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婷曾经是开发公司里的资深营销,时间做得久了,说话就有些自以为是,好象一切人和事都能被她洞穿似的。她一边吃着菜,一边信口开河地说:“春玲,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呀,那潘国庆才多大年龄?刘彼得能喜欢他么?男的喜欢男的一般来说概率是比较少的,这种事不是由人个人的喜好决定的。而是由生理功能决定的!我告诉你,假如你连刘彼得都泡不到,那说明你这个人无能。因为,现在追刘彼得是最好的时机了。”
谭杏不知道曾婷根据什么来作出此判断,现在是春玲追刘彼得的最好时机。只怕让她知道刘彼得现在的实际情况,恐怕她惟有打自己的嘴巴了。谭杏的心里还在暗暗发笑的时候,潘国庆似乎就有些坐不住了,要站起来走过去和他们理论,谭杏赶忙用眼色制止了他。
其实这有什么!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人说!有时候知道别人在背后说你些什么,恐怕对个人的修养还大有裨益呢。正所谓有则改之,无则嘉勉嘛。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曾婷和春玲还没有说潘国庆什么呀。
“我就怕一对他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拒绝得让我无地自容。曾婷,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面子薄,一看见他严肃的时候,我还怕他呢,要真想到那方面去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着他开口!”春玲仍然胆怯地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她的嗓音尖尖的,还真有女性的锐利。
“春玲啊,帅气的男孩本来就是骄傲的动物,要说很容易就能够到手的话,我就不会自降身份,对他死缠烂打啦。告诉你吧,男人天生就怕死缠烂打,不然,我又怎么能近得刘彼得的身?你难道还比不过我!”曾婷举例道。
“可不能拿这个做例子,全开发公司的人都知道,刘彼得让你近自己,是用来做桥的。所以过桥之后就抽板了。我可是正儿八经想追刘彼得的,情况大不一样。不具有可比性!我只想问你,如果我真的追刘彼得,你说我有几分胜算?”春玲很认真地问曾婷。
曾婷听完春玲的问话后,似乎沉吟了好一会,才接着话题道:“不好说,这个可不是平日里的工作,得看两人的缘分。好象在这方面你比较弱项。而人家刘彼得又是个富家子弟,没入他的慧眼怕也难成事。”
“那你又叫我追?明知道不可为的事情,你却鼓励我上,岂不是害人吗你!有你这样做我的朋友都有的!”
“女人嘛,总得要面对挑战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能先说是不可为了呢?你不试过怎么知道刘彼得就一定不喜欢你了?我看你还是得试试,要真勾搭上了,今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曾婷说急眼了似的,竟然把她的真心说话也说出来了。
“妖,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春玲有些不满意曾婷,把功利夹杂到她的爱情里去,使她的心多少有些受到伤害。“你是不是不死心,还想回开发公司来上班?”
谭杏和潘国庆不知为什么,自从听到曾婷和春玲谈起追刘彼得的事之后,就非常默契地不说话,侧耳倾听。甚至于服务员捧菜上来了,他们都是用手势请服务员把菜放下。在谭杏来说,固然是要听听别人怎么议论刘彼得的。但在潘国庆来说,他又因为什么呢?
曾婷一向都觉得春玲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怎么一听得自己纵容她去追刘彼得是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就不满自己了呢?难道你小妮子就不想了?于是啜了一口酒,才淡淡道:“也不要把我看得很庸俗。说话听起来难听,但现实却是很残酷的。我不信你有那么一条捷径不走,非走三十年后才能到达目的地的远路。更何况,命衰起来,恐怕三十年后也未必走得到目的地!”
那春玲听得曾婷如此说,就呆呆地不出声。过得一会,她把桌前的酒一古脑儿地倒进自己的嘴里,才叹着气道:“我何尝不想走捷径!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他罢了。他那么高贵,又那么有钱,只怕连正眼儿也不会瞧我一下!”
曾婷就呵呵的奸笑两声,对春玲说:“第一,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低微,那么不似个人;第二,不要把表面长得帅气的男子神圣化。不怕告诉你,其实刘彼得也不是什么好货。除了大家知道的,他是怎样把开发公司夺回来的那些事。当年,他为了把开发公司搞垮,除了利用我之外,也曾利用过跨世纪开发公司来打击本开发公司的。而且使用的那些手段……”
“哦——”春玲长长地叹了一声,表示出她的很意外来。
曾婷就又奸笑两声,才接着道:“不知你还记得没有!有一次,跨世纪开发公司不是有个喝醉酒的职员来到我们开发公司闹事么?后来因为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开发公司,事情就不了了之。可为了让他们来闹,刘彼得可是答应人家以谈恋爱做交换条件的呵!”
曾婷没有说错,那件事因为后来谭杏去找到同学,并劝老同学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别再搞下去了。谭杏的同学其实也没有什么心思搞事,只想着以此来与刘彼得搭上关系。后来谭杏从同学的单身住房出来后,确实见到刘彼得去赴约。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事有些昙花一现似的,没起什么风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