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到哪去,退了三步,一身兰袍也被汗水浸湿,如同快要断气的老掉,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
“呼,不打了,再打,老夫的骨头要散了……”
老者见何小羽又想冲来,连忙摇手,“拳怕少壮,老夫老哆,还是年青人厉害一呼一呼……”
何小羽走到树下,扯断绳子,把小宝解了下来,抱在怀中。
小宝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瞪着老者,小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敌意,还有一丝的惧意。
何小羽轻抚着它的小脑袋,示意没有事了。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体内充盈鼓荡的真气得到尽情渲泄,舒是舒服了,不过手脚也都发软了,一身汗水,沾糊糊的很难受。
他来到溪流边,脱了裤子,直接跳下去,老者也跟来,脱光了跳下水。
看到小宝目露凶光,身体微弓,一副随时要扑击的动作,何小羽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不用。
“嘀呜。
小宝跳上一棵倒塌的枯树,用毛绒绒的尾巴扫了扫,懒洋洋的趴伏在上边。
“年青人,能不能告诉老夫,你修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老者靠过来套近呼,满脸好奇的表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老头应该是游戏风尘,退隐山林的前辈高人。
“前辈,不好意思,晚辈实在是不便说出口。
何小羽恭敬抱拳,“晚辈何羽。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留了个心眼,毕竟这是在妖月国境内,估计大批的妖月兵仍在搜索他的行踪呢。
“老夫乔远行。
老者面现失望表情,长叹一声,“好久没出江湖,没想到江湖出了老弟这么一个少年英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何小羽给他夸得不免有些轻飘飘起来,嘿嘿笑道:“晚辈这算什么,水姑娘比晚辈更厉害。
乔远行呵呵一笑,“你说的是魔宗的水怜月?那女娃儿真是很不错,年纪这么轻就魔功大成,资质比华惊涟那娃强上百倍,哈。
连华惊涟这样的老一辈高手在他嘴里都是娃儿,乔远行的辈份高得吓人啊。
可惜,他对江湖的事知道得不多,或许莫月、魔后、水怜月知道乔远行这名字吧。
“对了小兄弟弟行功时那些白雾是怎么一回事?”
何小羽摊手,面露苦笑表情,“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晚辈的一位精于医术的红颜知已说,那可能是大自然的力量……”
“大自然的力量?”
乔北行皱眉沉思,脑海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捕捉不到的感觉。
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么一打,两人反倒成了熟人,一个直呼小老弟,一个直呼乔老哥,无形之中,没有了辈份的界线,距离拉得更近。
洗完澡,乔远行用内功逼干身上的衣服,何小羽也学着他,不过他只有一条破烂不堪的裤子而已。
两人都施展轻功奴口道上飞掠,何小羽的内功修为仍差乔远行一截,不过也没有拉下多少,紧紧的跟在后边,小宝则趴伏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腾云驾雾的感觉。
乔远行的隐居之所在一座山峰之上,一间简陋的茅草房,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些简简单单的生活用具,再无其它。
何小羽不客气的穿上乔远行的衣服,乔远行则在厨房弄吃的。
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简单却又丰盛的野味美餐,见何小羽不善饮酒,乔远行便以茶代酒,两人边品茶边聊天。
许是人老了嘴多,或是知遇的感觉,总之,乔远行的心情非常好,天神砂也北的把他年青时的荒唐事儿都抖出来,惹得何小羽哈哈大笑不已。
将近天亮,二人才挤上木床上稍作休息。
似乎只睡了一二个时辰,迷迷糊糊中,何小羽感觉有异,猛的坐起来。
乔远行盘膝坐在地板上的莆团上,满脸古怪的表情,“小子,你师父是哪一个?”
师父?
“呢……”
何小羽摊手耸肩,“没有……”
他确实没有师父,是运气好无师自通的练成散元仙功,格斗的技巧是安落舞与莫言教的。
乔远行怪叫道:“小子,别蒙老哥了,睡觉时还能够行功的只有散元仙功这一门神功,哈。
何小羽心头猛的一跳,苦笑道:“确是散元仙功,不过……”
乔远行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感觉不到他的丝毫怒意与恶意,相反还有种喜悦的神情,何小羽搔头,无意之中学到散元仙功的事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至于与圣门的种种恩怨,还有他魔门的身份也没有说。
如果没有猜错,乔远行应该是圣门的一位高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