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回首望了南宫平一眼,血长空又看向叶天谬,摇了摇头,叹道:“叶统领,今天我们落到您的手里,自觉已绝无生路可言。只是最后,可否令老夫再问楼主一事?求您了!”
思量了少许,叶天谬觉得无所谓,便点点头应允了。
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血长空又转向南宫平,郑重道:“楼主,记得您当初曾经对兄弟们说过,你会带领兄弟们,拿下九府,取代天正卫在九府的地位,不知这句话您可曾认真考虑过呢?既然天正卫和血影楼都是您手下,左手右手,谁执掌九府不一样呢?”
“你疯了?”
然而,南宫平对他的回答,却是一声讥讽:“血影楼从一开始就是陷于黑暗的,想要洗白,比登天还难。你们的作用,不过就是衬托天正卫的伟大而已。你们平日干的那些事,已经注定你们上不了台面,居然还想取代天正卫?简直笑话,呵呵呵!”
双拳狠狠紧了紧,血长空死死咬着牙道:“那么说,楼主平时的豪言壮语,都是骗我们的吗?”
“血老,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会被这种虚无缥缈的话语煽动呢?我以为你一直明白自己的定位,原来你还是老糊涂啊,居然一直想着取代天正卫?哈哈哈……”
忍不住讥笑一声,南宫平放声大喝道:“你还是赶紧醒醒吧,黑的永远是黑的,别妄想有朝一日能翻身,活在光明之下。你们就是黑暗里的败类,用来恐吓那些无知蝼蚁的棋子而已,除此之外,一无是处。让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杂碎当权,九府还不乱套了?”
“南宫平,你混蛋!”
终于,血长空受不住了,大吼一声,蓦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南宫平的身子,汩汩恐怖的能量向外散发而出。
南宫平一见,登时大骇:“血长空,你干什么?”
“楼主,你跟我们一样都是黑暗的杂碎。现在血影楼已经不在了,那你就跟老夫一起去赔下面的老兄弟们吧!”
“住手,我是安定府府主,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九府安定,才不会跟你一起下地狱,滚,滚啊!”
砰砰砰!
南宫平一掌一掌打在血长空身上,直将他打得血水横流。可是他却依旧死死抱着不放手,嘴角还划过一抹疯狂的弧度,讥讽道:“一日为楼主,终身为楼主。南宫平,你想既立牌坊,又当婊子。但终究,你跟我们一样,都不配活在光明之下!”
轰!
一声巨响,血染长天。
两个纠缠了一辈子的黑道枭雄,最后终是抱在一起,同归于尽了。
看着这一切,叶天谬面上平静,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就算他们不死,最后也要死在他手里。如今这下,倒省事了。
“马统领,您一生的两个敌人,现在都已经自尝恶果,您在下面可以安息了!”仰首望天,叶天谬长叹一声,缅怀着马如龙在天之灵。
而战场上的喧嚣,也是渐渐平息。
天隐卫是南宫平直属卫队,如今连老大都挂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打的?
一时间,战火慢慢消减下来。
而唯一还在动手激烈交战的,也只有那刑风和何笑虎二人了。
只见何笑虎的无影刃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刑风周遭各个角落,从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他的要害。
不过,还没等那些锋刃来到他身前,便被那条土黄色巨龙,一一挡下了。
地灵狂龙,乃由天地生成,对地脉或空间中的任何波动,都极为敏感。一般人类难以察觉的气息,它很快便能感知到,加以应对。
所以,有它在身边,何笑虎那灵兵榜排名第二的幽魂,便跟一般的飞镖没什么区别了。
该死,那只死地灵……
狠狠咬着牙关,何笑虎一脸不忿,然后脚下一踏,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看到,一脸惊奇,到处寻找。可是刑风见此,却是哂然一笑,不屑地摇摇头:“你这个天罚的叛徒,现在居然还在用天罚内部的身法兵技,无影步,要不要脸?”
唰!
说着,刑风也是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紧接着,但听叮叮当当的乱响,人们只闻其声,却是看不到人影,仿佛两个隐形人在激斗一般。
叶天谬在旁观望,眼珠左右转转,不禁一脸钦佩地拍拍手:“不愧是同出一脉的师门相斗,这般隐身工夫,真是让我的隐剑诀自惭形秽啊。恐怕抛掉我那狂战九天的绝学,光是五种剑诀,也顶多能与师兄一种剑诀打个平手吧。看来我对师门剑诀的参悟,还有的修炼呢,呵呵呵!”
碰!
正感叹间,二人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只是依旧虚无缥缈,一会儿实体,一会儿虚影。只有双方兵刃交锋时的声音,却看不到动作。
不过,二人的身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说明胜负也到了该分晓的时候了。
唰!
这时,刑风一爪狠狠穿过了何笑虎的身体,不禁大笑出声:“夜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