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枪尖,中间两条长长银链,抖动无声,如毒蛇吐芯防不胜防。这种软兵器,是江湖中最难缠的奇门之物。虽然极难练成,但一旦大成,就是毁天灭之地之威。
还要冲上船的盗匪们吓傻了:从没见过如此杀戮的!这才多长时间,有几分钟吗?十几个剽悍的盗匪就已经魂归地府。
再不怕死的强盗也不愿意白白把命丢在这儿啊!
几条渔船掉头准备离开之际,远处忽然灯火通明,一条比战船还要大一些的巨艟闪现,数百黑衣者林立两侧,一个大汉站在船头:
“我水阎罗的名字看来威力大减啊,竟然有人不听指挥?来人,放箭,但凡掉头者,一律沉江喂王八!”
朱雷脸色大变:对方的巨艟样式,竟然是镇江军中最为常见的主要战船之一“艨艟”。船体狭长,两侧蒙着兽皮,箭不能入,火不易侵!
对方竟然有一艘战船?究竟是镇江军丢失的,还是龙翔军丢失的?这种东西不可能少了一艘都不知道啊!
犹豫间,数艘准备转向的渔船又如附骨之蛆虫追了上来。和战舰相比,这种渔船更显灵活,一时间竟然摆脱不了!
眼看着那“艨艟”越来越近,上面黑衣人已经举起了长长的竹杆,那上面锋利的尖刺看得分明——这是突击对方船只常用的手段,在水上讨生活的人几乎无人不知!
贾崇隔着船舱看得分明,冷笑一声:“果真不出所料啊,擂鼓!”
船舱底,忽然有沉闷的声音响起,一声紧似一声,渐渐化成战鼓之音,在宁静的黎明显得短促而急迫!
远远的,数十盏渔火亮起,让混乱的双方猛然惊悚:这可是天要亮时,渔人正是酣睡之际,这里又是江面开阔之地,怎么会有渔火?
水阎罗面色大变,他犹豫起来:是马上转身就逃,还是按照得到的消息抢了对面那艘军船?
一个小喽罗大叫道:“老大,老大,快跑吧,对面一定是军船!以我对此地的熟悉,根本就没有渔村啊!最近的村寨都在三十里开外……”
“富贵险中求!对面船上,有百万贯军饷,只有三百人押送,还有两位大人物,一旦把他们活捉,我就不相信龙翔军敢拦阻咱们不放行!攻上去!”
水阎罗脸色红胀起来,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渔火越来越近,他猛然一挥手:“全都冲上去。这一次成功啦,每人一千贯,去吴越国当将军!”
他的话音一落,又一个秀丽的腔调透着诱惑:“咱们水云坊可是郑重承诺,活着的爷们每人一个小娘,保你活得舒服!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成王败寇,就在今朝!”
一个彩衣女子忽然凌空飞起,竟然在水面上踏波而行,冲向了李丛嘉所在的战船。就在她一拂长衣抽在桅杆之上时,一支长箭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前胸位置。
女人大惊失色,整个人在水上如游萍般荡开,却依然被箭枝擦胸而过,整个衣服完全碎掉,白晰的肤色如凝脂般瞬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微曦的晨光中,她皙长的玉手惊慌失措地去拽起破碎衣裙,惨白迷乱的的侧脸,弯成好看的弧度看向后方,露出俏皮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的乌黑长发飘散在风中,如蝶羽一般煽动人心。
脖子秀长洁白,锁骨以下随衣飞逝,完美曲线一览无遗。
最主要的,她身下的长裙竟然在她急拽中滑进水中,瞬间让两只大船上的男人们都咽了一口唾沫。
除了李丛嘉脚下船舱内鼓声继续催促,其他人都难得宁静了一下,望着这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
李丛嘉正要呼喝士兵攻击,却见贾崇忽然从窗户窜了出去,一把将要掉进水里的女人手腕拽住,猛地一拎,将毫无防备的女人扯进了船舱,正扔在李丛嘉身侧。
李丛嘉手中的“鱼肠剑”反应极快,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要乱动,否则……”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满是男人腔,让那个女人惊讶地嘴巴张得老大,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面前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
正要反抗,贾崇已经一指点在了她的腰部,整个人软软地躺在了舱内。
“你先出去!快!”李丛嘉根本没来得及反对,就被贾崇一巴掌抡出了船舱,落在朱雷身侧,挥着鱼肠剑挡住后方箭枝。
所有人都没看准落在船头那水云坊女人的脸,还以为这短短时间内,她被提进船舱换了衣服呢!
远远的水阎罗大叫道:“水云姑娘,水云姑娘,你没事吧?快回来啊!”
李丛嘉身侧的朱雷早就发现李丛嘉了,他愣了一下,正要挥枪刺过去,却看到李丛嘉手中短剑挥舞,挡飞了数只长箭。
他马上认出,这个女人正是贾崇带上船的。现在看来,竟然有着武功在身,她是谁?
李丛嘉有些迟疑,想钻回船舱吧,又怕贾崇再给他踢出来!不进吧,这外面刀光剑影的,真容易被伤到啊!
正想着,对面的“艨艟”已经迫近,一下子撞在了船体内。剧烈摇晃中,数百人短兵相接。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