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队想和这里能说事的头儿说话。谁是做头的就站出来吧。”闹事的大哥对着护士站里说道。
“可不是!别躲了,免得动了我队的怒气,把你队医院砸个粉碎。听到了没有?能说话算数的站出来,就象当时不肯给我妈治病时那样理直气壮地站出来啊!”二哥也附和大哥的说话道。
其时,脑神经科的莫海主任刚好到北京的医院短期进修去了。论职务,现在脑神经科就只有陈晓蓝和刘豪两个了。陈晓蓝是留医部护理主任,职级是副科级;刘豪是脑神经科副科长,管他是买回来的好还是打回来的好,职级也是副科级。现在是这两个人的职级最大了。
而且可怜的是,这帮村民进医院来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压根儿就没有引起门卫注意到他们是来医闹的,还以为他们某个亲人死了,哭丧来了。所以,医院的领导就不知道脑神经科里来了伙医闹的村民。
这样,要使事件能够和平解决,就必须有人站出来才行。那刘豪平日里使阴招欺负同事就强,现在要他站出来和村民讲话,他还真怕村民一句不中听,把他给揍了。他可是被苏芝兰揍怕了的,根本就没有胆量站出来。
陈晓蓝没有办法,只好站出来和村民们摆道理。
“你说说看,你们只顾收钱,不顾病人的实际情况,拒绝替病人用药。现在,病人疯了,她这一生就这样完了。这个事该咋办?”大哥质问。
“我很理解也很明白你们此刻的心情。可我们医院也是需要钱来买药,才能用到病人身上的呀,对不对?”陈晓蓝说。苏芝兰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看见她有些微微地发抖,心里就乐开了。嘿,不是说她很冷酷很泼辣的吗?
医闹的人群中,居然夹杂着索条和废柴,还有还有,好象之前有些认得的高贵良也夹杂在其中!只可惜的是,苏芝兰已经不记得高贵良是谁了。那段在阴沟村被高贵良一伙追杀的情景,在苏芝兰的脑海里,已经淡去。
苏芝兰只依稀记得自己从悬崖上跳下去之后,有父子两人帮助过她。但即使是这样好心的父子俩,苏芝兰也是一时记起来,一时又记不起来了。有些时候,还把明仔的形象和童丹的重叠起来呢。
所以,当高贵良和吕涛夹杂在这些医闹人员当中时,苏芝兰也认不出他们来了,也记不起他们。只是很好奇地看到,高贵良和吕涛,索条和废柴在这些来医闹的村民中间,还带头起哄,说什么这么大一间医院,咋会因那一点钱而不把药用到病人身上的啊?分明就是眼睛里就只有钱嘛!还医者父母心呢,我看是宰人刀就真!村民顿时跟着鼎沸起来。
这时,索条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豪医生打来的!”
“接!”废柴在一旁说道。“这个时候,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话说!上次我和你被他请来助他威风的事,至今仍然没有把尾数给我们呢!”
索条一听,就来劲了,按下接听键就问:“喂,喂,刘豪医生你在哪呢?”
那刘豪不答索条的问话,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俩掺和进来干什么呢?现在脑神经科科长出差了,这里是我负责,你俩这不是为难我么?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刘豪医生,你这话就不中听了!上次是你出钱请我们来帮你,当然我们就是你的人了。现在是人家李家村出钱叫我们来帮忙,我们就自然而然是李家村人了!这个江湖规则你刘医生懂的,是吧?”索条说。
“妈的,那他们给多少钱你俩了?我出双倍行了吧!”刘豪一阵火气,想把两人骂走,减小医闹人数。“刘医生,说话就不能这样说了!我们拿了人家的钱,怎么能中途变卦的呢?传出去,日后谁还雇我们啊?再说,上次你叫我们帮你忙,那些尾数款你还没给我们呢。我们是不敢相信你说的话了!”索条反驳道。
“妈的!”废柴骂了一声,说道:“这刘医生也不地道,咋着也应该一笔还一笔啊!当时就给那么点小钱,难道我们就算是他的人了?一点江湖规矩也不懂!”
“可不是,他以为他给过一次钱我们,我们这世人就都要听他吩咐去做事了?他真是傻透了!难道不知道我们这种医闹专业户是只听钱吩咐的吗?而且是谁先给的钱就听谁的吩咐!这可是我们的职业道德,他连这点都不懂,还做什么医霸啊!”索条恼火道。
“喂,喂,喂,你队别顾住谈你队自己的事了。我队出钱顾得你队来,可是要把事情闹大的。你队没见那个站出来的女人不知死活地乱说么?冲着她闹啊,那丫的,只要你队把火点着了,冲锋陷阵的事我队来做!”闹事三兄弟的三弟对索条和废柴说。
高贵良见三弟如此鼓噪索条和废柴,还暗暗地竖起手指,对三弟表示点赞呢。原来,这此医闹的后台出钱人,是高贵良。自从上次李丹和高贵良来过医院看过苏芝兰后,李丹始终不放心苏芝兰的存在。
为此,还责成过高贵良,通过收买脑神经科主任莫海,暗中下手把苏芝兰给彻底废了。可是,苏芝兰命大啊!冥冥中,注定了她不至于死期到。
之前,高贵良一伙,不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