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刘彼得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究其原因,也许有潘国庆的倾力横刀夺爱,也有让刘彼得误会谭杏的表象。甚至,坦白地说,还有谭杏如入迷魂阵的心。不可否认的是,借要介绍投资人的理由主动去约见李云龙,那都是隐隐约约带上了某些不便明说的潜意识而去的!
所以,谭杏和刘彼得的渐行渐远,不能说全是刘彼得的错!
既然已经知道刘彼得首肯了给谭杏加全开发公司的工资,当然主要还是听了潘国庆的提议他才这样做的,但他能够接受这个提议,是否意味着谭杏和他之间还有戏呢?
“玲妹,你知不知道,这次我的工资能够提到全开发公司最高,其中原因是什么吗?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知道有人肯融资开发公司了,我就想这笔钱怎么用好它,好让它产生更多效益。为此,我做了一个扩大开发公司经营规模的方案。做完之后,我才想起自己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在把方案发给刘总、陈副总的同时,我就想,我这么辛苦做的方案,万一不被采用,岂不是白辛苦了?后来想想,现在最能说服刘彼得的人就只有潘国庆了,于是也给他发过去了。”
“那不是很好嘛。不过,这有点奇怪哎,从职位上说,他只是个普通职员;从你的对手角度来说,他是你的情敌!你把方案发给他,岂不是承认他比你高一等儿?”春玲说了一番分析的话,想起上次谭杏提出把开发公司转型成为个体客户服务的公司,开发公司的经营情况才好转的,开发公司缺的就是这样有实力的人才。现在居然要自矮身份,向老总的新欢讨好,不免嘘唏感叹。“也为难你这样子做了!换了别人,岂会向他低头。”
谭杏知道春玲这是替自己抱不平,可谭杏心里也很清楚目前自己的处境,就算有能力又怎么样?正如春玲说的那样,离开了开发公司这个平台,谭杏就什么也不是了。谭杏端起咖啡杯子,笑着说:“我不是想自己的恼力劳动能够转化成实效嘛,玲妹,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结果你道怎么着?这次要把最高工资加给我,居然是潘国庆提议的!”
春玲大吃一惊,很意外的样子,定定地看着谭杏,半晌她才说道:“真的?潘国庆会如此大度,提议给你加最高工资?是不是见夺了你的刘彼得,心里过意不去,然后用金钱补偿你一下,免得你人财两空啊?”
嘿嘿,这个春玲真会逗人乐了,谭杏忍不住呵呵、呵呵地笑起来。其实谭杏正想问她的正是这个问题,不想她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回答谭杏了。“你是说,当一个人夺了别人的心爱物,为了求得心里平衡而在别的方面能够补偿就补偿一下别人?”
“有这种可能性!这得要看这个人的修养和性格。有些人可不是这样的,夺了人家的东西,还恨不得把别人往死里整。这种人通常是性格比较极端的那种,就是对什么事都不满意的愤青。不过,看潘国庆不似是那后一种人。”
“哎!”谭杏的脸色顿时阴暗了许多,“你这样子一分析,我原来高兴的心情也没有了。我还以为是他看过我的方案后,很欣赏我的提议和点子,因此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提议给我加最高工资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作为补偿我的损失而已!”
谭杏嘿嘿一笑,然后端起咖啡杯子,冲春玲的杯子碰了一下,“玲妹,你真聪明,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世间上怎么能有个那么好的男人呀!你都不知道,我站在楼梯间的时候,就是因为听到他在刘彼得面前不偏不倚地说我的好话,我当时心里面还有些感动呢。可实际上只不过是坏人做了坏事,为了求得心里平衡而打赏我罢了……”
“也不能就这么认为。”春玲很坚定地说,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继续说道:“我说了这是我对一般男人的心理分析,不一定能够作准的。再说了,不是说一种米养千种人吗?说不定他不是我说的那两种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靠!那他到底是那种人呀?如果把谭杏心爱之物夺走了,还要惺惺作态,对受到损害的一方表现出同情与怜悯来,那才更叫人害怕啊!因为你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也不知道他所做的是真是假。结果失去了对他的防范,到头来,自己是怎么个死法也不知道!
倒不如干干脆脆,要么大奸,要么大枭,倒还能看得出对方的真实意图,应该采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办法,尚且有得见招拆招啊。似这种貌似很温柔敦厚的样子,你太过当他是不怀好意,岂料他是真的好心好意,你却不肯相信,也不是谭杏这种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我现在真是不知怎么办了,有眼见着对方是敌人,但却是不能打的兄弟敌人!就好象以前两兄弟参军,结果一个是共军,一个是国军,又在战场上相遇了,打吧,是兄弟骨肉;不打吧,是两党斗争,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春玲看着谭杏一脸的无奈,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谭杏一听,就有些不满意了,急忙说:“我不是叫你帮着分析一下吗?你却说是大敌,后来又说不一定是敌,玲妹,你弄得我不知云里雾里了,要是这种事是你遇上,你就会知道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