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师祖他老人家还尚在人世?”震惊过后,吴教授又马上忍不住激动地道。
“师父他老人家去年过世了。”见吴教授问起师父,楚飞扬的心情倒是低落了几分。
吴教授虽然心里也认为师祖尚还在世的可能性很渺小,但听说是去年方才过世的,还是忍不住震惊万分,同时也是痛惜万分。
“人总有生老病死,师父他老人家在世一百二十四年,走时无病无疾,甚是安详,吴教授无需难过。”楚飞扬见吴教授一把年纪了,听到禹昊去世的消息,表情甚是悲痛,半天回不过神来,只好收起情绪,开口宽慰道。
只是让楚飞扬万分不解的是,怎么吴师兄临终前,没有将一身本事传给吴教授,就连一套简单的太极拳都打得似是而非,只能用几块斑驳近毁的镇山石来镇宅,难道中间另有隐情?
楚飞扬这一开口,吴教授才猛然想起眼前的楚飞扬年纪虽小,却是师祖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论辈分实实在在是他的师叔,心头不禁一惊,急忙弯腰要给楚飞扬行礼。
好在楚飞扬眼捷手快,见状急忙扶住吴教授道:“吴教授使不得,使不得。”
楚飞扬手臂力气大,吴教授被他托着就弯下腰,闻言无奈苦笑道:“师叔您以后万万不要再叫我吴教授了,叫我正生就可以。年少之时,我也是向祖师爷磕过头发过誓,一入我巫门,便终生是巫门的人。我如今这一身医术多半也是本门之术,您是长辈,我却是当不起您这般称呼啊。”
家有家规,门有门规,巫门传承至今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虽然早已人才凋零,门人也没几个,但这门规却一直都在。若吴正生只是吴柏奇的儿子,没有入得巫门,倒是没什么,吴正生若愿意,客气尊敬一点,可以根据父亲和楚飞扬的辈分关系,叫楚飞扬一声师叔,若不然也完全可以继续叫小楚或楚小友。毕竟两人年纪相差甚大,吴柏奇也早已过世多年,反倒是后者称呼更适合现代这个社会的发展。
但吴正生既然已经入了巫门,也就是巫门的弟子,楚飞扬身为一门之主,却是不好再跟他客气,闻言便松了手,只是看着满头银发的吴教授,想起自己要叫他名字,他却要叫自己师叔,却又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吴正生身为老师本就看重尊师重教之道,而中医也历来重师门传承,所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小师叔,吴正生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相反他心里还很兴奋很激动。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年纪虽小,指不定却有一身巫门真本事。就算没有什么真本事,但师祖既然是正常死亡,总会在去世之前把一些本门“秘籍”什么的传给他,以免道统失传。不像他和父亲失散多年,相处时间屈指可数,以至于他这个巫门弟子除了会点医术,连最基本的巫门术法都不会。
“师叔您稍等,我先给您冲泡一壶好茶,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详聊。”楚飞扬一松手,吴正生马上又道。
其实两人谈话时,吴教授早已准备冲茶待客了,可是如今楚飞扬地位不同了,既然是师门长辈,即使不能用平常招待了。
“这样也好,那有劳你了。”楚飞扬点点头,正好自己有些口渴,也不再客气了,只是见到对方银发苍苍,还是颇为不自在地说了句客气话。
“师叔您客气了。”吴正生急忙回了一句,然后便满心欢喜地转身翻起茶柜来,找出自己珍藏许久舍不得喝的老树大红袍!
大红袍是武夷山最负盛名的茶,被誉为“茶中之王“,生长在九龙窠内的一座陡峭的岩壁上,产量极为稀少,岂是寻常可得的?有钱也无法买到。市面上所谓的大红袍多是借其名而已,或者借用老树枝条培育而成。吴教授珍藏的这罐大红袍当,还是给中央领导看病时对方赠送的。
“师叔请喝茶,先润润口,这茶叶味道还不错的。”说着吴正生亲自泡好茶,然后端起一杯客气地递给楚飞扬。
楚飞扬本想客气一下,想想自己终究是门主,既然吴正生是本门弟子,太过客气却是不妥,也就大咧咧地伸手去接杯子。
此时吴正生对于这位师叔也颇为好奇,想起楚飞扬穿的衣服都很朴实,心里不禁暗暗猜测这位师叔怎么在会所上班呢?按照他的想法,楚飞扬既然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就算因为年轻本事还没学到家,但比起普通人肯定要强上许多,生活应该活得很滋润才对呀。又怎么看起来生活得这么拮据呢?不过这话却是不好细问。
“不知吴师兄是何时走的?好像你一身本事,许多并非得传于吴师兄!”楚飞扬喝了一口茶,想了想把之前的疑惑,还是说了出来。
“父亲在建国初期就去世了,那时我们父子失散多年,才刚刚团聚不久,又遇到了一些运动……”吴正生见楚飞扬问起他和父亲的事情,不禁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中,颇有些伤怀,一五一十地把那些日子里的事情一一说给楚飞扬听。
这些话应该从吴正生十一岁谈起,那时是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们居住在一处偏僻村落,吴柏奇医术高明,经常有人从很远地方前来求医,生活还算过得去,与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