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杏后来想想,既然自己答应了和潘国庆公平竞争的,就必然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最好用平常心来看待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谭杏在心里尽快抚平自己的醋劲,并在脸上堆起大方得体的笑容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你肚饿了是吧?”
刘彼得手捧着潘国庆那只保温瓶,一下子不知怎么解释。也许,他原以为快些儿把保温瓶里的参汤喝完它,然后把瓶子放到床头柜里。这样,只要谭杏没看见到,就可以少一些误会。没想到的是,谭杏竟然这样快就给他带宵夜来了,还碰上他在喝潘国庆带来的参汤!
刘彼得一脸的尴尬,虽然在爱情上他显得有些霸道,但做起事来还算是有个交代,这一点让谭杏非常满意。只见他耸耸肩,对谭杏坦白道:“这汤是潘国庆带来的,说是他家里有枝老参,放了很久了也没有人用上,怕再放下去会生虫,所以就炖了带过来了。”
其实这种事谁都难免会碰上,关键在于是否实话相告了。象现在,刘彼得如此说了之后,谭杏的心里什么怀疑也没有,倒显得轻松起来,还带着玩笑性质地问他道:“那你信他所说的话吗?”
谭杏这样子一问,刘彼得就笑了起来,“参确实是存放家里很久的参,生虫倒未必。只是下这么大的本钱,害得我多么不好意思啊!”
刘彼得说完,谭杏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借谭杏家村子里的事说故事。“我们村里有个姑娘待字闺中,媒婆来说媒。说东村家的富有,但长得不咋地。西村家的长得帅,可家贫。问姑娘选哪个好?姑娘想了想,回答道,那就去东村家里吃,晚上住去西村家……”
谭杏话还未说完,刘彼得就笑得前昂后伏的,要起床过来扭谭杏的耳朵。“哈,你胆大啊!说个故事骂我?欺负我起不来床是吧?等我好了你就知错字是怎么写的!有你这样做我`女朋友的吗?我去他家睡回你那租屋吃看你受得了!”
“哎,停!反过来,去他家吃,回我的租屋睡。这样我倒不介意!”谭杏说着,还用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只笑得刘彼得咬着牙齿要拿枕头打谭杏,谭杏冲上前去,按着他别让他激烈地活动,“别闹了。你还是不要太大动作才好,免得开刀伤口受影响,到时还不是痛在你的身,伤在我的心。”说完,谭杏已经走近去,坐在他的床沿边。
刘彼得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伸手来要扭谭杏的耳朵。他已经成了扭耳朵专家了!“你别净编些假话来骗我!你要真痛惜我,还会拿故事来骂我吗?分明就是心里没有我嘛!要对我真好,你也炖参汤给我喝啊!”
“嗨,嗨,你别拿那个说我行不行?再说了,喝参汤又怎么样?喝参汤恐怕也补不上耳朵被扭得快要掉下来的伤吧?”谭杏说着,就想躲避他伸过来要扭谭杏耳朵的手。
谭杏只顾着躲避刘彼得的手,不想他竟然自己停下来不闹了。谭杏还感到惊讶不已的时候,抬头看向刘彼得,只见他所有动作还没有收拢起来,人就如同被定格了似的。嘴巴张开着,眼睛露出了意想不到的惊讶。“妈,天这么黑了,你还来看我?”
谭杏一听,傻了。刘总裁的妈妈什么时候进来病房了谭杏也不知道,还被她撞见了谭杏和她儿子打玩!这次肯定被骂惨了。试想一下,谁个做母亲的看到自己的儿子还病在病床上,竟然有个不懂事的人不顾病人情况而和他打玩,能不恼火才怪咧!
“你们还很小不懂事吗?这样扭来动去的,不会把伤口拉开的吗?简直就是胡来!”刘彼得的妈妈说道,她不高兴地瞥了谭杏一眼,也白了刘彼得一眼。
谭杏一句话也不敢说,头垂得低低的。那个糗样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班主任的面前,除了接受班主任的批评,还能做点什么呢?谭杏的心里苦笑道:“真是背运到极点了!本来,她对我印象就不佳,现在又被她抓着把柄了,想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就更难了!”
刘彼得一看,知道谭杏难受了,他便替谭杏辩护道:“妈,没事的。我都不见痛了,才开心玩一会儿的。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什么伤口拉开来呢?你以为那是用纸随便糊起来的吗?是医生一针一针缝起来的!”
“切,简直就是小孩子气,不懂就别乱说。哪个人手术后不需要好好优养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弄到不准外人探望的医院里去!”刘彼得的妈妈气呼呼地说,气得都不愿在此再多呆上一会儿,瞪了谭杏一眼后,反抄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谭杏想向刘彼得解释,可谭杏不知道解释什么。这个事确实是谭杏不对,所以都不知怎么说才好。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是无可挽回的;有些事情注定不是你的,便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阻碍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猝不及防。
对于谭杏和刘彼得的好,不似刘彼得的妈妈看到的那样带着孩子气的,而至于为什么总在她面前表现得大失水准,就连谭杏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谭杏只能用冥冥中注定了自己的爱情会一波三折来解释了。谁能想得到呢,和刘彼得开个玩笑,也会被刘彼得的妈妈撞个正着!
谭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