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将近七点钟的时候,“刀疤苏”才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走出“苏氏兄弟”集团大厦。远远地,谭杏一看,那个个子不高,浑身溜圆的“刀疤苏”一出来,谭杏就认出来了!
之前,为了熟悉这个人物,谭杏还专门上网百度过这个家伙。他的长相,神态,谭杏早已熟谙心中。
只见“刀疤苏”板着他的脸,有一股子趾高气扬的骄横,毫无理会身旁的一帮人,直往停在大厦的一辆奔驰车走去。
他穿着一套新的黑色西服,系一条斜纹蓝白相间的领太。他的头发油光滑亮,目光抬起来看向天上,嘴巴抿得很死,使脸颊与上唇之间的两道八字沟显得特别深。总之,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可一世的样子!连两只手平日里也习惯握成拳头。
一个青年见他到来,迅速走上前去,拉开奔驰车门,半弯着腰身,还伸出手来挡住车门顶的横梁,生怕“刀疤苏”碰着头壳呢!真是一副彻头彻尾的奴颜婢膝相!
谭杏不禁扯起嘴角边笑了起来。心里头还想:辛苦啊!做人活得辛苦啊!
如此想着,谭杏就把眼光留意到那个青年的身上。谭杏明白,即使是这种奴颜婢膝的狗奴才,也不是随便一个街边扫地的人有资格做的。
所以,谭杏认为从这个青年入手,一定能够打破缺口!
等到“刀疤苏”的奔驰车开走,谭杏早已不再去盯“刀疤苏”了。那狗东西前呼后拥的,简直无从下手。
但那个奴颜婢膝的青年就不同了。他一定会在“刀疤苏”的饭局之后,单独回他自己的家去。到时候,来一个突然袭击,只怕会把他吓得尿也流出来!
这种一心只想依靠拍马屁上位的人,大多数是没有什么斤两,更没有骨气的。
主意打定,谭杏远远地尾随着“刀疤苏”的车队后面,盯着他们进饭店,吃饱喝足,还去了一轮卡拉OK,才逐渐分散各奔东西。
谭杏的车辆就随着那青年的身后,慢慢地滑动在城北微暗的小巷里……
午夜时分,城北街道在两旁树荫掩映下显得很安静。谭杏把车辆开到前面停在了路边,然后下车原路折返。街道的静寂让她惊奇。只有一只机灵的野猫从一棵树根下迅速地溜到另一棵树根去,两只绿色的眼睛在暗淡的路灯反射中,显得格外的晶莹。
那个为“刀疤苏”开车门的青年,晃荡着他已经醉熏熏的身体,正头重脚劲地往自己家里走。他已经看到了谭杏迎面而来。但这没有引起他足够的注意。往日过惯了太平日子,人来人往的,最正常不过了。
当谭杏从他的身边走过去时,他甚至都没有抬起他沉重的头来瞄一眼谭杏。而谭杏也最想要的就是这种毫无防备的效果。
谭杏在那青年身边经过的时候,就闻到了青年喷出来的好大的酒味,心里顿时有了十分把握。他刚走过那青年的身边一步,就猛然一个转身,反扑了上去。左手向青年脖子上去,以肘为中轴,反剪着青年的脖子,勒到轻微窒息。
右手同时捉住青年的右手,反扭到身后,让青年除了感到疼痛,便无反击的能力。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到青年酒醒了大半。他知道自己被勒脖子的时候,本能让他做出反应。但他的右手被反扭得很厉害,令到他根本无从还击!就连最基本的呼气,他也感到很困难。
谭杏的擒拿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让那青年象征性地扭摆了几下身子,就瘫软了下来。
如此一来,谭杏马上把那青年捆绑起来,堵上嘴,弄到车上,一路往郊外开去。
对于郊外,谭杏太熟悉了。之前,谭杏在偏僻的郊外租了一间独倚山腰的房子。现在,正好也用得上。
把那青年从山腰下押到那间屋子里时,那青年果然如谭杏当初预料的那样,把条裤子尿湿了一大片。他的两条腿象筛糠似的,来回不停地抖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家伙没什么经历,经不起风吹雨打。
谭杏看到那青年的怂样,心里便有数了!要打开这个青年的嘴巴子,不是一件难做的事!他不急着和那青年说话,而是掏出一粒口香糖来,自顾自的弹进自己的嘴巴里咀嚼。
据说,越是这种折磨人的不把迷底揭示出来,越容易摧毁人的脆弱心灵。那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恐惧威胁,时间拉得越长,就越容易让人受不了!等到承受力到了边缘时,只要轻轻一弹,整个心理防线都会随之崩溃。
谭杏等到这种难熬的时间过得好一会后,才把他推到屋子的一角,扯下堵在他嘴巴里的布块,那块用来擦车的布块已经湿了一大片。那青年塞口布被拿下后,仍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谭杏于是问:“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你么?”
青年摇摇头,抬眼看着谭杏,揣测着谭杏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扮什么纯情啊?绑架别人小孩子你都做得出来,还敢在我面前装无辜?”谭杏嘲笑道。
那青年急于为自己辩护,出口就说:“不关我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参与到绑架行动中去……”
他话刚