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庸医误事,你见过中暑是男呀儿这样症状的吗?三四岁的男呀儿皮肤这么嫩,你怎么和他刮痧?”谭杏质疑道。
“怎么,到底这里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青年听到谭杏的话后,脸色气的铁青。他不服气地反问谭杏道。
谭杏见眼前的青年,如此嚣张,不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一身的地摊货,而且形象与其说是医生,倒不如说更似个街头小混混,实在是对其不屑一顾,而现在这个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竟然来质疑自己,真是笑话。
“我不是医生。”谭杏摇了摇头,说完这话又加了一句:“但我的医术比你要强好多倍!”
“哼,大言不惭。”青年男子眉毛一扬,还想说什么来着,这时,一旁的何群英出声说道:“你们都别给我争了。”她一指谭杏,道:“你来救我男呀儿。”
“群姐,你咋连本村人都不信,却信个外地人?他这副样子,有哪点似个医生啊?倒象个打架斗殴的种!我咋着还治过树森家的猪呢!”男青年争辩道,实在输不起这个面子。
“莫海,你那点医鸡治狗的手段,我能不知吗?都是家畜,医得好,大家欢天喜地;医不好,宰了拿姜葱一爆,放些酱油、白糖、烧酒混着炒,还喷香喷香的呢!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嬉不得的!还是由人家来救我男呀儿吧。”何群英看着男青年的目光有些异样,她自己养的男呀儿,当然知道男呀儿现在的病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的。
但这自称医生的男青年却说男呀儿是中暑!这何群英自然是不会相信他了。而是选择了谭杏。
隐隐中,何群英感觉谭杏能够帮助她,治好自己的男呀儿。
救人要紧,谭杏当下也不再和这中年男人多说什么废话,蹲在男呀儿的身前,右手手指搭在男呀儿的手腕上,号着脉相,手指刚刚触碰到男呀儿的肌肤,不由一凛,他的身体温度好高。
十秒过后,谭杏松开了手,在心中微微叹气,这男呀儿是高烧不退,再不采取措施,只怕连小脑袋也得烧坏!
“李莉,快,到我车上把小冰箱里的冰块全拿过来。同时把急救箱里的退烧药全部拿过来……”谭杏按完男呀儿的额头后,连忙抬头对李莉说,同时把车匙抛给李莉。接着,谭杏就把男呀儿抱到阴凉处。
何群英的大眼睛中充满希冀的光芒,看着谭杏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谭杏转头看到何群英一副焦急的面孔,连双手也捏得紧紧的,就安慰她道:“姐,放心吧,没事的,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高烧,幸好我车上有退烧药。等下给男呀儿吃下去,再用冰块敷他额头,把烧压下去,就会没事的。”
事情也正如谭杏所说的那样。男呀儿到将近晚饭的时候,烧退了下来,烧坏身体的危险总算避免。但男呀儿仍然在一个劲地说胡话。这就很奇怪了!谭杏和李莉是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一个下午都在何群英的家里照看男呀儿。
现在见男呀儿烧已经退下,却仍然说胡话,谭杏就觉得不对头。他对李莉说:“正常情况下,男呀儿在烧得很高的时候才会说胡话啊,现在都退烧了,怎么还会说胡话呢?”
李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只有摇头晃脑,表示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何群英刚好为他们的茶杯再添水回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就不免“唉”了一声,道:“我家男呀儿不是冷着发的烧,而是被吓着发的烧……”
何群英的说话还没有完,谭杏就有被一句点醒梦中人的感觉,“哦”了一声,答过话来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刚进村的时候,曾经听群姐你说过,你队村闹鬼,还说男呀儿是撞了鬼,被吓得发烧的,是不?”
“咋不是!这大热的天,发啥子烧哩?要不是他生生碰着鬼了,才不至于发烧呢!”何群英答道。
“那这就奇怪了,那个冒充会医术的莫海,他也是本村人啊,他怎么就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呢?”谭杏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何群英道。
何群英见问到这个事上,就脸先红得象有彩霞飞过来,遮住她的脸一样。说:“他是啥子医人啊?想博我好感……男呀儿他爸外出打工挣油盐钱去了……”
谭杏一听,顿时也脸红了起来。原来那男青年是这么个意思。心里面正觉得好笑,那何群英倒也泼辣,转眼见李莉走出门外看鸡婆带小鸡觅食,就直白地对谭杏说:“男人都这样,就好这口。”
谭杏一听,笑得弯下腰去,脸红到耳朵根,连忙岔开话题道:“我们这次来可是要找个人的……”
“找个女的?”何群英乜斜着谭杏问。
谭杏一时转不过弯来,还以为何群英还在说那种让人耳热心跳的事,就笑着说:“群姐,你都说了,是男人才好这口,我是个女的,怎敢另外再找个女的……”
何群英打断谭杏的废话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想,你队这次来我队村,不是来玩儿的吧?是不是在找人?”
谭杏听何群英如此问,马上来了兴趣,问:“群姐,你乍知道咧?”
“我问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