只是随意的将手中的缰绳丢给了阿普顿,就直接走进了庄园之中。
入门,浓重的血腥味就已经扑面而来,地面墙壁是一滩滩的血迹,鲜血在挂起来的魔法明灯下,是那么的殷红刺目。
维克多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的看着地面,不见尸体,但地面上拖动的痕迹非常明显,似乎凶手在杀人后,将这些人拖动着到了某处。
无须别人引路,沿着鲜血汇成的方向,他进入一个大厅时,只一眼,就怔住了。
这是一个宽广的客厅,能够看到桌椅板凳,烛台银盘和随处丢弃的食物,只不过一应杂物都已经被扫到了一边,中间留出了一处极大的空地。
数十具尸体在这里被摆成了一个类似与魔法阵图的诡异圆形,细看那些尸体都是被一剑毙命,脸上还残余着恐惧和绝望。
而在这诡异阵图的中央,一位身穿黑色笔挺服饰的老人跪在了地上,他的头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手臂舒展,高举向天空,似乎在迎接着什么。
只不过,他的双眼已经被挖去,鲜血沿着脸颊淌下,看不太清楚死前是表情。
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伤势。
四周,有不少巡逻营的战士在,他们翻捡着大厅各处,似乎想找到什么线索,至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