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衣笑吟吟的递过一张信笺。
信笺上的毛笔字字迹绢秀,虽然是繁体,何小羽仍能看懂大半,抄录的正是他装醉吟诵的《生查子》与李太白的《怨情》。
何小羽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故作惊讶状,“噫,这两首诗好象有点印象……”
杜白衣与斐若瑄俱飞白眼——本来就是你所作的嘛,难不成醉得太厉害,都忘记了不成?
斐若瑄对着他盈盈一福,“公子才情,若瑄钦佩,但不知何公子所作的两首诗诗名是什么?”
何小羽摸着鼻梁,心里头偷着乐呵。
斐大才女这么郑重其事的行礼,看来是拨动她的心弦了,有戏!
嘿嘿……
“这个……”
他故作沉吟,“前一首《伤离别》,后一首《怨情》吧……”
剽窃了古人的名诗来泡妞不说,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撰改诗名,牛哥啊,你可千万别从地里跳出来掐俺脖子啊……
斐若瑄低声念了几遍,对着他又是盈盈一福,“公子才情,若瑄钦佩。”
何小羽连忙站起还礼,“这个……这个……只是一时的妙手偶得……”
汗死,还妙手偶得,李太白、牛希济听到了,铁定要跳出来掐他的脖子。
“好一句妙手偶得!”
斐若瑄秀目异彩涟涟,惊叹道:“公子才情,当真令人叹服。”
她又是郑重其事的福礼,何小羽少不得也要长揖还礼。
杜大小姐哧的一声低笑,“你们两个拜来拜去的有完没完,又不是拜堂……”
斐若瑄羞得俏面通红,啐了一口,回敬道:“你才急着想拜堂呢。”
美人俏面通红如阳春三月竟放的鲜花,娇羞动人之至,看得何小羽狂咽口水。
两女见多了他这副色迷迷的猪哥样,似乎也见惯不怪,仅是齐飞白眼。
这是他表面装的吧?
至少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一个酒醉的何小羽,才是真情流露的真正的何小羽。
爆汗,有时候人的思想就是这么复杂。
看看天色已晚,何小羽起身告辞,拱手潇洒离去。
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怎么着也得给美人留下个好印象,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何小羽给一阵喧闹声惊醒,穿衣跑出来一看,阿保等几个兄弟正与张虎等人在院子里干得不亦乐呼。
双方乒乒乓乓打成一团,张虎那些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阿保等人也恶补过半月的拳脚,加上何小羽教导的无耻招数,什么抓头发扯耳朵等等招数都用上了,拼了个平手。
有个家丁捂着手臂哇哇直跳,敢情不知给谁咬了一口,没把手臂上的肌肉给咬掉一口,算运气不错了。
地上躺着几个痛苦呻吟的家丁,手捂着裆部,身体弓缩如虾米,敢情被兄弟们的海底捞月招式弄伤了,活该。
看到兄弟们打得不亦乐呼,何小羽也手痒痒的,挪近混乱的战圈,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一个家丁的肩井。
那家丁哪会想到何管事突然出手偷袭,只觉肩井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发出痛叫声,随即被对手三拳两脚,揍得软倒在地上。
张虎与阿保都是重量级别,打得不分上下,何小羽悄悄凑近,一掌击在张虎的背椎上。
张虎也是发出一声痛嚎声,被阿保乘机一轮铁拳,轰得软倒在地上。
孙二娘也不知从哪窜出来,蒲扇大的手掌一掌一个,把李管事的手下扇得东倒西歪。
躲在一旁偷看的李管事见势不妙,急忙开溜搬救兵去了。
最能打的张虎倒下了,其他家丁哪是阿保的对手,一个个被揍得青皮脸肿,四处奔逃。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何小羽急忙对着阿保等人使眼色。
除了阿保,其他几个兄弟都倒在地上,装痛呻吟。
爆汗,有够无耻的。
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呵呵。
何小羽知道阿保无论如何也不会装死,对着孙二娘点点头,”谢谢姐姐。”
抬腿踢了踢一个兄弟,“去,把杜二少爷给我叫来!”
“杜二少爷?”
那兄弟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给何小羽一瞪眼,提心吊胆的爬起来,从另一处院门溜了。
三夫人柳月娘在李管事及几个丫环的簇拥下,怒气冲冲而来。
何小羽略略抱拳,“见过三夫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见了三夫人,仍是要行礼问好。
“大胆奴才,胆敢行凶伤人……”
有三夫人撑腰,李管事指着何小羽厉喝。
何小羽突然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骂道:“混帐,三夫人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你眼里还有没有三夫人?哼哼!”
他拍拍胸口,“尊重,不是口头上说而已,而是放在心里,在下嘴上不说,但心里头对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