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婷没再接话,她避开与谭杏直视,转身一手拉起刘彼得的手,就想往楼梯走去。
这时候的刘彼得却不再显得很听话的痴男怨女的样子了。他一把挣脱开曾婷想握他的手,回过头来,狠盯着谭杏,显出了一副要和恶势力斗争到底的气慨。
哎唷唷!好有骨气了唷!要不是谭杏在冯文儒面前求情,你刘彼得至今还得去追那些烂尾账哩,哪来的时间和环境在谭杏面前卿卿我我啊?知恩不图报,还摆出一副雄性动物护子心切的样子!打小谭杏就从农村长大,谁没见过母鸡面对强大外敌时松毛护小鸡的样子?看着凶恶,实质虚张声势而已。
这个你刘彼得吓不倒谭杏!谭杏眼耳口鼻皱着,抬起头,挺起胸。一副誓死保卫威严不容侵犯的样子。在谭杏面前,无论是你刘彼得也好,曾婷也罢,谭杏都占有优势!虽然内心里也很惊诧自己怎么眨眼之间,就和刘彼得势成水火!但要论武斗,谭杏是得胜者也不惧怕!
“谭副!怎么着都是同事,总得给点面子吧?”
刘彼得没有和谭杏发狠地使出女人耍泼的手段。其实他真要使上那些手段,谭杏想,恐怕也够自己呛的。他只要说上两句:“怎么?看不得我和别人好是不是?你总不能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吧?”
得,就这把话挑明了,过两天,冯文儒脚好之后回到公司里来。都不用刘彼得雇人把话学给冯文儒听,曾婷或者叶脉络就会想方设法告诉他知道。
即使不是如此用心计的转述,甚至只是茶水间女同事们八卦消遣的时候,无意中被冯文儒听到,都必然会产生一场很大的风波!
之前,为了这个刘彼得不用去追债,谭杏对冯文儒提出不应让一个副职去干追债的事时,冯文儒就很狐疑地抬起头来“哦”了一声,然后才不太舒服地对谭杏说:“又说你和刘彼得没有关系的?他被派去追债又与你何干呢?”
当时谭杏就有点后悔,这不是明摆着脱下裤子露个屁股被人看么?心想,真是被糊涂的说不清道不明又扯不清的感情从中作祟啊,竟然向自己的恋人为一个没有明确过关系的男子求情,真是不打自招了。“我是出于目前公司的实际需要着想,怎么着,他也算得上是个公司副总吧。”
“那……好吧,你就直接跟他说,叫他从明天起,不必再去追债了。但新地皮的赶工和扩展却是少不了要做的。”冯文儒淡淡地看了谭杏一眼,表现得很有领导风度地说。
“还不是为了你刘彼得的事,为此,我和冯文儒足足冷战了一个星期!好了,等你状况改善了,眨眼之间,你就和曾婷和好如初了,我是连知都不知道一点风声,要不是你们公开不避讳,我还被蒙在鼓里哩。”谭杏说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异常愤懑的样子。刘彼得先支走曾婷后,谭杏就忍不住带着质问的意思对刘彼得说出以上这番说话。
刘彼得一听谭杏那说话,顿时怒发冲冠,他指着谭杏怒视着,咬牙切齿地张了两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
“本想骂你一顿的,算了,免得别人听到日后你我在公司都不好出入。你到底明不明白?要我给你说多少遍,你才会明了我的心?是的,我是爱过你,可那又怎么样?你能回过头来接受我吗?不能是吧?舍不得你的冯文儒是吧?既然你都不能分心出来,你还在乎我什么?干涉我什么?你又不是皇帝,可以三妻四妾!你要是能够纳妾,我也愿意让你纳。但你能纳吗?不能!不能就莫要理我今后干什么了!象刚才那种醋劲儿,你以后最好别吃,否则你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冯文儒会受不了的!”
刘彼得后来的肺腑之言,噎得谭杏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我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男人个个都是大忽悠!就知道忽悠女人们!这些话说给那些初恋小情人听还行,老子不上你这当!谭杏想了想,然后说:“可我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被凉在一边儿吧?那晚我从工业区接你回来你还对我作过表白的,彼得,你不是就这样快就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吧?好歹你也得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
这时候,动之以情是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你真的会考虑?认真考虑?”刘彼得狐疑地看着谭杏,怎么说这也是谭杏对他的第一次表白,就是不知道谭杏自己说这些话是否口不对心?或者是因为看到刘彼得真的远她而去,心急了就不顾一切地乱表态?
“谭杏,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样子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别弄到我真的回过头来时,你又舍不得割下与冯文儒的情义,害得我两头不到岸!”
刘彼得如此一说,谭杏就如同泄气的皮球,耷拉下自己的脑袋,“这个……难道,只能就这样了?”
“不这样,难道还能怎么样?”
“不知道啊!”谭杏忽然没了刚才的霸气了。是的,今天的刘彼得是理智的!他的说话几乎让谭杏不能驳回。而且,经他这么一说,谭杏觉得眼前这个刘彼得还算心地善良,否则他趁自己头脑混乱的时候插过来搞上一把,谭杏和冯文儒的关系就得玩完。
“可我……还真有些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