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岂能不知道这位宫女所述何事,马上一阵恭喜,迅速“撤退”,绝不敢耽误李璟回宫关注钟皇后生产大事。
李丛嘉终于被众臣子暂时放过,他一溜烟跑进后宫,却不能进入那宫女、太医憧憧的大屋子。只能远远地听着宫女们的议论,猜测着母亲的情况。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第一胎的危险性最大,再生就容易得多了!
因此,站在外面的大皇子李弘冀、二皇子李弘茂和五皇子等人都没有什么太大惊讶,相互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又绕到了李丛嘉的头上。
李弘冀盯着李丛嘉,刚要开口,李丛嘉立即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要是批评我擅自出战的事情,免谈!我都让帮老家伙们快弄晕了!说点别的!”
李弘茂笑了:“看把六弟给烦的!好吧,我不批评你,我给你分析一下,这次行动的莽撞之处!”
李丛嘉脸色一喜:“二哥知道前因后果?小弟哪儿做得不对,请二哥指教?”
“可不是我想指教你,也指教不了你!整件事情的分析,都是神卫军新晋都虞候陈诲分析的,如果你有空的话,回到兴唐学院,就能听到他的讲解!”
“陈诲是谁啊?怎么跑到兴唐学院去了?”
“此人名不见经传,但在建州战役中表现卓越,又洁身自律,文韬武略被父皇和众文臣武将认可。他现在被父皇直接指定为兴唐学院军都指挥使。以后狄玉龙想再直接调动任何一兵都是不可能的!”
李弘冀接口道:“狄玉龙和康钱那两个混蛋,被直接扔进了天牢,老爹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俩呢?”
“我,我马上去求父皇,他们有功无过,为何要追求他们责任?再说了,当时调兵是我威胁狄祭酒做的!”
李弘茂摇头:“六弟,不是因为他们调兵。当时三弟危在旦夕,他们要是不去救才会被砍了脑袋。之所以追求责任,是因为这两个混蛋,还有死的张辉,竟然没有人想起派人通知金陵城内!”
李丛嘉一拍脑袋:“怨我啊!当时光顾着去增援,以为一千禁军足矣!谁想得到碰到了汉军和一两千盗匪呢?咱们金陵城附近,什么时候有如此多悍匪的?”
李弘茂没有与李丛嘉讨论悍匪问题,而是继续他的批评:“你们不告诉金陵城,直接导致了金陵城三个时辰后才派神卫军紧紧追赶。结果这三个时辰,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原来,神卫军四个营的禁军向当涂方向走了没有一个时辰,暴风雨就降临,而且雨势太大,当他们赶到距当涂县城一半的“饮马河”时,发现根本就过不去!
平日里十几米宽的河道,竟然数百米宽,滔声阵阵,乱石飞滚。神卫军带队的陈诲,直接原地伐木制成木排,耗费了四个时辰,才将两千人运了过去。
可是,天色已经夜半,前方泥石流又将道路阻滞,根本无法通行。
神卫军分辨不清方向,只能呆在原地等待天亮。
当中午时分翻山越岭赶到当涂县城时,李丛嘉一行人已经赶往句容县。待神卫军人困马乏追至句容,整个战斗已经结束。
听着这离奇的经历,李丛嘉真怀疑这些神卫军的战斗力!大雨无法前行?找不到方向?几百米的洪流竟然通过了三四个时辰?
李弘茂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六弟,这也难怪他们!咱们南唐军队虽众,但战斗次数少!尤其是江南水乡,星罗棋布,以船为主,很少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行军,加上暴雨真是太大……”
李丛嘉点头:这场雨确实大。自己队伍中,如果不是有着曹彬这个耳朵异常特殊的家伙,恐怕冲到那汉军近前,也不一定发现对方!
在这种情况下,哪一个指挥官敢冒险?万一把队伍带进深谷中,一下子被泥石流埋没,哭都没地方!
最主要的,陈诲不相信李丛嘉会冒雨前行救援李弘祚!在他看来,一个个身娇肉贵,看情况不好,早就逃之夭夭,绝不可能弄险!
直到金陵城接到粟阳县团练使的飞马传书,才知道汉军出现在金陵城附近,有袭击润州粮仓可能。
研究中,贾崇直接指出,这种大雨天,就算是粮仓遇袭,损失也不会太大。而敌人极可能改道盐屯仓等易破坏之地!
金陵城外,军粮储备粮仓以润州为主,那里就是现在的镇江一带,离马鞍山当涂县山水相隔,汉军除非一开始就分兵,否则不太可能兼顾!
所以,众人把粮仓被袭的可能投向了芜湖,那里有着雄武军的粮仓,如果被全部毁掉,也很麻烦!而盐仓整个金陵附近,北滁州、南句容、东润州都有,最大的就是句容盐屯仓。
但是,没人想过那里能受到袭击!
这里离金陵最近,人来人往,又在县城外侧不远,是最忙碌、守卫最森严的盐仓。用卫圣军李金全的话讲,自己那两个都,完全能抵挡两个营的敌军。
二百人抵挡一千人!这可不是他吹牛,事实上,光林仁凤自己的一百来人,就抵挡了一千多人两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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